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咄咄逼人
在太監墨管事胡思亂想中,林朝穎揚著下巴哼道:“她騙得潛星弟子稱號僅是運氣好,總會有走背字的時候。這番蕭若瑤雙腿被廢,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周圍偷聽的人聽她如此說,不禁暗自皺眉。
不管怎么樣,你不該在別人傷殘后如此攻訐吧?
但他們不知道,林朝穎就偏偏屬于得意忘形那種人。不然當初她升級內門弟子后,也不會急于和扈云傷退婚!
這時,分舵的龐管事已經出來了,見到林朝穎宗門令牌,急忙施禮。
他不是對一個內門弟子施禮,而是對宗門令牌的尊敬。
林朝穎揚著下巴,將手中大長老紙令攤開,毫不顧忌場合地就在宗門分舵的大門口,高聲宣讀:“令曉宗門上下,宗門外門弟子蕭若瑤資質判斷有誤,特革去潛星弟子第十位名銜!著令內門弟子林朝穎接替!”
她故意將語音放大,傳入周圍街上圍觀眾人的耳中。不過沒用玄氣,傳不到院內太遠。
由于她手執令牌一路疾奔,早有不少江湖人士偷偷跟在后面瞧熱鬧。
此時仗劍宗分舵門口已經因為她的高調,聚了不少人。聽她如此宣讀,頓時一陣嘩然。
蕭若瑤被革除潛星弟子名銜?!
林朝穎接替?!
尋常百姓不清楚,也就聽個熱鬧,可不少江湖人卻驚訝不已議論紛紛。
隔壁客棧住著的趙鏢頭等人還沒走,他們可猜不到任務核心老頭的真實身份,正各自努力找找邋遢老頭的線索。
趙鏢頭正好在尋找中路過這邊,聞言頓時停下腳步。
他嚇了一大跳,雖然昨晚已經從宗智聯口中得知吳喆殘疾,但潛星弟子的名號被剝奪卻是未曾想到。
最驚訝的。還是宗門內的人。
出來迎接的龐管事心中驚愕。
怎么?那蕭若瑤竟然不是潛星弟子了?
她昨晚剛剛雙腿殘疾,雖然尚有希望,但卻渺茫不定。
宗門剝奪了她的潛星弟子身份,更不會給她好的修煉功法了,那她還能玄氣提升沖破玄氣桎梏嗎?
難道那靈性十足的丫頭,竟要一輩子殘疾?
龐管事心中有些惻隱之情。不禁覺得宗門如此太過絕情了。
還有,這林朝穎也太過招搖了。宗門之事怎么可以當街如此隨意頒布誦讀?頗不合體統了。
只不過他明白自己的職責,輪不到自己說教,連忙躬身接過紙令:“分舵代權管事,接宗門急令已明!”
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潛星女弟子的身份,都不比他管事之職高,但對方執宗門急令,又是據位的新晉潛星弟子,只怕是宗門紅人。就隱然壓在他上面一頭。
林朝穎宣讀出如此內容的宗門令旨,不止是令分舵龐管事吃驚,就連一旁的墨管事也嚇了一大跳。
乖乖不得了,這林朝穎還真的沒有胡吹大氣!
墨管事心中叫道:這蕭若瑤一夜之間便失勢了!干爹判斷失誤啦!
“啊,墨公公。奈何宗門有事,還請廳中稍坐。”龐管事瞧見了太監墨管事,客氣兩句,想請他偏廳待茶。等一下再來接待。
墨管事正欲答應,旁邊林朝穎卻道:“不必了。讓他一起來吧。我要去找蕭若瑤,他也想求見她,都是一路過去。”
龐管事心中苦笑:林朝穎小小年紀,竟落井下石。
這個太監知道了蕭若瑤如此境地,怎么還會要求見她?
你讓他一起過去,專門為了消遣、甚至是羞辱蕭若瑤嗎?
但墨管事心中也想驗證此事。反而徑直跟了上來。
在龐管事的指引下,林朝穎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向西廂房。
臨近西廂房,林朝穎等人便聽到半掩的門內,傳出議論到茶館說書的商量話語。
林朝穎晃了晃腦袋,冷冷道:“若是不頂用。當真該考慮去茶館說書去了。要是運氣好,能碰上個公子哥,倒是可以憑著幾分姿色,會有些當妻妾的福分。”
宗智聯來開門,林朝穎也就走了進去。
分舵龐管事低調地緊跟其后。畢竟林朝穎手中有令喻,這時應當以她為主。
太監墨管事則站在門外,他心里還有點底氣不足,想確定一下情況再行定奪。
林朝穎進來,先是瞧著端坐的吳喆半天不說話。
她半笑不笑地看著吳喆,心下卻有一點點驚訝。
這蕭若瑤的小模樣,似乎比幾日前才女擂見時要漂亮可人不少。難道是遭逢變故,增了楚楚可憐之感?
吳喆等人也不說話。
特別是扈云傷,瞧著林朝穎的目光非常不善。當然不是為了自己曾被退婚的緣故。
“蕭若瑤,好興致啊。”林朝穎陰陽怪氣道:“外面陽光明媚,你不想出去走兩步嗎?”
聽了這話,扈云傷險些怒斥。就連穆清雅一貫柔和的性子,也對她怒目而視。
龐管事都暗自皺眉。人家剛腿部殘疾,你就如此言語?!
吳喆臉上神色卻變化不大,居然一笑道:“我人懶身子懶,而且皮膚白皙怕見日頭。萬一曬得如姐姐般皮膚,只怕沒臉出來見人了。”
唇槍舌劍,針鋒相對!林朝穎的兩個隨從都聽得一愣。
好,不愧是多次和我作對的死丫頭!林朝穎心中哼了一聲,高仰脖頸道:“只怕你雙腿難動,出不了門卻在這里說大話!”
還沒等扈云傷等人動怒,吳喆就淡然道:“我腿如何,不關你事。”
本來吳喆還想說又沒搶你未婚夫,但考慮隊友宗智聯,她這話就沒出口。
林朝穎哈哈一笑:“不過你還不知道,我已經代替你成為潛星弟子的消息吧?”
扈云傷等人臉色一片陰沉,想不到宗智聯之前還真的說中了。
林朝穎拿出大長老親筆紙令,在屋中又念了一遍:“令曉宗門上下,宗門外門弟子蕭若瑤資質判斷有誤,特革去潛星弟子第十位名銜!著令內門弟子林朝穎接替!”
語速緩慢,林朝穎似乎非常享受這一過程。
念完后,話音似乎許久還在屋內回蕩。
“哦,還真的革去了啊?”吳喆歪著腦袋,瞧著林朝穎:“辛苦你來傳信了,我已曉得了,再會。”
然后,吳喆就不說話了,微微仰著頭,瞧著棚頂也不說話。
門外的墨管事在揣測,她是否在故作無事地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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