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612章 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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搟氈大姐的攻擊,是拳腳之力,它摧毀房屋得一腳腳踹,丹爐則不同,它會噴火,四面八方地噴,噴兩分鐘周圍就變成一片火海。

皇宮最先遭殃,附近百姓見了,跑得愈發著急。

搟氈大姐痛罵丹爐,說它休想再控制這個世界,該是夢醒的時候了。

我想這要是在現實世界,搟氈大姐會點播一首夢醒時分送給丹爐。

它們之間的恩怨我們不了解,聽也聽不明白,在這里它們是大boss,揮揮手我們就跟著吃瓜落,吃瓜沒有保命重要,所以我和顧青城也不管它們最后誰勝誰負,一口氣逃到城外的山上。

幸好顧青城扮演的角色是個有武功的人,他背著鏡子、拎著我,依然行走如飛,我夾著雙拐、挎著包袱,被他提著,只有腳尖都點到地。

上山后他沒什么事,我快累虛脫了,紅姑的身體缺乏運動,平時也就散散步,像這樣從城里倒騰腿兒跑到城外是從來沒有過的運動量。

顧青城帶我來的這地,是他進城前藏身的一處山洞,他給季恒幾人寫信通知的集合地點也是這。

本來這地方挺隱蔽,周圍草木茂盛,擋住了山洞,現在亮光照耀萬物,植物大量枯萎,這地方不再隱蔽,正好方便季恒他們尋找。

我摘下顧青城背的銅鏡,繼續觀看實況轉播,此時皇城已被大火淹沒,城中的百姓大部分都逃了出來。

也有人試圖熄滅大火,但澆水上去,那火焰卻越著越旺,他們只好作罷,各自逃命去了。

丹爐里噴出的火不似尋常火焰,我心說也許只有鐵扇公主的芭蕉扇才能扇滅它。

守城士兵也無法靠近,不得已撤出城外,這不是一個級別的戰斗,他們只有干瞪眼的份兒。

百姓四散逃命,王爺的護衛肯定查不下去了,我看他們也各自回家帶著家人逃到城外。

這時我在鏡子看到一個人,他逆著人群穿行,別人往外逃,他在往里走。

“顧隊,是大倫,他怎么回來了?他要進城,趕緊把他叫回來!”

“我去放箭。”顧青城拿出穿云箭,到靠近山頂的地方點著。

顧青城和季恒他們在這十年間偶有聯系,知道穿云箭是信號,大倫不知道,他身份是魔族臥底,回到魔族領地,雖然封了官,但身邊始終有人監視,他一直沒機會離開魔族地界,顧青城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但穿云箭是顧青城自己做的,這個世界沒有,大倫看了也許能想到這一點,從而猜到放箭的是我們。

妖族的城市不止一座,但不比皇城‘繁華宏偉’,皇城是人口最多最熱鬧的城,眼下從城里逃出來的百姓首先要解決往哪去的問題。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選擇離開,去其它城市躲避,少數人想留下看看情況。

其實不管搟氈大姐和丹爐誰贏誰輸,這城是沒法住了,等陳清寒回來,或許可以動用妖兵重建城市,可目前來說是住不了人的,不止今天,短時間內都住不了。

皇城幾乎被夷為平地,留下的人看到山上有人放箭,便也想過來躲避。

大倫跟著他們一起過來,顧青城在山下等他,同行的人居然有人認出了大倫,問他說你不是戲樓的廚子嗎?

大倫點頭說是我,我回來看看老東家。

我盯著鏡子看了幾秒,跟大倫說話的人灰頭土臉的,衣服上還有鞋印,走路一瘸一拐,我仔細辨認了下,這人是戲樓旁邊,賣草鞋的小攤主,他那個攤子十年前就在,戲樓里沒他不認識的人。

他聽大倫說回來看東家,嘆了口氣,說你們二姑娘腿腳不利索,也不知道跑出來沒有。

戲樓自打樓主跟于修私奔,我就遣散了伙計,左右鄰居街坊知道我一個人住,如果只有我自己,跑出來的機會很小,出城都出不來,不被燒死,也被人踩死了,因此他這樣說已經很含蓄了。

大倫于是更加心急,跑在同行的人前頭,看到等在山下的顧青城,他一臉沉痛,說原來是你。

顧青城不知道前邊他和同行人的對話,點點頭說是我放的箭。

大倫苦著臉,拉了顧青城一把,為難道:“咱們怎么跟陳教授說啊,他肯定難過死了。”

顧青城愣了下,看看遠方正冒煙的皇城,說:“陳教授不是注重這個的人。”

大倫立刻瞪起眼睛說:“怎么不重視,全單位誰不知道他拿老婆不當老婆,當命!”

顧青城發現他們好像說岔了,皺眉問:“你說什么?”

大倫急道:“冷組啊,她沒跑出來,哎…但愿她是出去了,對,也許沒事、不會有事。”

顧青城一指山上:“她在上邊,我們剛逃出來。”

大倫皺巴成一團的臉立時眉開眼笑:“真的?沒事就好,白擔心一場。”

我們三個碰頭,相隔十年終團聚,大倫看著可是滄桑不少,他告訴我們,這些年他不單是守城,還暗中練兵,因為魔族準備對妖族發動一場戰爭。

魔族境內的大小城池都在為此做準備,他手下培養了十萬魔兵,全藏在地下城里。

他這趟回來屬于私自離崗,會被當成叛徒處理,但他必須回來,因為大戰即將開始,他擔心我不知道消息,突然亂起來,我自己沒法跑,怎么都是死,他寧愿劇情回檔,重新再熬十年,也不能讓我死于戰亂。

“啥也不說了、滿滿滴感動,今年我頒給你們個華夏好同事獎。”

“我也要獎。”一道聲音從山洞外邊傳進來,而且聲音在上頭,是從山上下來的。

“嘿!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們全跑回來了。”我立刻認出這是陳清寒的聲音,心說他是坐飛機回來的嗎,不應該這么快呀!

陳清寒確實是上山了,他看到顧青城的穿云箭,便猜到有自己在山上,從另一個方向直接去了山頂。

沒看到人,才順著山路下來,發現這有個山洞。

“我得到密報,說魔族要來攻打妖族,就馬上騎飛鳥回來了。”

“吼,還真是坐飛機回來的。”我看到陳清寒,心里徹底踏實了,他離我們最遠,本來我還擔心他趕不回來。

“季恒他們呢?”大倫見到陳清寒也高興,但還有幾位沒歸隊,他問向顧青城,因為知道顧青城和季恒他們不可能斷了聯系。

他們五個像是一體的,到什么時候都會保持聯絡。

“已經送信通知他們過來集合。”顧青城回道。

“這回好了,不受劇情限制,咱們可以一起行動,唉?冷組,你知道城里打架那二位是誰嗎?”大倫這會兒才想起城里的兩個大boss。

“頭發搟氈那個,我懷疑它是戲樓真正的樓主。”從城里出來,我的腦子一直沒閑著,就捉摸搟氈大姐的身份。

如果唱戲拉我們進來的不是紅姑的姐姐,那戲樓能發聲的東西,總不會是磚頭,或者那幾個伙計、伙夫。

紅姑不會唱戲,這是我從旁人那里了解到的,所以樓里只剩一個東西可能會發聲,那就是隱藏在其中的‘黑’人。

它去皇宮找麻煩,并不找樓主或我的麻煩,也沒有先拆戲樓,因此我猜它的仇恨不在戲樓,盡管它在戲樓里的‘待遇’無比凄慘,但造成它慘狀的罪魁禍首,肯定不是戲樓里的人。

我跟聽書的客人打聽過戲樓的來歷,旁敲側擊著打聽,他們卻都說不知道,只知道這樓比皇城建的還早。

往上數多少輩兒,都沒人聽過這樓的來歷。

紅姑姐倆搬來不過才二十五年,以前這樓是個飯館,姐妹倆搬來,姐姐把飯館改成戲樓,樓上的空屋也出租。

這姐妹倆是從哪來的,也沒人知道,紅姑來的時候就帶著銅鏡,那會還是小孩兒。

她的腳那時候就裹壞了,平時基本不會下樓。

很可能紅姑的姐姐根本不知道樓里各處藏著人皮。

單看那人皮藏的地方,用心找都未必找得到,除非把樓拆零碎嘍,再不然像我一樣,派個體積小的活物去鉆旮旯兒。

要是有人這樣做,人皮也不會落在我手上。

但紅姑姐倆知不知道‘黑’人的存在?我想可能是不知道,‘黑’人存在于昏暗的那個戲樓里,它和明亮的戲樓不在一個‘層面’。

當我找齊人皮,‘黑’人現身,戲樓處于昏暗的那個層面,如果用真實和虛幻定義,昏暗狀態的戲樓應該是真實的,明亮的戲樓是虛幻的。

因為虛幻,我們可以一次次回檔,好比是‘進入游戲’、‘退出重玩’的過程。

那么死去的同事,會不會是退出登陸,直接掉線了呢?

還有董銘,也不知道他回沒回到現實世界,給我們單位報信沒有。

這時,我聽到大倫問:“丹爐贏了會怎樣,那人皮大姐贏了又會怎樣?”

我指指天空:“原本的夜空好像是假的,人皮大姐把那層假幕布給撕了,也許這世界就是個假象,它是來打假的。”

他們三個就搟氈大姐的身份進行討論,還有丹爐的威力為什么如此巨大這個問題,讓他們感到困惑。

假如丹爐是件武器,那它絕對是這個世界不該有的武器,至少是目前不該有的武器,因為妖族和魔族的皇者還在用冷兵器,低階妖兵、魔兵全在用石器,結果突然冒出來輛‘坦克’,頃刻間將皇城燒成焦土。

現在我們即使破壞劇情,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皇城毀滅,戲樓也跟著毀了。

我們在同一點上達成一致,都認為戲樓是連接兩個世界的中間點,是一扇門,或者說,是一種裝置,裝置炸了,我們的意識留在這里,沒辦法回到現實中去。

那邊的戰斗還沒結束,城外又出現了新情況,天空突然出現烏云,黑壓壓一片。

大倫喊了聲:“糟糕,是魔兵!”

他從來沒說過魔族有‘飛行員’,因著數量驚人,所以打遠看像是一片烏云,實際上是一大群會飛的魔兵。

它們身穿黑皮裙,手持石錘,像飛天夜叉似的,飛到皇城上空。

我們在山上看得還清楚些,不過我是通過鏡子看的,連魔兵臉上的黑毛和獠牙都看得清清楚楚。

妖族好歹還有個人模樣的偽裝,魔兵沒有偽裝,其實妖兵差不多,只是兩者相比較的話,魔兵更丑些。

我看看大倫,他被我看得一愣,忙擺手,說他已經叛變了,魔兵來襲和他無關。

“我知道,我是在想,你也是魔族,你露原形什么樣。”

“放心,比它們好看。”

“啊。”

“真的!”

“哦。”

“不信我變給你看——”

“別別別,大可不必。”

此時魔兵派出探子降低高度,去查看皇城的情況,它們肯定早看到皇城著火了,只是可能沒看到打架的那二位。

探查情況的魔兵因為靠近皇城,不小心被丹爐噴出的火焰燒到,嗚哇一聲慘叫,振翅想逃,但那火極其古怪,沾著就不滅,等那魔兵落地,已經被燒死了。

魔兵的隊伍整個停下來,落到城外原野上,好大一片,數量約莫是皇城總人口的三倍。

守城的兵早跑了,剩下的百姓逃向四方,零星幾個沒逃的,也躲在暗處。

可以說皇城現在就是座空城,魔兵要攻打,實在沒什么可打的,只能說它們來得不巧。

而且妖族的大部隊還在路上沒回來,它們想和大部隊交戰,得等些日子。

或許它們就是看中這一點,才來偷襲,想占了城再說。

沒想到今天會發生意外,天不僅亮了,要攻擊的皇城還沒了。

皇城自己燒沒和它們打贏占領的意義并不相同,自己燒沒了,它們就沒辦法占領。

即便占上,也無城可守,等到妖兵來了,反而把它們包圍了。

再說城中沒百姓,它們站在一片焦土上干嘛,發呆嗎?

我看看陳清寒,妖族的妖皇在這躲著呢,它們恐怕還不知道。

魔兵在城外扎營,我看那首領派出一隊魔兵,去抓跑掉的百姓。

不是所有人都跑得無影無蹤,而且有人往山上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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