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傷患應該聽話第15章傷患應該聽話→:職責所在?
楚云緋眸心暗了暗,轉頭吩咐熊嬤嬤:“煎藥一事勞煩柳姑娘,嬤嬤負責給柳姑娘打個下手,等藥煎好了就端過去給王爺服下。”
熊嬤嬤點頭:“是。”
“我不喜歡內院進外人,也不想聞到太刺鼻的藥味,所以你讓人在廚房安置個爐子,給柳姑娘煎藥用。”楚云緋說著,補了一句,“王爺最近養傷,別讓其他不相干的人進府。”
熊嬤嬤對楚云緋的吩咐照單全收,沒有任何疑問:“王妃放心,老奴一定讓人把王府守好了,絕不讓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擅自進王府,打擾王爺養傷。”
楚云緋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柳清溪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地注視著楚云緋的背影。
亂七八糟的人?
她說的應該是楚云皎。
“聽王妃語氣不悅,看來氣還沒消呢。”柳清溪收回視線,與熊嬤嬤一并往廚房走去,“貴妃娘娘原本想召王妃進宮一趟,但想著王爺這會兒需要有人在旁照看著,就讓奴婢過來安撫一聲,說王爺最近有些不像話,等傷勢有所好轉,她一定親自教訓王爺,絕不讓王妃受了委屈。”
熊嬤嬤笑道:“貴妃娘娘一向對兒子嚴苛,對兒媳寬容,有這樣的婆母是王妃的幸運。”
兩人說笑著離去。
盛夏卻是耳尖,轉頭瞥了一眼柳清溪,把她的話重復一遍給自家主子:“貴妃娘娘對兒媳寬容?今早楚云皎可是親口說的貴妃娘娘要給她賜婚,且還是做王爺正妻……也不知道柳醫女和楚云皎這兩人,到底誰說的更可信一些。”
楚云緋沒說話,她并不在意誰的話更可信。
橫豎所有想對他們不利的人都是敵人,眼下她無法弄清楚暗地里想對付容蒼的人有多少,只能盡可能地防著。
除了能完全相信的自己人,其他人皆一視同仁地抱著防備態度便不會有錯。
“盛夏。”進了內院,楚云緋吩咐,“你在小廚房再弄個煎藥的爐子,注意通風,明日一早比柳清溪提前一炷香時間開始煎藥,這期間除了你、寶蟬和熊嬤嬤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霜華院。”
盛夏微微一驚,這才明白王妃讓她出去抓藥是什么意思:“王妃懷疑柳太醫開的藥有問題?”
“藥方肯定沒問題,他開的藥也沒問題。”楚云緋語氣微冷,“但煎出來的藥有沒有問題,就不好說了。”
盛夏點頭:“奴婢明白。”
楚云緋推門走進屋子,命盛夏在外面守好了,她安靜走到床邊,看著趴在床上看書的容蒼:“王爺這是不疼了?”
容蒼側著身體,光線透過窗戶打在他臉上,襯得側顏冷白如霜:“這里不歡迎你。”
“王爺搞錯了。”楚云緋淡淡一笑,“此處是我的臥房,也是我們的新房,怎么能不歡迎我?”
容蒼轉頭盯著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爺難得受這么重的傷,暫時應該沒辦法動武吧。”楚云緋站在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臉,“所以養傷這段日子,還請王爺乖一點,否則吃苦頭可是你自找的。”
吃苦頭?
容蒼冷笑:“你要報復本王?”
“怎么能說是報復呢?”楚云緋溫柔一笑,“伺候王爺本就是妾身應盡的責任,王爺受了傷,洗漱什么都是問題,雖然這兩天天氣還不是很熱,但王爺是個愛干凈的人,應該希望有人給你擦擦身子吧?”
容蒼臉色微變,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如果王爺想讓楚云皎過來服侍你,我也不是不能同意。”楚云緋揚唇,笑得無比愉悅,“只是她現在同樣有傷在身,只怕自顧不暇,沒時間照顧另外一個傷患。”
容蒼嗓音沉冷:“本王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如此狠心腸?”
“王爺以前也沒做過這么不要臉的事情。”楚云緋淡笑,“女人嫉妒起來是很可怕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容蒼眼神幽沉,不發一語。
楚云緋走到桌前倒了杯溫水,轉身遞給容蒼:“喝點水吧。”
容蒼道:“讓長青進來。”
“他有事要忙。”楚云緋把茶盞遞到他嘴邊,態度強硬,“府里的守衛需要重新布置一下,長青和侍衛統領著手去安排了,今晚王爺見不到他。”
容蒼面色驟冷:“誰允許你擅自調動府里的守衛?”
“一個虛弱的傷患,就該安安心心養傷,其他的什么都別管。”楚云緋皺眉,“喝水。”
容蒼抿唇僵持著。
楚云緋倒也不惱,就這么安靜地端著水,直到容蒼妥協,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溫水。
她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這才乖。”
這種像是夸獎寵物的語氣,毫無意外地讓容蒼黑了臉:“別以為本王受了傷,你就可以發號施令。”
“王爺就算不受傷,我難道就不能發號施令?”楚云緋挑眉,“王爺是不是忘了,當初娶我進府時,你親自說過,這王府里的一切我都可以做主,甚至比你這個王爺說話管用?”
容蒼語塞。
當初他確實說過,而且召集了王府里所有的管事下人,宣布王妃在府里的絕對地位,任何事情——只要是自家事情,王妃都可以全權做主。
因為他要管顧軍營,王府瑣事沒時間過問,大事小事只要請示王妃就成。
沒想到今日竟被她拿捏了這一點。
“你讓長青過來。”容蒼面色極冷,“本王會重新制定王府規矩,你這個王妃已經是個下堂婦,從此無權過問——”
楚云緋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但足以讓容蒼閉嘴。
“你現在是個傷患,若不想吃太多苦頭,就別再動不動提什么‘休書’,‘下堂婦’之類的字眼,否則今晚自己擦身,自己去如廁,我不會讓任何人幫你。”
容蒼表情肉眼可見地青了青,咬牙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楚云緋轉頭把茶盞放在桌上茶盤里,嗓音透著閑適:“別再對我橫眉豎眼,說話的語氣也最好客氣一點,畢竟你的命運現在掌握在我的手里,若是惹我生氣,我會讓你體會到什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說完這句話,她當真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被帶上的那一瞬間,容蒼感覺屋子里又暗了下來。
面上所有的冷漠一瞬間褪盡。
他抿唇望著房門方向,眼底劃過一抹黯然,久久沉默。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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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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