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

第105章 讓凌王再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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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三釀米酒,蔣氏釀的米酒不好,特地請了胡婆婆來幫忙。

每年臘月都是胡婆婆最忙的,她幫村里人釀米酒、做老面酵子、做醬、做冬瓜糖……

這個時候村婦們對她都很尊敬,孩子們圍著她喊胡婆婆,做糖的渣渣,她都拿干凈的帕子包著,分給孩子們吃。

蔣氏全程給胡婆婆打下手,想把釀米酒的本事學到位,直到曬涼糯米的時候,胡婆婆閑下來,沈冬素煮茶給她喝。

胡婆婆才悄悄對她說:“你冬月姐請你得空去一趟。”

沈冬月這個名字,越是離年近,越成了禁忌一樣。

全家不許提,全村的人都不議論,特別是家里有女兒的,仿佛這個名字是什么傳染病,多提幾次,自己的女兒也會變成她一樣。

據說臘月初頭,肖氏突然瘋了一樣跑回沈家村,坐在沈大志屋門前口,拿著一根竹棍,一邊罵一邊敲一邊哭。

哭別人家都能團圓過年,只有她一個人孤苦無依,都是沈冬月害的,這個小娼婦害了她兒子……

你說她瘋了吧,她還知道不敢來沈家大房罵,還不敢罵沈冬素。

你說她沒瘋吧,又跟個瘋婆子無二,頭發散亂著,衣裳臟污。硬是罵了一天不帶重復的。

從沈冬月罵到朱氏、王金花,連沈青牛被牛魂附體的事,都提出來罵一遍。

二房無一人落下,全被惡毒地咒罵了一通。

后來沈大志把肖家的人喊來的時候,她又跑回自己家,死扒著門不愿意走。

說就在自己家里過年,誰要趕她走,她就撞死在誰家門口。

最后沈爺爺出面,讓她保不在村里發瘋,才同意她回自己家住。

這件事沈冬月明明是受害者,但在別人看來,她就是個恥辱,應該被拉去浸豬籠。

村里的好事者,平時絕不去小木屋一步,那幾天總往小木屋跑,也不進去,就在外面喊:

“冬月,你婆婆又來你家罵人嘍!你不回去看看啊!”

“沈冬月,你婆婆說是你自己鉆馮文生的被窩,他趕都趕不走,是不是真的?”

小黑狗從早叫到尾,可那些污言穢語還是不斷地往沈冬月的耳朵里鉆。

要不是有胡婆婆開導她,沈冬月都打算逃出沈家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生活。

沈冬素并非避而不見她,確實是把這件事給忘了,準備過年的事多,她的精力還放在凌王府的生意上面,還擔憂阿沅的事。

胡婆婆說起,她才想到,幫沈冬月賣棉線的錢還沒給她呢!

忙拿著錢,和幾塊糍粑去了小木屋。特地避開了蔣氏,否則她又要碎碎念一天。

小黑狗一聽到她的腳步聲,叫的聲音很是歡快,小尾巴不停地搖。

沈冬月便知來的不是村里的惡人,而是沈冬素,她虛開著門躲在門后,沈冬素到門前還沒喊一聲,就被她一把拉進去,趕緊關上門。

小聲噓道:“你先別說話,等我看看有沒有人附近。”

她跑到窗戶邊,小心地窺探一會,才放心道:

“那些討人嫌的今天沒來,不過你還是快點走,讓人瞧見,會笑你臘月沾晦氣。”

沈冬素聳聳肩道:“我怕什么?我天煞孤星,還有比我更晦氣的嗎?”

這話沈冬月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瘦了很多,眼神中透著絕望,總是關著門,屋里光線陰暗,整個人跟一棵快要枯萎的植物一樣。

她在靠窗邊的位置紡線,爐灶在屋子的一角,為防棉花沾了灰,她不敢靠近烤火,凍的手指紅腫。

以前每每見到沈冬素,沈冬月都覺得討厭和氣怒,而現在,見到沈冬素,她卻忍不住想哭。

“對不起,冬素。”

沈冬素輕嘆一聲:“你已經道過很多次歉了!來,數數棉線賣的錢。你還缺什么,可以托胡婆婆幫你帶。”

當她把一包錢放在沈冬月床上的時候,沈冬月驚訝地擦干凈眼淚,不敢置信地數著。

“三百文,怎么會這么多?”

“十文一卷,你紡了三十卷線,就這么多啊!”

“你,你沒騙我?冬素,我知道你憐我,可我不想要你施舍的錢。”

沈冬素笑道:“你若不信,下回我帶你去賣。

悄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明年有貴人在附近建棉線工坊,專門雇女工紡棉線,到時候你可以去工坊干活。

吃住在工坊,再也不用管村里的煩心事。

先別跟旁人說,如果被你爹娘知道了,你這三百文錢怕是保不住了。”

沈冬月重重點頭,眼中蓄滿眼淚,那淚沖洗掉絕望,變成希冀:“那工坊,會要我這樣的人嗎?”

沈冬素皺眉道:“什么叫你這樣的人?你上次還說,要讓別人看看,你的命不賤,怎么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沈冬月撲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近來因肖氏回村而受的騷擾,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她還有未來,她不會一輩子住在這個小木屋里,哪怕有門窗擋著,依舊檔不住別人的指指點點。

沈冬素讓她接著紡線,過幾天她再來拿去幫她賣。

翌日余大魚幫別的村子打魚,特地買了幾條大鏈魚,給每家都送兩條。

來沈家送魚的剛好是大麥,除了送魚,她還邀請沈冬素到鎮上看一下小食肆。

沈父詫異地問:“都快過年了,街上還有人在食肆吃飯?”

大麥笑道:“比平時人還多!都是到鎮上辦年貨的,估計就三十和初一兩天沒客人,其它時段,只要開門就有客。”

抓住一個賺錢的機會不容易,不管是大姨母還是二姨母,都不把過節當成休息的理由。

以前沒錢過窮節,一家人就三十、初一吃兩天飽飯。現在能賺錢,天天吃飽飯,哪怕不過節也要開店啊!

蔣氏也是這個想法,給工人一家送兩斤米,說作坊開到臘月二十八,沒一個人有意見。

沈冬素收拾了一下就和大麥一起到鎮上,路上她把阿沅的疑惑告訴大麥姐,大麥也沒頭緒。

兩人來到小食肆,確實很小,只有兩間房,其中一間有一半搭了灶臺,也沒有后院,只有一條小巷子通往水井處。

屋里能擺六張桌子,屋外沿墻可以擺幾張板凳,很多吃酸辣粉的人,都是端著碗,拿兩瓣蒜,直接坐在板凳上吃。

因為桌椅都是新打的,墻上貼著沈冬素親手畫的,沈爺爺酸辣粉像。

另有幾張用布畫的美食圖,算是裝修,顯得比別的食肆明亮不少。

大蓮拿著抹布到處擦,喜笑顏開地問道:“怎么樣冬素姐?咱們的食肆漂亮吧?”

沈冬素笑著點頭:“全鎮數咱家最干凈,最亮堂。定會生意興隆,客似云來。”

大姨母摸著墻壁從灶臺后面走出來,在圍裙上擦擦手,慈愛地笑道:

“冬素滿意就成!大麥跟你學的那幾道菜色,客人很喜歡呢!

特別是鹵肉澆頭,不管是澆面還是澆飯、沾膜吃、夾餅子吃,都噴香。

昨兒燜的一鍋鹵肉才過晌午,就賣完了。”

大麥拿出賬本給沈冬素看,她識字不多,沈冬素便教她和大蓮、阿沅、仲陽簡單數字,專門用來記賬。

只有自家幾個人看得懂,還簡單明了。她翻著賬本心算,小地方到底客流量有限。

一個月去掉成本,最多能賺十兩銀子,兩家一分,一家也就五兩銀子。

但大姨母一家明顯都很滿意,一個月五兩,一年就是六十兩,攢個幾年,余家也能成為余家村第一富了!

可沈冬素不滿意,大麥姐可是她一手教出來的,母女三人,幾乎把所有精力和時間都放在這個小店,結果一個月一人還賺不到二兩銀子!

見她眉頭微皺,大麥焦急地道:“我哪里記錯了嗎?”

沈冬素忙搖頭:“沒錯,我只是在想,咱們食肆還能賣什么。”

“你娘說明年把干粉絲也放這賣。”大姨母笑呵呵地道。

大麥卻明白沈冬素的話,寬慰地道:“咱們擺攤幾個月,就能租個食肆。

等多攢點本錢,再開飯館,飯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不急的。”

沈冬素大感意外,她還沒大麥姐心態穩!

想想剛穿越來的時候,沈林鐘為了十兩銀子就把自己賣了。

現在她就覺得一個月五兩銀子太少了!沒辦法啊,在凌王府的時候,算的賬都是百兩起步的。

由千兩銀子投資的火鍋酒樓。轉到十兩銀子投資的面館食肆,一時沒轉變過來心態啊!

說完食肆的事,沈冬素閑聊般將阿沅的事說了說,結果她發現,大姨母全程沉默,任她怎么問,都笑呵呵地道:

“沒事,是阿沅想多了。”

這態度,只能說是溫柔版的蔣氏而已,明顯有內情,卻咬緊牙關不開口。

她和大麥相視一望,大麥朝她使個眼色,意思是她會慢慢磨母親,等問明白了再告訴她。

臘月十五那天,劉管家親自來沈家村接她,跟沈爺爺保證過小年那天送她回來。

沈冬素以為又是火鍋酒樓的事,沒想到劉管家面色凝重地告訴她:

“生意的事先放一放,王爺有要事需要姑娘幫忙。”

沈冬素大驚:“王爺舊疾復發了?”

“這到沒有,姑娘稍安勿燥,等到了凌府就知道了。”

明顯感覺到這夫趕路的速度都快了,她在車里被顛的飛起,一到凌府,她就被甲四帶到凌墨蕭的臥室。

自從最后一次拔完毒,沈冬素就沒進過這臥室。

又一次焦急地問道:“王爺到底怎么了?”甲四不答。

臥室中,凌墨蕭躺在床上,玄色絲綢睡袍的袖子從被子里滑出來。

她直接跑到床邊,提著袖子把他的手撈出來就要把脈,結果被凌墨蕭制止。

“本王沒事。”

她不信,堅持要把脈,扯著他的袖口不松手。

她好像聽到凌墨蕭悶笑了一聲,抬頭看去,凌墨蕭還是那張冰雕似的冰塊臉,難道聽錯了?

見她堅持,凌墨蕭只好把衣袖提起,讓她把脈。半晌之后,確實凌墨蕭確實沒病,她才放心地道:

“王爺既然沒病,為什么劉管家和甲統領都是一臉你病重的模樣?

大白天躺在床上裝病,王爺您莫不是身體沒病,有什么心病吧?“

凌墨蕭坐起來瞇著眼睛看著她,一股無形的冷氣,從他的眼神中往外飄。

沈冬素干笑著道:“您沒事就好!咱們的生意還沒起步呢,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凌墨蕭心中冷哼一聲,沒良心的小村姑,還以為你是關心本王呢,沒想到只是為了生意。

“本王現在需要你幫忙,讓本王病重,重的跟中了蠱毒一樣。”

沈冬素伸手摸向他的額頭,這是發燒了?

額頭微涼如玉,然后她的手腕就被兩根微涼的手指握住移開。

凌墨蕭覺得有點心累,朝甲四抬抬下巴:

“你跟她說。”

甲四:……

我不是懷疑沈姑娘的智商,而是懷疑我的口才。

很快,劉管家進來,詳細地對沈冬素說了事情經過。

“你是說京城有人要來看王爺,但王爺不能讓人知道他已經沒事了,得讓來人覺得,他病入膏肓?”

“沒錯,就是這樣!

姑娘能解連太醫都沒法解的毒,定能有法子,讓王爺裝病瞞過太醫。”

甲四補充道:“不是裝病,是要跟中了蠱毒一模一樣的癥狀。”

沈冬素覺得他們在為難人,我費了那么多精力,那么長時間,還簽了不平等條約,才治好你家主子。

現在你們讓我再把他毒倒?早知道就別治了唄。

“這個真沒辦法,若來的太醫曾經為他醫治過,肯定能他的身材十分了解,普通的法子,肯定瞞不了。”

甲四眼神一凌,看向凌王道:“來的是溫太醫,屬下可以讓他死在路上。”

凌墨蕭搖頭:“不可,如此一來只會打草驚蛇,那女人越發會猜疑。”

凌墨蕭看向沈冬素:“真的沒辦法嗎?”

“除非王爺您再中一次蠱毒,反正我還能幫你解……”

沈冬素還沒說完,突然想到一件事,驚喜地道:“對啊!再中一次毒就行了!”

甲四看她一眼:“人還有幾天就到了,我們根本沒時間弄到蠱蟲!”

沈冬素自信地道:“不用蠱蟲!用王爺的血就行了。

我拔出來的毒血,中毒的癥狀跟蠱毒一樣,但很容易解毒。”

一聞此言,凌墨蕭目露喜色,果然,這個小村姑總能給他帶來驚喜。←→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