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自學成才
第一百二十二章自學成才
第一百二十二章自學成才
“嫂子辦事,我總是放心的。若只是鳳喜和洪錦辰應對,難免有所疏漏,嫂子辦事卻不會。”穆臻笑著對白氏說道。
“幸得小姐委以重任,奴婢也沒什么可回報的,唯有更盡心替小姐辦事。小姐盡管放心,有奴婢在,保管地里的活計干的又快又好。
院里的婆子處事穩妥分寸。”
地里的活計,她可以透過趙幟料理。
院中的婆子,如今也由白氏調遣。
穆臻含笑點頭。
送走了白氏,穆臻還沒清靜片刻。
鳳喜便來報,云霽到訪。
穆臻緩緩坐直身子,臉上一派恬靜之色。
終于,來了。
“請。”
鳳喜領命。
雖然云霽今天所為,讓鳳喜十分討厭。
可處事總要講理。是那個秦縣令自己跑到人家云家的地盤上去的。
也不是云家人強行擄了人去。
所以鳳喜雖然心情欠佳,還是很規矩的將云霽請進屋,奉了茶。
穆臻揮揮手,示意鳳喜下去。
鳳喜雖然不甘,不想放自家小姐和云霽獨處,可也知道二人必是有事要說。最終鳳喜決定守在院子里。
若是這云霽有絲毫不軌之舉,她能瞬間沖進屋中。
鳳喜下去了。
穆臻有些出神的望著手邊的茶托,似乎沒有說話的欲.望。
云霽也沒有開口,屋中一陣死寂般的沉默。最終還是云霽輕輕一笑,打破了一室死寂。
“今日之事,是在下的不是。還請穆姑娘不要生氣。”
“……云公子多慮了,腳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愿意去哪里,便能去哪里,和云公子有什么相干的。”
他們二人,穆臻清楚的知道于此事上,云霽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腳。
而云霽也清楚,穆臻必定推測出他做了什么。
可是二人似乎誰也沒有說破的意思。
繼續打著啞謎。
“我云家一向對外客十分客氣,不會將客人拒之門外,是以……在下聽說小姐身子不適,因此閉門謝客,想來,是因為在下所為,才使得小姐身子不適的。
這不一聽說小姐開了院門,我便趕著來賠禮了。”
穆臻看似平心靜氣。
臉上帶著云淡風輕的笑意。
可心里卻將云霽里里外外罵了個遍。
以前她竟然還覺得云霽這假惺惺的神情很吸引人。
覺得他行事坦率,明明不是他的錯,卻往自己身上攬,他簡直就是菩薩降世。
如今看來,也許他假意攬在身上的過錯,怕是都是他的杰作。
件件離不開他的算計。
若不是他暗中動作,秦迅昌怎么會知道堂堂云家嫡子來她這荒山野嶺的做客。
他若不是暗中示意了什么,秦迅昌便不會毫不猶豫的拐進了他的帳篷。
只是這些,穆臻都沒興致來和云霽理論。
她和云霽,其實彼此心知肚明。
云霽看似打秦縣令的主意,可穆臻有種感覺,總覺得云霽不管故而什么疑陣,最終卻依舊指向她和穆家。
“云公子太客氣了。”
“對穆姑娘,自然是要客氣些的。不管是梅殊還是子珩,對穆姑娘都諸多推崇。在下做為他們的兄長,自然要和兄弟一條心。
今日秦縣令來,說了一件事,我總感覺秦縣令夸大其詞。可又怕穆姑娘被他蒙蔽,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過來提醒姑娘一聲。”
穆臻緩緩抬起眸子。
心道重頭戲來了。
今天會不會解開前世的疑團。
她,拭目以待。
“公子請說。”
云霽趁著喝茶之時,細細打量穆臻。
眉眼彎彎,穆臻確是生了一幅好皮相。
這樣的模樣,放在云郡諸千金中,也能排在前幾位了。
可和那些姑娘不同的是。
穆臻看似柔弱,實則堅韌。
而那些姑娘,便真的是徒有其表了。
先前只是因為寧子珩對穆臻態度不同,所以他才多看了穆臻一眼。
如今,他倒真的有些欣賞她了。
只是……
云家為重。
女色終究誤人。
云霽很快收回有些發散的思維,想了想,這才緩緩開了口。
“秦縣令言,他先后兩次從小姐手中得了藥方。那兩張方子,雖然對證不同,可同樣藥到病除……
他請了幾位郎中齊聚一處。一起探究小姐給的方子。
卻發現,此方用藥極準,看似平常的一味藥,多一錢,少一錢,都藥力大損。
便是……
令堂和令祖父親至,怕是一時三刻也鉆研不出這樣的方子。所以秦縣令懷疑小姐……犯了竊取之過。”
言下之意,秦縣令懷疑穆臻偷藥方。
這藥方并非穆臻所方,出于穆家。而是旁人所擬,穆臻卻拿出來和秦縣令換取好處。
穆臻笑了,這下真是被氣笑了。
“我心系百姓,一番好心,將藥方獻出。公子可以問一問秦縣令,我從中謀了何利?是穆家因此揚了名?還是我穆臻因此揚了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最終揚名的是云北鎮,是秦縣令。
至于竊取而來?
竊自哪里?又是取自何人?
便是要治我的罪,總要講究個證據。敢問秦縣令手中可有證據?”
“姑娘勿氣。秦縣令的話,我是一句也不信的。
小姐的為人,在下信的過。
只是,秦縣令已經將小姐拿出的方給秦老爺過目了。秦老爺搖了頭,說他從未見過這張方子。
那么問題來了……
穆家醫術向來傳兒不傳女。小姐這方子,又是從何而來?”
原來,在這里等著她呢。
云霽既然說方子已經讓穆父過目,那便一定是過目了。
不管送去給穆紹堂過目的是秦縣令還是云霽的人。
追究無用,穆臻也不打算追究。
“……我便不能自學成才嗎?”
就在云霽幾乎算是翹首以待穆臻的答案時。
穆臻突然笑呵呵的說了這句。
自學……成才?
向來溫文爾雅,在人前從不失禮的云霽。
登時露出呆愣之色。
穆臻笑的更開心了。“公子也知道,我十歲便被家族所棄……家里以我病重,需要來別莊靜養為由,將人發派至此。
我自然心有不甘。
臨行前,得母親相助,從父親那里得了套醫書。
公子便是去問我父親,也是無用的。
我穆家的醫術向來只傳兒,不傳女。
父親自然不知道我手中有這一套醫書……
足足五年時間。我潛心鉆研,夜夜苦讀。
功夫不負有心人。
我總算漸漸通了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