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咋啦,你娘讓你來找爹?”沈承厚以為是妻子有啥事兒讓小閨女來傳話,就問道。
“不是,爹,你記得那天我跟你說咱家起房子的時候最好一起起個空屋子不?”那天七夕就提了一嘴,“最好大一些,就跟咱家正房差不多,地方隨便前頭后頭都行,里頭也啥都不用弄。”
“空屋子?”沈承厚回憶了一下,好像那天小女兒是說了,但后來忙著商議起房子就忘了,就忍不住道,“要起個空屋子做啥,咱家這房子正房帶廂房的,夠住了啊。”
“這屋子不是用來住人的。”七夕轉頭瞄瞄大伙兒都在干活兒沒人往這頭看,就低聲跟他爹說道,“爹,咱們這空屋子是有用的,趕往前到了冬天,咱要用這個賺錢的。”
“賺錢?”沈承厚覺得這幾天老是被小女兒的話嚇一跳,忍不住也跟著壓低了聲音,“夕兒,你這又是想到啥了?”
“我……”七夕剛要說種菜的事兒,可轉念一想,還是先別說了,隔墻有耳不說,關鍵是她覺得他爹怕是守不住秘密,就干脆用老借口耍賴道,“爹,你看先前的事兒,我還能騙你不成?你信我一回,再說就是起個空房子,也花不了多少銀子不是?”
也怪不得七夕,她這人小沒啥說服力,從她過來到現在也就這三十兩銀子的事兒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了,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來當借口了,這可不行,得趕緊想法子賺銀子,眼瞅著老本沒剩多少了,再說她也不是那坐吃山空的人。
一聽小閨女說這個,沈承厚就沒轍了,妻子早就交代了,這銀子本來就是孩子想法兒賺回來的,本來他們做爹娘的指著孩子賺銀子就不該,孩子想要干啥,只要不是做啥不對的事兒,那就都別攔著。
“好好好,你說要蓋就蓋,反正你娘說了,你現在是咱家管錢的。”沈承厚好脾氣地道,“不過,真不跟爹說說到底是要干啥?”
“哎呀爹,等蓋好了我肯定告訴你。”七夕一邊說一邊推著她爹,生怕他非得刨根問底兒,“爹你趕緊去說一聲,那料啥的都得緊著備好了,省得來不及還得耽誤功夫。”
“行行行,爹知道了,今兒個不去后頭挖土啥的了,你也別急,肯定來得及。你這丫頭,我看咱家你比誰都操心。”沈承厚笑著被小女兒推著,只得趕緊過去言語一聲。
七夕聽見他爹應了就放心了,至于后面的活兒咋干,她也就不管了,背著小手悠哉地圍著現在已經是他們家的地轉了一圈兒,這才拉著不知在哪里蹭的小臉花里胡哨的小石頭回家了。
“姐,你咋這高興?”七夕給兌了溫水,小石頭自個兒站在那洗臉,一邊扭頭問不知哼著啥滿臉帶笑的三姐。
“難道你不高興?”七夕沒說是因為又能賺到銀子了,另尋了個借口笑瞇瞇道,“咱家馬上有自己的房子了,以后愛咋住咋住,再不用跟人搶,也不用出來進去看人臉色,咋不高興?等起了新房子,我要自己住一個屋兒,反正咱家屋子多。”
“高興。”小石頭猛點頭,不過接著又眨了眨眼,問道,“姐你要自個兒睡一屋?那我呢?”
他和姐一直都是跟爹娘睡一起的,姐要自己住一屋,那他咋整?
“你?你也自個兒睡一屋啊,難道……你膽子小不敢?”七夕故意用上下打量的眼神看著小弟。
其實小石頭還小,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爹娘肯定不會讓他自己住,或者跟爹娘,或者跟大哥二哥,得等再大兩歲才讓他自己住,她就是故意這么說的。
“誰說的?我當然敢。”小石頭帕子一扔臉上都是不服輸的表情,故意提高了聲音道,“二哥說了,男子漢不該膽子小,我也要自己住一屋。”
“好好好,你也自己住。”七夕搖頭笑道。
小石頭馬上就高興了,不過七夕看看小弟顯得比尋常七歲孩子要瘦弱些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沒啥肉的小臉蛋兒道:“待會兒多吃點肉,看你這瘦的,等以后咱家賺了錢,肯定要把你給養胖點兒。”
姐弟倆說笑了一陣子,就一起出去幫著收拾桌子端飯菜了,趕著前頭來幫工的都吃完了,七夕自家人才坐下來吃飯,好在二舅母心疼她們,再說那性子也不是會虧著自個兒的,早留了吃的給她們,所以她們也都不是吃的剩菜。
第二天有幾個幫忙的家里有事,七夕看家里忙,就先留下幫著干活,忙忙乎乎一通到了下晌,等想起來要去鎮里,看著也有些晚了,七夕干脆就等一天再去。
云容推著她說累了一上午,趕緊屋里待著去,七夕樂得進空間去侍弄她的菜。
可其實在空間里種菜實在是省心省力,也不知道那地里都有些啥,連雜草都少,七夕花了會兒功夫把地給收拾好了,只管等著收獲就行了。
看沒啥可做的,想布置屋子也啥都沒有,七夕只好又出來把大哥的紙筆拿了進空間,開始琢磨等那村頭空屋子起好了,要怎么給弄成個暖房,到時候這些菜挪過去,就可以開始賣了。
正畫得起勁兒,琢磨中間的爐子是要砌個多大的才能又暖和又不會太熱,就聽外頭屋子里傳來動靜,想了想,好像剛才是被大姐推著進屋,她就忘了掛門了。
七夕收了東西剛想找機會出去,反正她是在隔出來的小屋子里頭,就聽到來人好像是推開這屋門了,趕緊停住了腳步,這要是突然冒出來可夠嚇人的。
站在那里,聽著一陣腳步聲又去了外間,接著就傳來一陣亂翻東西的聲音,好像還有什么咣當掉地上了。
(謝謝“東方風云”親送的平安符,七夕握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