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270章 建議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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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我想說但沒說,我看真正被利用的人是兆肆,石頭傳播的病毒能否被控制還未可知,萬一控制不住,遭殃的何止千萬人。

和兆肆講道理只會浪費時間,我佯裝妥協地點點頭,“好吧,你有把握就行。”

“接下來我會暴露自己的行蹤,不再借助古木隱藏氣息,把那些喜歡癡心妄想的家伙引來。”

“你知道金字塔病毒的傳播方式和治療方法嗎?別再自己中招。”

“嚴格來說,給太陽城帶來災難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病毒,是可以生物的細胞、基因發生變異的射線,這種射線地球上沒有,前不久他們從地下極深處挖出了一塊隕石,敲掉隕石表面的隔離殼,里面的晶石會釋放這種射線,他們通過金字塔型的容器,大大增強了射線的效果。”

“這些都是石頭告訴你的?”

“宇宙中存在著各式各樣的智慧生命體,你應該很清楚。”

我突然想起幾十年前,有個盜墓賊在我的墓里唱過一首歌,歌詞我只記住一句,就是‘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精美的石頭會唱歌’。

當然,生命的形式多種多樣,但總體可以分成三個大類,有益、有害和毫無作用。

有些生命本身具有超高的危險性,如果它們再擁有智慧和野心,那對另一些生命來說絕對是巨大的災難。

試想一下,三十多年前,天花病毒微微一笑,發現人類想研究疫苗滅絕它的種族,于是它隱‘性’埋名,暗中發展壯大、突破、變異加升級,只為有待一日絕地反擊,徹底將人類鏟除。

那人類宣布徹底消滅的天花病毒,也許只是它們放出的趕死隊,而所謂消失,只是由明轉暗,偃旗息鼓、休養生息……

“結果是不可逆轉的?”我連忙收拾思緒,追問更多信息。

“是的,但有距離限制,必須摸到它才能起作用,另外就是飲用它輻射過的水。”

兆肆看著綠色大門的方向說:“那是太陽城的水廠,他們把晶石放到了水源上,城內居民都飲用過輻射水。”

“what?他們自己搞的滅族計劃?”

“正相反,他們發現晶石的射線對身體有益,不僅能提高免疫力,還治好了很多疾病。”

“明白了,是晶石的偽裝,它先將自己偽裝成良醫,等所有人都被輻射過,它才露出殺手本質。”

我猜飛族人也沒想到,他們撿來的石頭有自己的想法,而且野心不小。

既然它可以偽裝一次,就能偽裝兩次,如果兆肆沒有控制它的方法,說不定會被反咬一口。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只要我觸碰它、不吃喝受它輻射的飲食,它就影響不了我。”

“觸碰、飲食,這都是它告訴你的,你不知道它隱藏了什么。”

“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我只能冒險。”

“我不是已經答應幫你取回武器?你何必急于一時?”

幾百年的地下生活都過了,我不懂她在急什么,難道她已經被石頭蠱惑了?

兆肆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兒,嘴角雖然掛著笑,卻是十足的苦笑。

“因為她們已經來了。”

“誰?你是說……”

“我上去取車的時候,聽到她們正往下來,她們會去古墓搜索,然后找到這來。”

“怕什么,現在不是有我嗎,不需要借助未知的力量,那是不可控的。”

“你確定自己恢復了?”

“喲嗬,質疑我的能力?關鍵時刻我從不掉鏈子。”

兆肆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她低頭思量片刻,點頭說:“行,五法天女的頭一戰,看你表現。”

我拍拍大白蟲的頭,這家伙又縮成一團,情緒似乎十分低落。

“她在那!”通道深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接著強光乍亮,一隊人向這邊跑來。

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手里端著炮筒,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是打坦克用的,這種東西她們是怎么帶進景區的?

心中的問號只冒出半個頭,腳下就先有了動作,兆肆的反應跟我同步,她跨上電動車,呼地一下載著大白蟲沖出通道,我的滑板車沒在這邊,只能邁腿往外跑。

在通道里交戰,一旦塌方,我們自己也會跟著倒霉,然而對方毫無顧忌,仿佛一點不在乎自身安危,只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干掉我們。

嘭——

炮彈擊中通道外的一棟建筑,因為我們兩個已經提前躲開了,但也只是提前那么一點點,炸飛的建筑碎片崩到我身上,拳頭大的石塊砸在我的眼皮上,如果不是有金剛不壞之身,這一下眼珠子就爆了。

巨響引來了‘輻射土豆’,它們涌向聲源處,從通道里走出來的隊伍,簡直是莫得感情地射擊機器,見到移動的東西就掃射,把‘輻射土豆’打成了土豆泥。

兆肆騎著電動車跑沒影了,剛還說是五法天女的首戰,結果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來人進行的是無差別攻擊,只要是移動的東西,她們就打。

不過兆肆跑沒了,她們需要重新定位她,我看到隊伍中間有個人手里拿著個平板電腦。

她時不時低頭看上一眼,像是在確認什么,我滾進了排水溝,她們失去移動目標,便停下來等候指示。

現在景區應該是關門了,但失蹤了幾名保安,他們一定會派人尋找,或者報案讓警方來調查。

她們竟然能帶著武器混進景區,本事看來不小,隊伍中間的那人突然轉過頭看向我藏身的排水溝,這絕對不是隨意瞥見的,是有非常明確的指示,讓她立刻鎖定這個位置。

第二顆炮彈落向排水溝,她們殺人真是問都不問一聲,只是我已經出離通道,再沒有旁的顧忌,業火一出,將出膛的炮彈、連同炮筒燒得渣都不剩。

莫得感情的射機機器終于有了表情變化,那個拿平板電腦的女人一抬手,制止了想向我掃射的幾名手下。

此時我已經準備好向她們發射綠光,她們這么喜歡掃射,打誰不是打呢。

“是您。”拿平板的女人轉過身,四目相對,她微微驚訝了下。

她這是認出我了,可我對她卻沒印象,活得太久,見過的人太多,如果沒留下點特別的記憶,很多人都會被我遺忘。

“你是?”我跳出排水溝,不知道的就問,盯著女人看了幾秒,還是沒記起她是誰。

女人擼起袖子,露出右側半截機械手臂,怪不得她戴著手套,原來這是假肢。

“您還記得嗎?”女人的眼神有點小期待。

“哦……白…云。”看到這半截手臂,我腦海中猛地蹦出一段記憶,還有一個與之相關的名字。

“是我,您還記得。”女人似乎也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但很快就抽離出來,“恭喜您重獲自由。”

我張張嘴,想說謝謝,但她攔住我開口,搶先道:“我有任務在身,請諒解。”

“我答應保兆肆狗命,不好出爾反爾,今天你怕是完成任務了。”

“是嘛,原來如此。”白云示意她的手下放下槍,看了眼平板電腦的屏幕,“我現在的長官可沒那么好說話,派下來的任務,要么完成、要么殉職。”

她語氣輕松,像是在談天閑聊,但我知道她說的肯定是真話。

她曾是艾蘭的部下,執行刺殺任務的時候被打斷了手臂,而她刺殺的人正是我,她的手是我打斷的,但我沒殺她,還送了她一只機械手臂。

這只手臂是我的年終獎,當時在位的女王,看我很是不順眼,總是把盜墓所得的‘垃圾’分給我,是我用不上的東西。

我并不反感艾蘭,對她做的事也是持中立態度,她派人來刺殺我,我非但不氣憤,還覺得挺有趣。

她膽子是真的大,好像沒有她不敢做的事。

只是她失蹤后,她的部下就比較慘了,在禾蘇接手前,叛軍內部分裂爭斗得厲害,還要應付女王的追殺。

女王恨透了叛軍,讓她抓到,不是活活燒死、就是大卸八塊,白云轉投了她人帳下,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投降’,新主子在族中有權有勢,女王也要忌憚三分,所以她才保住一條命。

后來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她那位新主子也有長壽體質,但她沒有,可如今看來,她是有長壽秘訣的。

“打個工而已,完不成任務扣工資唄,至于要死要活的嘛,不行你再跳個槽?”

“命攥在她手里,跳不了。”

白云嘆了口氣,又說:“我知道,我們不是您的對手,不過,能死在您手中,這個結局也不錯。”

“來來來,先別急著死,咱們聊聊天。”我看看白云身邊的那些人,她們只是普通人,并非血母族人,而且無論我們說什么,她們都沒反應,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就像是被洗腦成功的工具人。

所以我估摸著,只要沒白云的命令,她們就會進入待機狀態,不會影響我們敘舊。

白云略有些為難,可架不住我的熱情,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有懷疑、有無措,或許是我的言行太過反常,跟她記憶里的那個我對不上號,所以她很困惑。

我把她拉到路邊,從路邊的建筑里搬出兩把椅子,她的那些手下果然沒有繼續執行任務,站在原地進入了待機狀態。

“看到那些尸體沒有?飛族人,你還記得嗎?”我坐到椅子上,指指街上的尸體問。

“記得,法其娜祭司被他們的預備族長拐跑了。”白云跟著坐下,只是稍微顯得有些局促。

“我見到了法其娜的后代,真后代,不是血脈繼承人。”

“真…后代??”白云聽到這個消息,跟我一樣震驚。

其實只要是血母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會震驚,因為族內的科學家做過許多實驗,最終證明我們一族無法與他族繁衍新生命。

幾千年來,我族對此深信不疑,曾經也有過相似的事件,族人與外族人相戀,不惜和本族人斷絕關系,可最后卻因為無法生育被冷落拋棄。

累累失敗的案例在前,那些動過與外族通婚心思的族人,終是死了心,而那些保守派,則樂開了花。

“不,也許是哪里出了錯,也許是他們抱養的孩子,這不可能……”白云眼神混亂復雜,機械手指微微顫動。

“你看,飛族被毀了,毀掉他們的是一塊天外隕石,它擁有智慧,還會偽裝,兆肆想用它對付你們,但我不同意她這么做。”

白云更糊涂了,皺著眉沒有搭話,我按住她的肩,輕聲說:“幫我毀掉石頭,我保你的命。”

“您開口吩咐,我自然會照做,可是我的命…您恐怕保不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您,一而再的放我生路。”

“讓我猜猜,她給你植入了黑鐵?”

此話一出,白云滿臉驚訝,我笑了下,心中泛起淡淡地憂愁,愛聽八卦這毛病,看來是治不好了。

白云如今效力的東家,是專管族內公共安的頭頭,擱現在基本相當于警察廳廳長。

從祖先墓中挖出的東西,向來是按級分配,按職能分配。

比如挖出個織布機,那就給后勤制造部門,挖出件武器,就給軍隊。

黑鐵是一種金屬,不過狀態卻像是糖粉,可以直接吃進肚子里、也可以攪拌在液體中,注射進人體。

它不可能被人體代謝掉,也不會危害人的生命健康,就算放一些在腦子里,人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如果用磁石在體外控制它,那無疑會讓人痛苦難當,死也死得相當慘。

這東西挖出來之后是供刑訊用的,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很有效。

而且這東西用一般方法消除不掉,它散而不聚,無法手術摘除、換血也沒用。

當時負責研究它的專家組對外宣稱,這種金屬一旦進入人體,就是消除不掉的‘絕癥’,它的使用權也落到了‘廳長’手里。

但我在研究部門安插的‘耳朵’告訴我,黑鐵名字叫鐵,卻不是真的鐵,我們的祖先叫它鐵,是因為它對磁石有反應。

所以讓它失去威力的辦法,不是將它移出體外,而是讓它對磁石失去感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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