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900章 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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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感覺無比熟悉,我們自己也在‘逃亡’中,結果又莫名其妙地開始救人。

我們將陶奇和尤含敏帶到木宮殿,我去通道里看了眼水勢,湖水仍然沒退,我有點懷疑它跟季節有關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就慘了,不,應該說地下的這些人類會很慘。

一旦在這困上數個月、他們跟棺材里的怪人就有同款造型了。

有了蘆子瑤的前例,我沒敢提議讓陶奇吃這地下的東西,而他已經餓暈過去了。

陳清寒突然看向我,眼睛一眨不眨,把我看得心里發毛。

“干嘛?別打我主意,我的肉跟毒蘑菇差不多,他們吃了一樣會死!”我是這地下唯一一個可迅速再生的物種,跟太歲似的,陳清寒這么盯著我,該不會是打算拿我的肉救陶奇吧?

“瞎琢磨什么,我在想你說的那個人。”陳清寒瞪我。

“你想去找怪人?”

“嗯,雖然你說他樣子很怪,可他終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著,應該有他能吃的東西。”

“我也是這樣想,可這地方不知有多大,他又跑沒影了,你去找他…一天半天的還行、三五天的話,這人撐不了那么長時間。”

“現在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只能試一試,只喝水的話,他還能堅持幾天,你別亂給他吃東西。”

“那行,你快去快回,找不著就算了,別把自個兒丟了。”

“你也是,不行就撤。”

“放心,我跑得賊快。”

和陳清寒互道珍重,他立馬出去找人,陶奇已經餓暈了,帶著他不方便行動,我們只能留在木宮殿這。

尤含敏很老實,陳清寒走了,她反倒更畏縮了,像她這樣變成怪物之后,一點威風都不耍,不咬幾口人以示兇猛,還活得特別低調(慫)的變異人可是不多。

她獨自坐在一根木柱下,盡量縮小身體、不占用更多空間,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我納悶了,難道她真正害怕忌憚的人是我?

盡管心里嘀咕,我卻沒有去證實的打算,這樣相安無事最好。

陳清寒離開沒多久,宮殿上方又開始噴氣,我這回忍不住好奇心,在墻上燒出階梯,爬到上面去一探究竟。

這一看我就發現,宮殿上方的土層里鑲嵌著一個個淋浴噴頭。

當然它們不是金屬或塑料做的,而是一種植物,看著特像包子養在早餐店窗臺上的那十幾盆多肉。

只是包子養的多肉不會噴氣,所以這是一間霧療浴室嗎?被后人發現,改裝成了宮殿。

我有幾分好奇,但沒敢動那些‘噴頭’,這里不止有我,萬一捅了馬蜂窩,遭殃的只能是陶奇和尤含敏。

植物噴出的未知氣體兩次都沒毒死我,我權且當它無毒,宮殿是怪龜的棲息地,我想它們選的老窩,應該是養生之所,而不是害命之地。

陶奇和尤含敏漸漸淹沒在未知氣體里,我回到他們身邊,密切注意著他們的變化。

好在他們沒什么變化,尤含敏甚至還睡著了……

忽然,我聽到有腳步聲在向這邊移動,不止一個人,也不是陳清寒。

這里還有誰?不就是那幾個拿槍的家伙嗎……

他們在外頭就殺過其他隊伍的人,如果他們看到半死不活的陶奇,肯定會送他上路。

變成怪物的尤含敏就更不用說了,必須打死,再不然就是帶出去賣錢,水底生物沒抓到,抓個變異人也能換錢。

我知道那伙人沒抓到水底生物是因為他們的腳步聲,他們走的很快,不像帶著重物。

此時宮殿被未知氣體籠罩,能見度極低,打著手電他們也看不清前方兩米開外的東西。

我不想讓他們發現陶奇,便悄悄躲到他們出來的那個通道口旁。

等他們從里面出來,我照著其中一人的小腿踢了一腳。

“OH!”那人失聲叫道。

接著大喊有東西攻擊他,我本想弄出動靜,將他們引到另一條通道里去,沒想到這人敢在看不清前路的情況下開槍亂打。

他打地面,我只好逃到墻上去,他又沖墻掃射,我只得跳回地面,但由于他力度沒控制好,有幾顆子彈飛到了‘天上’。

打碎了一個‘噴頭’,我暗道不妙,在地下搞破壞往往代表著厄運的開始,等下不知會發生什么,我趕緊撤回陶奇身邊,揪起陶奇、拉著尤含敏就跑。

奔跑的聲音引來了更多子彈,好在他們看不清我們的具體位置,子彈打偏了好幾米。

我帶著一人一怪跑進水里,陶奇被水嗆醒,我讓他堅持一會兒,我們必須躲起來。

我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尋找大棺材,在水下找到了它,它還在原位,我把陶奇和尤含敏推進去,合上蓋子,這棺材神奇得很,防水不說,即便是在水下打開它,只要動作快,也進不了多少進。

他們倆藏在里邊絕對安全,就是和尤含敏在一個棺材里,陶奇安不安全我不太能保證。

藏好他們倆,我折回木宮殿,想看看這里會有怎樣的變化。

持槍的隊伍失去目標,但他們發現了木宮殿,他們似乎第一次走到這,對木宮殿很感興趣,他們在里面搜尋寶物,我之前都翻過了,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他們自然也沒找到。

不過他們竟然設想著把這座宮殿搬出去,把它賣掉。

這不是沒可能,只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他們這么做合不合法都是個問題,如果是偷運,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們的美夢沒做多一會兒,便有人發出慘叫,其他人急問怎么回事,那人卻說不清話,像在遭受某種酷刑。

我就說地下的東西不能碰,除非像我一樣刀槍不入、百毒不侵,否則最好別讓任何東西發生變化,無論是位置上的、還是形態上的變化。

此時霧正濃,我也看不見他們在干嘛,只聽到他們在叫、在喊、慘叫那人還亂開槍。

直到有人將他打死,持槍的隊伍撤向旁邊的通道,木宮殿再次恢復寧靜。

假如我沒聽錯,發出慘叫的人就是開槍打我的人,也是他把宮殿上方的‘噴頭’打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