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

第143章 出身鄉野的凌王妃

沈冬素急問:“別的目地是什么?可有危險?”

龐先生輕嘆一聲道:“隨王爺回京城的人,哪一個沒有危險?”

“便是王爺和王妃,不也處于危險之中!”

“至于莫公子進盧府的目地是什么,請恕老朽不能回答王妃。這是莫公子的私事,改日王妃可以當面問他。”

這下沈冬素哪心急啊,這阿沅姐還沒從那個囚籠中救出來,又把小盼哥搭進去了!

她真想立即去找莫修謹問一問,他到底在想什么?

猛地想到不久前的一次談話,莫修謹面如死灰地說,自己的病,根本無法當官。

同樣也沒資格娶阿沅姐,更不應該有后代。就讓瘋病從他這里,絕了!

她心一揪,當時只當是莫修謹太過擔憂阿沅姐,說的氣話。

想著把阿沅姐救出來,有阿沅姐安慰,他也不會這么絕望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他說的都是真心話吧!

他一定是抱著哪怕舍了性命,也要救阿沅姐的信念去盧府的。

沈冬素死死咬著唇,一股無力感襲遍全身,待口中嘗到血的味道,一股血腥氣直沖腦門。

她突然像沖破了桎梏一般,特喵的,畏手畏腳,怕東怕西可不是我沈冬素的風格!

她提起裙角,飛速去找凌墨蕭,正色問他:

“你說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是不是真的?”

凌墨蕭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皺著眉看著她的嘴唇:“怎么流血了?”

她正要掙扎,突然凌墨蕭低頭,雙唇微動。

她瞬間心跳如鼓在錘,凌王殿下,你該不會,要吻我吧?

怎么辦?我要不要跑?可他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不能在這里吻啊,別人會看到的……

就在這時,凌墨蕭伸出手指,用食指的指腹,輕輕地,擦去了她唇上的血。

松開她的下巴,目光柔柔地看著她,輕聲道:

“我是你的夫君,無論娘子做什么,自然,全力支持。”

沈冬素只覺心尖尖那一點,好像被他的話給揉軟了,像一只羽毛掃過一般,癢癢的,甜甜的。

她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招黑的。”

凌墨蕭失笑:“在京城,我的名聲已是污泥里,再怎么黑,也無妨。”

沈冬素急道:“名聲差有什么關系!在沈家村,我的名聲一樣差,一點也沒影響我嫁給你!”

是的,她在沈家村名聲掃地之時,是凌墨蕭大張旗鼓地迎娶,讓她一雪污名帶來的恥辱。

有了莫修謹這個前車之鑒,她要把身邊人的話放在心上,像凌墨蕭,總說自己在京城名聲差。

她掂起腳尖,努力跟他平視,拍拍他的肩膀道:“在沈家村,是你幫我洗去污名。”

“現在,該我回報你!”

凌墨蕭喉結滾動,眼眸由平靜的湖水,變成深遂的古潭,好像要將她溺進去似的。

“好!為夫,就依靠娘子了。”

大話說出

沈冬素干勁滿滿()•(c),那感覺就像剛穿越過來()•(cc),身上有著原主的執念。

一定要幫沈林鐘贖身,要給沈父治病一樣的執念。

她一定要救出阿沅姐,不能讓小盼哥走上絕路,還要讓凌墨蕭振作起來。

這下子開拍賣行就顯得迫在眉睫了,她忙讓甲四去找伢行,商鋪的信息,伢行那里知道的更全。

自己則趕緊看盧家人的信息,她發現甲四送來的信息很籠統,她自制表格。

請月見幫忙,一起將人員分類,又列了個大圖表,填交叉線,幾張紙將盧家幾位家主的情況統計的明明白白。

月見都看呆了,原來情報還能這樣統計!

不是,王妃你不是農女嗎?哪家農女學這些東西?這可是涉及算術的,一般學子也不學這個啊!

還是說,王妃其實出身高門,王爺為了不引起皇后和太子的注意,才故意給王妃弄個農女的身份?

“看出來什么了嗎?”

聽到王妃的問話,月見忙回過神道:“盧三爺,每月去青樓的次數超過十次。”

“可以收買青樓女子,以此從盧三爺身上打探消息。”

沈冬素面露厭惡地道:“此法確實可行,只是暫時沒必要。”

“我覺得這個盧二爺的行蹤更為可疑,他半年悄悄回了三趟老家祖地。”

“理由一是祭祖,二是修建宗祠,三是老太太大壽需要家鄉土,他親自去取,以示孝心。”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若我猜得沒錯,盧家祖地,定發生了什么事,需要盧二爺親自去處理。”

月見眼睛一亮,若找盧家的把柄,從盧三爺身上找確實很容易,但都是小把柄。

現任盧國公是盧家大爺,他一直在京城,無旨不得外出。

可以說,盧大爺是盧家明面上的家主,盧二爺就是他手中的刀,背后的大事,都是盧二爺在做。

從盧二爺身上找把柄,會很難,但若找到,絕對是大把柄。

月見才要去告訴甲四,又聽沈冬素道:

“還有這個,盧家清客魏風,在盧二老爺回老家時,也離京,去的卻是大小姐所嫁洛陽。”

“我總覺得這兩件事有什么聯系,時間太巧合了,可派人查一查。”

她今天只看了盧家的幾個當家人,和清客幕僚之類。

盧家旁枝、仆人、莊園等資料還沒看,但已經發現了兩處問題。

月見看著低頭看資料的王妃,一張美麗的小臉,不像平時那樣隨和可親,而是一臉嚴肅。

反而讓人心生敬意,有那一瞬間,她覺得王妃和王爺好像啊!

月見去找甲四,沈冬素則重點看盧三爺的二兒子,也就是莫修謹要交好的二公子。

平平無奇,是個書呆子,因是庶出,生母早逝,不得盧三爺喜歡。

但因盧府別的公子,都不喜讀書,他這個書呆子反而顯得另類,盧三爺雖不喜歡他,也不苛刻他。

人好像沒什么疑點,憑小盼哥的才華和機智,再有龐先生暗中幫助,交好同期秀才,應該很容易。

不知不覺,她竟然看到了天黑,筆記寫了厚厚一本,盧家上上下下八百余口,她差不多快摸清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甲四的消息,等小盼哥的消息。

還有就是,明天給寶兒治病,見伢行租商鋪……

另取一張白紙,將目前的困局、目標、待辦事項一一寫清,自己捊清思路,然后將紙撒碎燒了。

把甲四給自己的資料,鎖到沈父做的那個木箱夾層里。

她可沒天真地認為,王府很安全,不會有泄密的可能。

忙了一天,和凌墨蕭一起吃了晚飯,她洗澡的時候差點就睡著了。

畢竟這具身體還是青春期,還在長個,吃得多又貪睡很正常。

同時記憶力好,思路清晰,讓她覺得自己比高三時還厲害。

當凌墨蕭上床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滾到床里面睡著了。

凌墨蕭不禁失笑,真是個心大的丫頭,她是不是從來沒有擇床的毛病?

在光州別院,在路上,在馬背上,在這里,她累了,就能安然入睡。

讓人……好生羨慕。

他已經聽月見報過盧二爺的事,不禁撫摸著沈冬素的秀發,目光炯炯地看著她的睡顏。

小丫頭,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他之所以要放手讓沈冬素自己去解決事件,就是發現她的聰明勁,是不逼一下就不使出來。

她的一些本事,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有多厲害。

只有要用的時候,她才會表現出來。

凌墨蕭很想看看,這個小丫頭還會什么?你當年真的是跟云谷神醫學的醫術?

那你這一身旁的本事,又是跟誰學的?

翌日天一亮沈冬素就醒了,心里有事,自然就不會睡懶覺。

她決定先去姜府看看柳寶兒,再回府等伢行的人過來。

姜氏這一夜,一定不好受,肯定是守著女兒一刻也沒合眼,又心急如焚地等她上門。

她沒孩子,雖然無法感同身受孩子病重,父母的心情。

但她見過太多,有些年輕的母親,頭一天還光鮮亮麗,可一聽到孩子的病情。

只一夜,就變得憔悴不堪。更嚴重的,幾天就生生將頭發急的半白。

她早餐都沒好生吃,就著一碗紅豆粥,吞了兩個羊肉包子,喝了一杯薄荷茶漱口。

跟凌墨蕭說一聲,就帶著月見去姜府。

不用找,這一片甲四熟悉的很,昨天回府時,他就給指了路。

離得也不遠,都不用駕馬車,全當是散步。月見背著她的藥箱,兩人快速往姜府去。

結果才到路口,就見一個婢女往這邊張望,沈冬素瞬間知曉,姜氏還真猜出她是凌王府的人。

這個方向只有凌王府,這明顯是姜府仆人在等著接人。

沈冬素

那婢女大喜()•(c),沈冬素發現她腳上和裙擺()•(c),都有露水的痕跡,可見是早早就出門等著的。

“神醫請跟婢子來,我家夫人正等著神醫呢。”

沈冬素慶幸自己一早就來了,如果等到下午見完伢行管事再來,姜氏估計都心急如焚了。

果然,她人還沒到大門,就見一個婢女匆匆往里面跑:“神醫來了!神醫來了!”

然后就像接力塞一樣,一陣陣的‘神醫來了’跟回音一樣,從大門響到后院。

接著就是呼啦啦一陣走動的聲音,姜氏直接抱著女兒來門口接她。

恭敬又急切地將她迎到客廳,姜氏面露遲疑,想問又不敢問,最后一咬牙道:

“多謝沈姑娘救我小女,不知沈姑娘,跟凌王府是何關系?”

沈冬素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笑道:“我是凌王妃。”

她以為姜氏得去求證一下吧,你說自己是王妃就是王妃啊!

結果姜氏同樣毫不懷疑,拉著寶兒行禮:“參見王妃!”

寶兒的聲音柔柔怯怯,讓人心生憐愛。

沈冬素忙扶她起來,又將寶兒抱到自己膝上坐著,一邊給寶兒把脈,一邊笑問:

“你就不懷疑我騙你?”

姜氏搖頭道:“凌王在光州娶王妃之事,早就傳遍長安。”

“先前傳凌王和凌王妃在洛陽遇難,但陛下當堂澄清。”

“王妃所用之物,皆是皇室專貢,且是從凌王府而來,身份豈能做假!”

沈冬素笑問:“京城都是怎么傳我這個凌王妃的?”

姜氏面露難色,沈冬素笑道:

“你但說無妨,我才到京城,也沒個相熟之人,正好跟姜姐姐說說話。”

姜氏看一眼女兒,就算是為了女兒的病,她也不能得罪凌王妃啊!

輕咳一聲道:“京城傳的多是人云亦云,見到王妃才知,都是編排的假話。”

沈冬素更感興趣了,她是真想聽聽皇后的人會怎么編排她。

一再追問之后,姜氏見她確實不像是秋后算帳,而是真好奇,這才道:

“據說凌王妃出身鄉野,不識禮數,還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沈冬素笑道:“這也不算假話,我確實是農家女,規矩禮儀也是現學的。”

姜氏頓時面露佩服之色,凡是嫁進高門大戶的女子,出身不好的,都是極力掩飾。

像她,嫁到柳家這么多年,最不喜人提及她是商戶出身。

別人若當她的面說起,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

柳家的人就是抓到她這個軟肋,知道怎么刺她最痛,就一直拿她的出身打壓她。

沒想到凌王妃竟然絲毫不在乎別人的說法,看她的表情,對自己是鄉野出身,還挺自傲的。

“還有呢?不會就這么幾句吧?”

姜氏這下更為難了,那些難聽的話,她是真說不出口。

沈冬素笑著安撫她道:“我出身鄉野,什么難聽的臟話野話都聽過。”

“我也確實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被人欺過辱過,所以姜姐姐不用擔心,一點流言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姜氏這才道:“有說王妃曾跟人訂過親,說,說王妃這樣的鄉野丫頭,配殘王,正合適。”

“還有說王妃癡傻瘋顛,干過很多荒唐事……都是一些閑言,王妃還是不要聽了。”

沈冬素長眉一挑,這才像話嘛!

就說皇后若怎么可能,不往她身上潑臟水,污她的名。

畢竟她是凌王的妻,她的名聲臭了,凌王的名聲也別想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