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秦綰綰跟阿秀離開后是如何說的,也不說兩人回去后如何跟長輩交代,就說第二天一早蕭涵衍就來到秦家。
先是去看看兩個已經起床的孩子,又去叫秦綰綰起床。
昨天晚上跟阿秀聊的有些晚,兩個人還喝了點桃花釀,后來醉的一塌糊涂。
這會秦綰綰起來就沐浴漱口祛除酒味。
“你怎么來這么早?”
就算是要進宮,也不用這么早,畢竟不是召見。
“可是用膳了?”
蕭涵衍提著食盒進來,猜想秦綰綰肯定還沒有吃早膳,順道從后廚找到孟來喜把食盒先帶過來。
“先吃飯!”
秦綰綰坐下后自然是有人服侍,春梅和夏荷到底是規矩不行,回到秦家就被送去學習規矩,身邊還是老夫人安排的人過來。
雖然用的不是很順手,可是到底是秦家人,不用太擔心。
丫鬟婆子們很快就把食盒里面的飯菜擺好,伺候兩位主子坐下,倆人相對而坐,只有瓷器碰觸的聲音,兩個人并沒有交談。
等終于用完早膳,漱口后,倆人才坐下說這個事情。
“這次是廢帝和廢后要求見你,至于有什么目的,我和圣上都猜測不到,所以你要小心!”
秦綰綰皺眉。
怎么都感覺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要不怎么會有如此的要求?
“一點頭緒都沒有?”
蕭涵衍沉吟一下說道:“也不全是,只是有些不確定,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你,或者說是希望從你這里得到什么消息,所以我不能夠說太多。”
說的越多秦綰綰想的就越多,很容易被廢帝給利用。
雖然他已經廢了,而且很快就要歸西,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其他手段。
這是李敏貞跟蕭涵衍都擔心的事情。
“知道了!”
來人收拾好就進宮。
到了宮里,李敏貞象征性的召見了他們倆,然后就讓他們去御花園轉悠。
當然這只是一個借口,蕭涵衍帶著秦綰綰去了天牢。
沒錯,就是天牢。
廢帝在天牢里。
不過不是地下,而是一個非常隱蔽的院子,周圍看守的人,絕對超出秦綰綰想象。
倒是這個院子秦綰綰有點影響。
畢竟是上輩子自己經常來的地方。
“這里不是廢帝母妃的宮殿嗎?”
廢帝當然是有母妃的,只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嬪妃,早早就沒了。
他就被抱養到貴妃那邊生活。
但是他每年在親生母親祭日的時候,讓人送貢品到這邊。
而負責送的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秦綰綰。
這里也是秦綰綰的一個私人樂園,雖然這里陰森恐怖,圣人是不會來的。
她在這里發現不少寶貝。
“對!”
蕭涵衍帶著她出現在廢帝面前。
廢帝已經沒有之前秦綰綰見過他的英俊瀟灑。
整個人頹廢的厲害,而且他還被局限在一定范圍活動,腳上有腳鐐。
“你們來了!”
廢帝已經沒有當初的圣人威嚴,只有頹廢老頭的滄桑。
讓人看著都有些接受不了。
“聽說先帝要民女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詢問?”
秦綰綰很明白人家叫自己來的目的,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問了出來。
蕭涵衍看看秦綰綰,不知道她為啥這么直接。
“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廢帝看著秦綰綰,好半晌才說出這一句話。
然后把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摘下來遞給她。
“這個,幫我送給你母親,這是當年她送我的定親信物!”
秦綰綰一頭的黑線。
還以為是什么事情,李敏貞和蕭涵衍猜測那么多,都沒有想到,最后人家只有這么一個要求。
“只是這個?”
廢帝點頭,只有這個。
秦綰綰無奈接過那個玉扳指。
她并不擔心這上面有什么問題,接過去就用手帕包好放在荷包里,等著帶出去給新帝看看。
“告訴你母親,這輩子我欠她的,下輩子還!”
如果他不是已經有那么多妻妾,還有了那么孩子,秦綰綰都有些感動。
可惜就是個渣男。
“下輩子最好別還,最好是跟我母親沒有交集,你這么個人渣,我怕我娘受苦!”
秦綰綰拿著東西出去。
人家只是交代點東西,完全沒有任何的其他要求。
“要去見圣上嗎?”
秦綰綰出來,總感覺這個事情很詭異,為什么廢帝要見她
如果是想要懺悔,為啥不直接見秦挽娘。
說這里面沒有什么事情,秦綰綰才不信。
兩個人一出來,秦綰綰就把荷包打開,看著那個玉扳指。
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玉扳指。
“先去見圣上,還是去見廢后?”
蕭涵衍問道。
“去見廢后!”
秦綰綰看不出來個因為所以,只好捏住荷包去見廢后。
廢帝和廢后并沒有關在一個房間里。
秦綰綰對著廢帝多少還有點聯系,那就是秦挽娘,可是跟廢后,那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她為什么也要見自己?
或者說他們兩個到底搞什么?
“倒是真的把人送來了,走近點,讓本宮看看!”
廢后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成了廢后,雖然她這邊沒有被上腳鐐,但是也是有粗壯的宮女盯著。
“就這么說吧!”
秦綰綰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廢后,最終決定不稱呼。
廢后一雙瘆人的目光看了好半天秦綰綰,最終冷笑兩聲。
“李敏正是不是說他后悔沒有好好對待你母親?”
秦綰綰不懂他們的用意,沒有回答。
“你不說話,我也能夠猜測到,他肯定是這么說的,這么多年了,他還是這個樣子!”
廢后看著已經沒有護甲片的手指,因為沒有保養,最后已經干燥的起皮,看著很是難看。
她無法接受自己蒼老的樣子,用力咬著自己的手指尖。
“我就知道,他肯定還有有后手的,我叫你來,不是對你有什么要求,我就是不想看著李敏正好好活著,他想活著,我偏不讓!!!”
那臉上的瘋狂很是嚇人。
秦綰綰想了一下問道:
“你知道他見我的用意?”
廢后繼續那種瘆人的笑容:
“當然,再怎么都是嫁給他那么多年,他那個人看著陰晴不定,但是終究是有蹤跡可以追尋的。”
秦綰綰納悶,這倆人到底有什么仇?
即便如此了也不想對方好過?
“我告訴你們目的,你們把廢帝交給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