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厚見得云朵一臉認真的小模樣,就忍不住被逗笑了,趕緊點頭道:“行,爹記著了,你放心吧,等去商量完要咋辦,就馬上回來告訴你們……”
聽見她爹答應得這樣痛快,云朵就放了心,也不啰嗦了,跟著大家伙兒一起送了兩人出門,就扭頭去干活兒去了。
其實這時候還早呢,各家酒樓除了有早茶的,基本都還沒有開門呢,不過顯然做生意的都不會起得太遲,所以這樣生意不忙的時候,上門去談事情是最好的了。
更何況還不只是一家,所以早些出門去還是應該的,再說早些辦完了就可以早些回來,畢竟家里頭這頭也是有生意要忙著的。
開始的時候倒是還好,忙著收拾酒樓準備食材啥的,再說些別的問題,也沒有咋提起來,可是等過了一會兒之后,云朵就又想起來這個,于是就開始先說起來了。
“爹咋還不回來呢?”云朵雖然是在干活兒,但是總是忍不住就想要出去瞅瞅,回來還忍不住跟七夕一遍一遍地念叨。
一開始七夕是不打算搭理她的,但是架不住她二姐一直念叨啊,這算算都數不清到底是第幾次了,沒奈何,等手上的活兒一干完,就回頭道:“二姐你別告訴我你是在擔心啊……”
說著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二姐,其實雖然她是這樣說的,但是心里頭卻是并不相信她二姐是在擔心。
畢竟昨兒個事情是啥樣兒的家里頭也都是說得極為清楚了,所以對于全家人來說。尤其是對云朵這樣性子開朗樂觀的來說,應該是對此很是放心才是,于是七夕認定,她二姐之所以現在這樣一直念叨,其實就是閑的。
當然還有可能是因為沒有跟著去的緣故,她可是個閑不住的,對那姓于的那家那么厭惡,當然是巴不得跟著一起過去聽聽要咋收拾她們,順道還可以添油加醋的。
結果因為太過懂事兒所以沒有要求跟著去。現在讓她在家里頭等著消息,當然是有些坐不住了,估么是恨不得出去的人馬上回來告知她結果的。
果然,云朵聽見七夕這樣說,就一臉“你在說什么”的表情看著七夕,然后道:“咋可能。這有啥擔心的,爹和錢叔去處理,我有啥不放心的,再說錢叔不是也說了,那幾家東家也都是心里頭有數的,事兒該咋辦他們也必然都清楚。都這樣了我還擔心啥……”
云朵說的時候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顯然七夕剛才沒有想錯。云朵就是這樣想的。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要跟著念叨,就如同七夕所想,哪怕是心里頭放心,可是也想早些知道結果才是。
而七夕一聽她這語氣,還有她說的話,就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了,然后無奈地伸手拍了她一下。接著不再理會她,只轉頭去做自個兒的事兒。不過還是好心說了一句:“所以你就是想早點兒知道結果唄,那你在這兒跟我說可沒用,還不如去門口等著呢,別等爹他們回來了直接去后院了,到時候你可是要錯過了啊……”
原本七夕就是故意逗著她二姐玩兒的,所以才會這樣說,畢竟今兒個情況不比昨天,昨天那是就讓小伙計自個兒一個人去跟著那三人。
雖說對小伙計的機靈很是放心,加上提前也囑咐了很多,但是到底還是會有些擔心的,所以才會時不時就去門口瞅瞅,還是要等到看到小伙計回來才會徹底放心了。
可是今兒個情況不同啊,今兒個是她爹和錢叔兩個人一起去的,而且不是說去于家討個說法啥的,而是去跟同樣被于家惦記上的一些酒樓東家見面,有錢叔跟他們熟悉的情況下,今兒個見面的結果其實是可以想得到的。
所以就算是云朵心急想要知道結果,但是完全不需要去門口這樣守著,畢竟不是啥可以擔心的事兒。
但是顯然七夕是低估了她二姐的好奇心了,一聽到七夕這樣說,雖然是聽出來她是在故意打趣了,可是云朵卻是依然點了個頭,然后樂呵呵道:“你說得對,我還是去門口瞅瞅吧,說不定就能馬上等到爹和錢叔他們回來呢……”
說著這話,云朵沖著七夕擺擺手,就解下身上的圍裙扭頭出了廚房,留下七夕有些傻眼地看著她二姐的背影。
不過想了想卻是也忍不住笑了,大概就是因為她二姐這樣的性子,所以才會時時覺得有意思吧。
反正廚房這會兒也不忙,隨著她去吧,想要等著就等著,而且她那藏不住話的性子,一旦真的在門口等到人聽到了消息,必然是會迫不及待就過來告訴給她的。
而七夕雖然不如她二姐那么心急,可是這事兒畢竟是事關家里頭的生意,所以也是想要早早知道的。
當然會關心了,在七夕看來,如今家里頭酒樓雖然是剛剛開張,但是就著目前這勢頭,她已經是開始在考慮等穩定了之后就想要去府城的問題了。
畢竟說來家里頭這樣生意等等一步步發展,其實都是跟哥哥們念書之類的有很大的關聯的。
如今敬文敬晟兩個書都念得很好,小石頭和曉白兩個也很是懂事兒知道自個兒用功,這樣的情況下,將來去府城求學甚至說是去京城求學,都并非是不可能的。
所以為了讓家里的學子們都可以心無旁騖地好好念書,所有其他的事兒七夕都打算提前給辦好,包括若是到了他們必須要去府城念書的時候,七夕希望家里頭在府城已經有了宅子有了生意等等,可以不用讓他們離家在外等不到很好的照顧。
雖然說知道敬文他們都是很懂事兒也很能吃苦的,畢竟家里頭都是從苦日子過來的,當時他們不去念書家里頭啥活兒也都是可以干的,七夕從來都沒有不相信他們,不然也不會什么都是由著他們自個兒安排,念書也并不會過多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