一個男人可以為你做到這個份上,秦綰綰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可是心卻有些忐忑。
如果就這么揭過去這件事情的話,那么是不是太便宜這個家伙?
心里不斷掙扎,掙扎著要不要就這么算了,反正現在和離似乎也很難。
人家有新帝的支持,又有那么多人暗中相助,她一個路人甲怎么斗的過?
可是心中又不甘心。
這種事情并不是說不可以就可以的。
等秦綰綰跟著蕭涵衍搬過去的時候,院子里的人想法不一。
女人們認為可以理解,男人就不是了。
特別是身為外祖父的秦大人,一臉的不開心。
自己的外孫女就那么好被哄騙?
如此輕易就被人拐走?
“我說老狐貍,你擔心什么?我兒子不好嗎?”
老侯爺跟秦大人在對弈,自然是看出來他的不開心。
“你兒子哪里好?一個為了做事毫無底線的人!”
重重的落下棋子,一身的火氣。
越是想越是上火,怎么就有這樣的人?
“我孫女哪里都好,人漂亮,又賢惠,還會做菜!”
前面的都是隨口的,只有最后這一點,秦大人是說的相當真心。
“確實,兒媳婦的手藝很好!”
老侯爺吃了一次也是非常感慨,在玉京什么山珍海味沒有吃過,卻被兒媳婦的手藝給征服。
“我就知道你個混小子,惦記著的是這個,跟你說,那是我孫女,以后敢隨意指使她,你等著!”
秦大人的火氣又冒了出來,老侯爺苦笑。
看看把這老東西氣的。
“下完棋去陪兩個孩子如何?”
這個可以有。
“你來之前新帝怎么說?”
秦大人雖然跟這個老小子不咋對付,可是某些時候還是需要問問他的意思。
“新帝極力挽留,可是看我來意很堅定,也就放行!”
冷笑一聲。
“你家小子得虧阿綰,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大人來這么一句,老侯爺點頭。
“比起舊帝,這位新帝心思更加深沉,阿衍雖然心思也多,可是沒有他那么狠!”
要知道新帝上位,對舊帝雖然沒有殺,可是也比殺了他更加狠毒。
讓人把舊帝關起來,每天給他念各種奏折,特別是關于舊帝心腹的。
一天處理一個,一天一個。
這種殺法,是一點點的擊潰舊帝的心理防線。
“所以,好好對待我們家阿綰,沒有阿綰,你們那個家也完了!”
這點上,老侯爺沒有反對,確實是這樣。
因為阿綰,蕭涵衍有了缺點,一個為了女人無所顧忌的人。
這本身就是個很大的弱點,卻也是會讓新帝放心的地方。
當然蕭涵衍不是演戲,他是真的,就是因為是真的,才讓新帝放心。
人都是如此。
當你們一起吃苦的時候,那都是好的,但是一旦你走上高位,那么總有一方會吃虧。
身為臣下的蕭涵衍此時就很敏感。
整個玉京都說他是新帝面前的大紅人,可是有幾個人知道,蕭涵衍隨時都要被新帝給弄死?
“安穩的在這邊待著,讓阿衍機靈點!”
秦大人說完就笑了。
老侯爺也是一臉的無奈。
為啥?
還不是因為他們不需要提醒,只因為秦綰綰就不會那么輕易就跟蕭涵衍和好。
看看整天蕭涵衍要圍著秦綰綰的身后轉悠,也就知道這個事情哪里會那么簡單?
“別打我閨女的主意,小心老子弄死你!”
突然秦大人又來一句。
讓端起茶杯喝茶的老侯爺,一口噴了出去。
全噴秦大人的臉上。
“對不住,對不住!您老實在太嚇人,我至于嗎?”
老侯爺剛剛解釋完。
秦大人又生氣了。
“什么意思?我閨女還配不上你?”
這下老侯爺都傻眼了。
這是怎么一個意思?
到底是想讓他咋做?
“我錯了,是我錯了,咱們去看孩子去?”
別下棋了,再下下去,他老命都去半個。
倆老頭去找幾個月的奶娃娃玩去。
秦綰綰這邊打聽到屏風的來源,讓古風去下單,務必要多訂一些。
交易可是好東西。
特別是孩子需要的東西,看看現在才兩個多月大的孩子,那叫一個可愛,全是好東西的功勞。
“阿綰,有個人,想見見你!”
秦挽娘自從老侯爺來了,幾乎抱不到孩子,也就更多的關注秦綰綰。
“誰?”
她忙的厲害,哪里有時間見什么人。
“夢娘!”
秦綰綰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著親娘。
秦挽娘點頭:“就是夢娘!”
手里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夢娘?
夢娘是誰?
提起這個人,秦綰綰的腦海中就呈現出一個記憶。
一個深埋在記憶深處的記憶。
就連錦鯉也沒有挖出來。
誰讓路人甲的事情,都是自動生成,根本就沒有記錄。
“她怎么來了?”
聲音里很是冷,冷的讓人骨頭都感覺到刺痛。
“她現在走投無路,求到咱們這里,娘想著這事情,還得跟你說說,即便她現在再可憐,娘也沒有打算幫她!”
秦綰綰一下子眼淚就冒了出來。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秦挽娘明白秦綰綰為什么會這樣。
那個孩子可是當年跟阿綰感情最好的一個孩子,卻因為一時的貪念,差點把阿綰弄死。
所以秦挽娘不會原諒她,可是也怕這是女兒心中的一個心結,就沖著這么多年女兒沒有一個手帕交,她就知道這是個心結。
如果不能夠讓女兒解開,這輩子她都不會再相信任何同齡人。
“好了,好了,多大個人了,都當娘了,怎么還這么愛哭鼻子?人就在前廳,你去見見,甭管怎么樣,見了再說!”
幫女兒整理好儀容,讓她去前院見人。
秦綰綰沒有再躲避,帶著夏荷去了前院。
一進前廳就看到一位穿著洗的發白粗布衣衫的婦人,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邊不敢說話。
“阿綰?”
對方聽見腳步聲,抬頭就看到一身雖然看著不是華麗衣衫,卻氣度非凡的女子走進來。
面容依稀還有印象,可卻比她看著年輕太多。
“聽說你非要見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綰綰坐在主位上,看著站在那邊躊躇不已的婦人。
“阿綰,你這么多年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