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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陳山在衙門安排了酒席,邀請戰王、齊世子、謝小國舅和兩位皇子一起前往,給他們接風洗塵。
陳山還特意安排了幾位美人服侍。
席間眾人神色各異。
容蒼坐懷不亂,齊世子和謝小國舅無動于衷,七皇子和八皇子蠢蠢欲動,只是每次瞥見容蒼冷硬漠然的表情,就有種想動而不敢動的忌憚。
顧承業把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熱情地笑道:“七皇子和八皇子尚未成親吧?這兩個女子你們若是看中了,不妨帶回去,晚間做個解悶的玩意兒。”
八皇子一雙眼忍不住往美人臉上看去,嘴上卻拒絕:“這……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確實不太好。”容蒼冷冷看著七皇子和八皇子,嗓音冷峻無情,“父皇讓你們出來歷練,不是為了貪圖美色。兩位皇兄如此做派,回去如何跟父皇交代?”
八皇子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緊握著筷子,一副憤恨不敢言的樣子。
顧承業連忙打圓場:“食色性也,兩位皇子尚未成婚,身邊沒個善解人意的女子,不像戰王已經成了婚——”
“顧大公子。”齊世子皺眉,“吃飯就吃飯,你話太多了。”
顧承業滯了滯,只得就此打住。
七皇子和八皇子徑自低頭喝悶酒,一句話不再說。
容蒼也不慣著他們,草草吃了兩口,便起身道:“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出發。”
頓了頓,“兩位皇兄今晚別再出門了,本王不想明日一早找不到人。”
七皇子冷著臉不說話。
待容蒼離開之后,八皇子面露鄙夷之色:“裝腔作勢。”
“戰王殿下是正人君子,兩位皇子莫惱。”顧承業開口安撫,“等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尋兩個更好的美人送去京城,親自交到兩位殿下手里。”
八皇子眼神一亮:“當真?”
“當真。”顧承業笑著點頭,“到那時兩位殿下不受戰王管束,給自己府里添兩個美人算什么?”
八皇子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兒,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齊錦和謝小國舅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跟著起身離開。
當晚別院外至少有十幾個探子巡邏。
容蒼幾人早早歇下,沒再多聊。
次日他們起身時,陳山已經連夜把此次謊報災情的罪魁禍首徐騰戴上了鐐銬,裝在囚車里,并安排官兵等著跟戰王一起押送出城。
容蒼檢查沒問題之后,命隨身而來的護衛負責押解,一路駛出朔州城,沿途的百姓提前準備好爛菜葉子臭雞蛋,不斷地朝囚車里扔:“貪官!”
“敗類!”
“砸死你這個敗類!”
“戰王殿下圣明!陳大人威武!”
百姓們義憤填膺,只覺得徐騰實在是罪大惡極,竟然把他們交給朝廷的稅收都占為己有,萬一讓皇上以為是他們不繳稅,他們豈不是都成了罪民?
真是罪該萬死!
徐騰眼神憤恨,冷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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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騎在馬上的容蒼和齊世子幾人,心里充滿著對容蒼和顧家的憎恨。
陳山說了,這一切都是容蒼的授意,因為戰王要拉攏顧家,要對付裕王和護國公府,所以顧家才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
陳山說護國公府和裕王府的罪證在幾天前就被送到了皇城,戰王明知道顧家所做的一切,卻只當不知,顯然是要庇護顧家。
此次回到京城,徐騰就會成為謊報災情的參與人之一,裕王和護國公府則是幕后主使。
裕王一黨全軍覆沒,再無生路。
囚車押送著徐騰不停地顛簸著,他一語不發,只等著回京之后讓戰王一敗涂地。
陳山帶著手下眾官員齊送至城門外。
容蒼來的時候輕車簡從,回去的時候浩浩蕩蕩,除了押解數輛囚車之后,還有一輛馬車,馬車里坐著顧承業送給他的兩名解語花。
原本快馬三天能行完的路程,因為囚車的耽擱,就算晝夜不停地趕路,至少也需要五六天。
為了加快速度,容蒼下令夜間在郊外過夜,休息不得超過兩個時辰。
如此堅持了三天,手腳皆戴著鐐銬的徐騰幾乎被折騰得奄奄一息,只把容蒼恨進了骨子里。
四月二十四那晚,徐騰實在疼得受不住了,容蒼才下令休息一夜,并讓人解了徐騰手上的鐐銬,讓他吃了點東西,痛快地休息一夜。
腳上的鐐銬沒解,想跑路都跑不了。
次日一早繼續趕路,皇城遙遙在即。
四月二十六,宮中千秋節。
經過二十幾天的靜養,宸王傷勢終于痊愈,只是臉色還帶著幾分大病初愈的蒼白。
不過因為能得到自由,眉眼氣色看著容光煥發,精神十足。
當宮中太監前來傳旨,說皇上請宸王夫婦更衣打扮,進宮參加千秋宴時,宸王當場愣住:“今天?”
“是啊,就今天。”
宸王察覺到幾分不對勁,勉強笑道:“今天不是母妃的生辰。”
太監表情微妙,看著宸王的眼神更微妙:“宸王殿下,您糊涂了不是?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啊。”
宸王臉色微變:“皇后?”
所以之前父皇說千秋宴才能出王府,說的是皇后千秋,而不是母妃?
“千秋節”尋常只有皇后和貴妃的生辰才有資格叫,若更嚴格來說,貴妃的資格也不太夠。
只是往年貴妃盛寵,主持六宮事宜,每年過生辰,嬪妃和宮人們為了奉承巴結,習慣把壽誕說成千秋節,由此就讓人理所當然地認為,千秋宴應該是為貴妃娘娘準備的。
宸王臉色青白:“那……那母妃她……”
太監低著頭:“貴妃娘娘最近不知道怎么惹怒了皇上,奴才不太清楚情況。”
宸王妃臉色一變:“惹怒父皇?公公,這……這是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求王妃娘娘別問了。”
宸王妃轉頭,貼身嬤嬤連忙遞上一個豐厚的荷包,宸王妃接過來,塞進傳旨太監手里:“我跟宸王待在王府多日,著實擔憂母妃,還望公公透露一二。”
傳旨太監看著手里的荷包,沉甸甸的,想來銀兩不少。
他遲疑片刻,壓低聲音說的:“昭宸宮被下旨禁閉,宮人都調去了浣衣局。”
宸王夫婦臉色刷白,突然感受到了幾分大勢已去的悲涼。
宮人都被調去了浣衣局……父皇這是直接把母親打入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