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于氏是不是告知了那人七夕幾人的身份讓不要輕舉妄動,還是要求先管管她的傷口,總之是沒有動靜了,別的就不重要了。≥頂≥點≥小≥說,.23.
七夕幾個就又等了一會兒,結果里頭除了傳來細微的響動之外,就再沒有聲音了。
靠著車壁又聽了聽,七夕道:“這就完了?看樣子應該是忙著給姓于的處理傷口,大概咱們是等不到人出來了。”
云朵聽了就馬上撇了撇嘴,很是不甘愿地說道:“本來還以為來了人會為她打抱不平呢,我倒是想聽聽那姓于的咋說,不是要告狀嗎,不知要找她那女婿給做主嗎?這不正好。”
蔣朝一聽就笑了,伸手戳著云朵一下,然后很是直白地道:“沒聽夕兒說咱們等不到了嗎,你還真當武家人會幫她出頭不成?也不過是說笑罷了,想來她自個兒說出來都是不信的。”
不得不說蔣朝又一次說中了真相了,但是也正常,因為在屋里聽著于氏那番虛張聲勢的話之時,七夕等人就已經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是當時于氏還不肯死心被收拾,所以在瞎嚷嚷罷了。
而看著三人傷了人不但不跑還留在這里說來說去的,顯然三個人既然是留下來了,就必然是不怕事兒的,所以云朵說她等著找出來也是真的,只是必然等不到的。
只聽剛才那人的幾句話就知道了,要是真的要替于氏打抱不平的話。難道不該趕緊追出來嗎,看剛才那女人在門口說話的架勢,一看就不像是會怕啥的,就算是個伺候人的,怕也該是有幾分臉面的才是。
但分明即便是看到于氏已經受傷了的情況下,她也沒有選擇馬上追出來,而是在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想來在這樣的時候應該可以叫人看得清楚吧,這人不過是聽了吩咐過來的,剛才的警惕詢問。大約也就是本能罷了。至于說真心為于氏,倒是未必有。
云朵依舊很是不滿意的語氣:“難為我還在這兒特意等著呢,姓于的還真是啥都讓人期待不起來,連這樣的事兒都不行啊。”
這就純屬氣話了。還沒見過誰期盼著旁人來找麻煩呢。不過也能理解云朵所說。如果于氏真的叫人來幫她的話,那云朵就有機會再跟她們斗一次了,而且很明顯并不會吃虧。所以云朵怎么會不愿意呢?
倒是一旁的云朵和蔣朝兩個都沒有再說話,相比起云朵只顧著來氣,她倆說了幾句之后就關注起另外的,是以對視了一眼之后,七夕嘀咕了一句:“親家太太?所以這人是武家的?”
蔣朝也跟著挑了下眉頭,示意她也有此疑問。
七夕在回她的話之前先吩咐了趕車的伙計一聲:“走吧。”
反正里頭的人也不會出來了,那么到底接下來會是如何她們也不再有了,自然不會繼續留在這里等著,該辦的辦完了就回去好了。
等馬車動了起來,七夕第一件事兒就是拿過一旁的帕子浸濕了擦擦手,并非她每次都是如此,平日里在外頭的時候也多,要真是啥都在意的話,那她根本就是啥都不能碰了。
但是對于剛才揪著于氏,她是真的不能忍,那屋子都落了一層灰了,于氏自個兒的衣裳又能干凈到哪里去,所以碰過她之后是必然要趕緊洗洗手的。
仔仔細細把手給擦干凈了,七夕將帕子放在水中洗干凈了,一抬頭看見云朵蔣朝都直盯著她,就挑了下眉頭:“這么看著我干啥?”
“沒有,就是覺得,剛才真是難為你了。”聽了七夕這樣問,云朵蔣朝齊齊搖頭,然后蔣朝發自內心地說了一句。
平時七夕就很是注意這些她們都知道,好比在沈家的時候,往往在外頭跑了一天回家之后,若是沒有換下外出的衣裳不洗了手臉,七夕都不會往炕上坐,更別提會近被窩睡覺了,她們可是很早就留意到了。
但像是這次一樣跟人接觸之后表現得這樣嫌棄的時候倒是很少,可見于氏到底是有多埋汰了。
等七夕自個兒把用過的水和帕子都給收拾好了,云朵才找著空隙問道:“我剛才聽你說啥武家的,夕兒你這是說剛才那人是武家派來的?”
顯然云朵是聽到了剛才七夕小聲的嘀咕,所以馬上就把疑問給提出來了。
相比起七夕和蔣朝很快就能想到來說,云朵到底心思要簡單得多,所以她是真的有些不懂,因為在進院子之前她們還在門口說過,那既然是沈云仙安頓了她娘親,咋會又跟武家扯上關系了,難道沈云仙已經膽子大到啥都不顧忌了嗎?還敢讓武家知道?
蔣朝也看過來,但她眼中的迷惑可不如云朵那樣多,剛才就是她差不多跟七夕同時有所察覺的,是以這會兒也只是想聽聽七夕的說法,但其實她也大致能猜出來一些。
別以為蔣朝身為一個外人就應該是啥都不懂的,事實上目前在沈家大房跟武家的這些事兒上,因為七夕云朵多數干啥都沒有瞞著她,是以蔣朝知道的并不比任何人少。
事兒就是那些事兒,人也就是那些人,都在明面兒上擺著呢,蔣朝這樣的腦子只要聽聽那些人的話,再聯系聯系前后的事兒,就不難想象出來前因后果了。
“我也不確定,但是你們剛才也都聽到了那人是怎么叫姓于的,親家太太?是不是?”見云朵和蔣朝都點了頭,七夕又道,“再想想她前頭在門口看咱們的眼神,還有后頭的表現,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其實一開始七夕也還不確定這人的身份為何,不過在結合前前后后那人的表現和說法之后,七夕倒是覺得她能夠猜出來幾分。
聽這人喊于氏為親家太太,必然就是武家的人了,可沈云仙既然已經悄悄安頓了她娘,就必然不會再讓武夫人的人輕易知道。
那這人的身份就很好猜測了,必然是她身邊暫時還算可信之人,而作為武家的新任少奶奶,沈云仙的可信之人會是誰呢,尤其是瞧著那女人表現出來的姿態,分明平時也能說得上話才是,那么數來數去,是武安平的人的可能性就極大了。
至于說為何會讓武安平的人來,七夕猜或許有幾方面的原因,一來沈云仙確實初到武家,無論是銀錢還是可用之人,想必都是拿不出手的,這時候就必然要求助旁人。
而在她基本沒有旁人可選的情況下,這樣告知武安平,說不得還會有意外的效果的,畢竟說來她肯將自個兒的事兒告知丈夫,一方面是小女人的尋求依靠,這是在告訴武安平她在武家很需要丈夫的保護,另一方面也會讓武安平覺得妻子是真的信他。
“啊,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云朵一直認真地聽著,等七夕說完又想了想,然后看著七夕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沈云仙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七夕跟蔣朝聽了就都點頭,誰說不是呢,想來沈云仙如今嫁進了武家,應該會比在沈家之時更加多心思了,畢竟曾經在沈家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不然也不會讓她偽裝了那么多年。
可在武家,她可是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錯的,不然說不得什么時候她少奶奶的地位就不保了。
而在于氏這件事兒上,若真是七夕剛才說的那般的話,那想必沈云仙也是早早就考慮過,就百里鎮這么個地方,再有武家那樣的門第,想要瞞著她們啥,一時還可以,但終究怕還是瞞不住的。
所以與其自個兒費盡心思到最后還有可能會成為旁人的把柄,倒不如一開始就跟武安平坦誠,左右她娘家是啥樣的武安平也早就知道,如今正是疼著她的時候,也不可能會厭惡,必然會好好妥當給安置了。
而有朝一日若是叫武夫人給知道了,那也無妨,反正是武安平幫著處理的,真要是想要責罰的話武安平也是第一個。
“夕兒,你別說,以前我老覺得沈云仙挺蠢的,但是從現在這幾件事兒來看,要真是像你所想的那樣,那沈云仙腦子也不笨啊。”又想了一下,云朵突然看著七夕說道。
七夕就樂了,搖頭道:“也不能這么說,沈云仙還是蠢的,不然若是真正聰明的人,應該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而她總是肖想她原本不是她的。”
“所以是蠢?”對于沈云仙是蠢是聰明云朵并不堅持,尤其不會為她爭取,是以一聽七夕這么說就又問道。
“唔,一半一半吧,看跟誰比了,跟小姑啊大姐啊她們這樣的比,沈云仙就是蠢,因為最后誰過得好會是最好的證明。”七夕想了想就道,“但是她也有腦子好使的時候,尤其是跟她娘還有武安平那些人比,你們說是吧?”
云朵蔣朝一聽就都笑了,說了半天七夕還是在拐著彎兒罵沈云仙蠢,不然的話,跟于氏和武安平比起來聰明有啥可炫耀的,那都是根本就沒有長腦子的好嗎?(想知道《》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zhongwen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