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軍營中的一些將領,聽到這邊的動靜風聲,也漸漸都聚攏過來。甚至于在原本的副營盤的少部分將領,也來這邊探視一眼后,便不肯走了。有這等熱鬧可瞧,還有喝酒機會,誰肯轉身就走?
這個時代,酒飲是一種文化。凡是進了軍營的豈有不喝酒的?習武的成年男子若是不喝酒,只會被人笑話,因此個個都有些酒量,自然也就有些酒癮。
當然人群中也有個別心中警惕的,覺得畢竟還沒有攻下齊國大營,大事未諧不宜貪杯以防誤事。
“這是第多少杯?”吳喆捏起一個酒杯。
未等宣王子出言,人群已經有幾人一起出生應道:“第二十七杯!”
眾人頓時發出一陣贊好的聲音。
如此海飲的女子,從來沒有見過。只見她臉紅如血,卻盈盈不倒。也不知她是故意還是下意識,捏著酒杯時蘭花小指翹起,姑娘家的嬌柔呈現分明。
吳喆又是一飲而盡。
眾人齊聲贊道:“好————第二十七杯!”
接著又是一杯。
“好——第二十八杯!”
“來了——第三十二杯!”
掌聲四起。
吳喆在眾人的喝彩生活中,仰脖兒將酒飲下,點滴未灑出來。
喝完后,她將胳膊一甩,酒杯被拋在地上摔碎。
“好————”震天價的喝彩聲響起。
這第三十二杯酒下肚,她就完美地盡到了斗酒輸局義務。這畫龍點睛般的一摔酒杯,更是讓人感覺痛快淋漓。
眾人離吳喆他們的距離更近,但所有人都自覺地站在她拋出的瓷盤界限之外。
這是一種自發的尊敬。
這三十二杯連上之前的三層,女孩已經飲了四十二杯酒。這還不算與宣王子對飲的數量。
正所謂酒品見人品,酒場如戰場。雖然沒有明刀真槍地與這女孩打上一場。但所有人都不覺得有何不服氣。但是這份酒量和酒品,就值得為她挑個大拇指。
即便是敵人陣營的姑娘,眾位大老爺們也不禁為她鼓掌喝彩。哪怕這丫頭現在倒頭便醉了,也是人人佩服。
鹿老和鶴老也是面面相覷,各自感覺若是此時讓他們過去出手偷襲這女孩,卻也出不得手。因為相比之下。對于這般敢在敵營飲酒豪爽的女子,自己這輩分、這身價,怎么好意思偷襲?
“蕭姑娘海量,某家佩服!”副統領由衷地抱拳贊了一句。
宣王子道:“蕭姑娘真乃女中豪杰……”
“廢話少說,再來!我不信下一把還是單!”吳喆將色子一把抓到了手里。
眾人見她不服氣的樣子,不禁莞爾。如此看來,別瞧她創下多大的震驚人的挾持功績,畢竟是個黃毛丫頭。怎么都會有一點孩子的脾氣,小女孩兒家的撒嬌更是司空見慣。
這丫頭雖然天資聰穎。畢竟還是太嫩啊,宣王子和副統領也是一樣的想法。
當啷啷——
色子再落。
副統領和宣王子齊看。遠處眾人也緊張地瞧著。
說實在的,這些在場的將領們心中竟有點擔心還是雙,他們竟擔心這丫頭會輸。
雖然接觸的時間短,但不知道怎么的,就覺得這丫頭相當討人喜歡。若是她再輸,最后一層的杯子可是六十四個,這丫頭怎么都喝不了。
她才多大的身板?就算不是酒而是水。定然也裝不下啊。
他們不知道,吳喆剛才散發出來的體香。其實就是酒被進化機體分解后,通過毛孔釋放到空氣中的氣體。
否則進化機體雖然遠超常人,但物質存儲在哪里?若是像玄氣那般壓縮在體內,只怕吳喆最受不了的豐上乳肥下臀的情況又出現了。
毛孔悄悄釋放水汽,正好也解決了水量過多問題。幸好今天有風,氣溫也不低。否則只怕眾人可以看見有一層層蒸汽般的東西從她身上冒出來。
此時吳喆又拋出色子,眾人不知道碗中色子是何結果,個個翹首以盼。
“哈哈!輪到你們喝了!”吳喆歡喜笑道,幾乎樂得就要拍起手來。
萬歲——很多將領就想這么喊出來。
這最大一批的酒塔酒水,終于成了眾人的罰酒。
盼天盼地。終于有大量的酒水了。六十四杯酒啊,大家紛紛雖然仍不能管夠,但至少可以過點癮了。
人群一陣人頭攢動。
不爭氣的家伙們。宣王子瞥了一眼不遠處手下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肯定是酒癮大發。
算了算酒量,宣王子覺得這群將軍還不至于喝醉,干脆揮揮手讓侍女們端過去。
人群發出一陣歡呼,眾人爭先恐后地搶酒杯,甚至還有酒杯碰倒、酒水灑出來的。
“他們是饞酒饞太多了吧?”吳喆哼了一聲:“宣王子治軍嚴謹,佩服佩服。”
“讓蕭姑娘見笑了。”宣王子尷尬地笑了一聲。
那邊亂糟糟一團,也有侍衛搶了幾杯酒,殷勤地送給了鹿老和鶴老。
兩人從午時便曬在這里,也是干渴,在鼻翼間嗅了一下判斷應當無毒后便飲了進去。
吳喆看在眼里,心中好笑。放心,我下的不是毒……
她通過這次斗酒,用了兩種作弊手段。
一是她挽起手臂倒酒時,所有人都注意她是否拿藥,卻沒有人想到手指的指甲上會早早涂好了藥。反正她自己百毒不侵,而且機體調節能力極強,各種異常狀態都可以及時修復。
只身來到武營,別看外表裝扮的像個武器庫,但吳喆明白想安然跑出去絕對不是容易的事,而且一定要有很多暗招預備好。幸好學全了茯苓長老的藥經典籍,雖然不能說達到茯苓長老的等級,但藥效藥量的控制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她還參考另一個世界的指甲油,在自己的手指上涂了藥。
“我是不是說過一人只能喝一杯?”吳喆瞧著那些人搶酒喝,不禁拍著腦袋道:“算了,頭痛,無所謂了。”
然后她也不管宣王子,直接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完全不復剛才的嬌柔之態,悍然叫道:“誰敢和我用壇喝酒?!”
她聲音頗大,遠處眾人雖然喧鬧卻也聞聽清楚,都是一愣后目光都瞄向了宣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