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陽郡郡守在侍從的引導下落座,身邊的侍女黏膩地偎在他懷里,卻發覺郡守有點不對勁:“大人,您怎么了?”
她發覺郡守大人的心跳的非常快,即便郡守的一身肥肉,也擋不住嘭嘭的心跳聲。
“沒事兒。”郡守沒有多說話,只是悶著頭。
侍女不敢妄自多言。
“對、對。”郡守連連點頭。
侍女笑了笑,心中暗自覺得這名侍衛好生大膽。可是他人卻長得帥氣,特別是嘴角那縷微笑,雖然冷冷的,但迷人至極。這下輪到這名侍女的心不安穩了。
有樂器吹奏開始,溫緩的曲調輕輕在壽宴上響起。
侍女偷眼瞧了下那名黑色公子服的侍衛,總感覺他雖然是站在郡守的身邊,但卻好像是一位閑著沒事兒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的主子,而胖胖的郡守才是他的奴才。
這名黑衣侍衛的身份,自然是混進了宴會的獨孤墨。
他以侍衛身份站在那里,即便是金銀婆婆這樣的高手瞧出他的水準驚人,也是微微詫異年輕人的實力,略微將注意力多關注一點,并沒有懷疑太多。
金銀婆婆未見過獨孤墨,自然想不到他會是武國的年輕高手,更想不到他居然膽大到一個人來到這宴會上。
若是被人識破,金銀婆婆同時出手,再加上博廣侯府邸的高手,只怕他就逃不掉了。
非常人行非常事,他的膽子還真的大到了這種程度。
他要瞧瞧那位蕭若瑤。
一位年紀十四歲就達到了月階圣者境界。據聞玄氣實力還難以被人定位準確,外表更是迷人的一個姑娘。
黑衣公子獨孤墨的目光早在進門一刻就掃視了全場。
吳喆也沒過于注意他,因為吳喆對于玄氣波動的掌握可沒有金銀婆婆等人熟練。特別是沒有直接敵對的時候,她根本叫不準對方的玄氣級別。而獨孤墨沒有異常舉動甚至連殺意都沒有的情況下,進化機體也自然沒有報警。
獨孤墨暫時沒有想過要殺蕭若瑤什么的。他對于男子毫不留手,但對于女子卻分外憐香惜玉。若非下定決心。他不會輕易動手。
想想在晉都晉王宮外,那些晉王的男性子嗣被他嘁呲咔嚓都斬首干凈,對女子郡主等別說殺傷,連點不規矩都沒有。
這就得說他三圣宗的母親給他留下的良好印象了。當然玄武王要負全責,他把人家三圣宗的那位俠女搞了后,也沒有多寵愛,甚至都沒有給個公開的名分。
自小缺乏父愛的獨孤墨,自然沒有對男性的什么好感。反而對女子Bùcuò,哪怕是地方的女性都還算尊重。
獨孤墨站穩貝陽郡郡守身后。目光貌似毫不留意地瞧著宴會上的諸多人,但實際目光的焦點集中在宗智聯那邊。
宗智聯對面而坐的陸有蓉完全沒有吸引到獨孤墨的注意力,他顯示觀察了一下宗智聯,目光就轉向了他身邊的少女侍衛。
獨孤墨曾考慮過是否要斬殺宗智聯。這是一個基本一了百了的事情。
但他察覺到,這名少女侍衛身上的玄氣竟然有九星,而且是九星巔峰的程度。
吳喆為了明確自己的侍衛身份,免得讓人懷疑身為侍衛怎么連點玄氣也沒有,自然已經一直提著玄氣。而不是平時的[省電模式]。
獨孤墨打量著吳喆,心中驚訝好生找人喜歡的丫頭。這膚質和容貌。讓人瞧著就很想掠回去養個幾年后再說。到時候花骨朵兒飽滿綻放,自然是開苞的好時節。
哎呀呀,想一想就讓人流口水,這般嬌嫩的少女怎么當個侍衛了?獨孤墨嘆息著地想。
這女孩兒瞧上去被寵愛過,莫非宗智聯也是懂行之人,Zhīdào此刻尚未綻放的花朵須得留在最美時刻落紅?經歷不少女子的獨孤墨。很容易瞧出那少女侍衛應該沒有出閣。
遠遠瞧著吳喆一會兒,獨孤墨覺得自己似乎有點不想下手殺宗智聯了。否則這少女作為侍衛,必然拼死阻攔自己,難免唐突佳人。
靜觀其變,獨孤墨心中略微打定主意。
至于坐在宗智聯身邊另一側的美女。由于低著頭似乎害羞,獨孤墨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美女會是誰?那還用說?獨孤墨輕而易舉地就斷定這位害羞的侍女是蕭若瑤。
騙誰呢?你裝害羞別人就不會注意你了?獨孤墨還在心中輕嗤。
憑感覺那怪怪的玄氣波動,他就可以斷定這位就是蕭若瑤。
傳說中玄氣等級不明的女子。嗯,沒錯。
世子之前將護身玉佩送了吳喆,此時戴在身上的是新更換的另一塊護身玉佩。這塊新的護身玉佩原本是齊妃常伴身邊的,這回自然給了自己親子以策萬全。
相較之前的玉佩,除了保護主人外,新玉佩還可以讓人難以捉摸玄氣等級。齊妃以前令吳喆難以明確她的玄氣水準,也是因為這塊寶物。
隱隱約約間,世子身上似乎沒有玄氣波動。
但獨孤墨已經立足月階境界,自然還是能夠查覺些許玄氣余韻,自然認為他的玄氣是情報中的那種玄氣等級不明。這種巧合倒是造成了獨孤墨的錯認。
跟在宗智聯身邊的,除了蕭若瑤,還會有誰玄氣如此怪異?
另一邊,博廣侯從進門開始就在觀察宗智聯,言談舉止之間也分外留意。
宗智聯別看平時嘴欠不著調,但底蘊不淺深有藏貨。與博廣侯談吐間令人如沐春風,比之以往任何一位晉國王子都相對風采過人。
這個年輕人似乎Bùcuò啊。博廣侯心中夸贊。
當然,他不會這么輕易就表現出來。又隨便聊了一些后,絕大多數人已經到齊了,宴會正式開始。
“今日諸君賞臉,貴足踏賤地來到我博廣侯府,真是令寒舍生輝……”博廣侯開始客套。
還寒舍?瞧瞧這裝修,雕梁畫棟。晉國的風氣真差,吳喆心中腹誹。
開場話自然是套路,眾人也一陣奉迎。
吳喆很無聊地到處瞄美女,也錯過了注意到獨孤墨。
她倒不Zhīdào獨孤墨還有想要抓她回去馴化幾年的念頭,更不Zhīdào對方的齷蹉念頭轉了多少回,否則早就一腳飛踹過去了。
博廣侯一直在主位扯東扯西,接受了大多數人的敬酒后,將酒杯放下,笑言道:“今日諸君在席,無閑可娛。我這邊倒是有一位佳人,可舞劍做樂。不知諸君可有興致一觀啊?”
“甚善!甚善!”
“侯爺手下,竟然擅于舞劍的佳人?快來讓我們開開眼。”
“佳人何處,快快請來!”
下面人一聽有美女舞劍,頓時紛紛叫好。其實他們大多數人懷里都有美人,可此時也捧場地鼓掌支持。
吳喆與宗智聯暗自對視一眼,明白對方可不是如此簡單的舞劍。
會有何種Kěnéng?
難道是讓我們這邊也出人比拼?
連世子在內,三人各自腦筋急轉,但同時都決定瞧瞧再做定奪。
一名白色舞衣裝的女子,從園后緩步而出,左手一支劍輕垂腰際,右手捻了一個劍訣,朝宴上眾人款款作禮。
這名女子年齡不大,十六歲上下的年紀。容貌甚美,姿態婀娜,持劍后更有三分煞氣。
眾人齊齊叫了一聲開場好。
“蘇媚兒。”宗智聯低聲說了一句,這是給世子和吳喆聽呢。
啊?居然是博廣侯的女兒?
世子和吳喆都頗為意外。
她干什么?或者說博廣侯要干什么?
博廣侯沒有說過自己女兒擔任舞劍者身份,席間大多數人也不像宗智聯偶爾能參加宴會,更沒有他那么Hǎode記性,所以基本無人Zhīdào這位舞劍少女就是蘇媚兒。即便幾個人Zhīdào,也不會當眾叫出來。
樂聲響起,舞劍女子嘴角含笑,纖腕扭轉利劍,刷刷的劍光揚起。
顯然,蘇媚兒的玄武底子Bùcuò。
她輕擺蓮裙款款入席,宛如一朵綻放的白色蓮花在園內不斷舞動。
吳喆瞧著眼熱,Bùcuò啊,這女孩兒舞劍還挺有味道。可惜平胸了一點,不然就更好看了。
宗智聯一副欣賞的樣子,但尺度拿捏的極好,緊緊是一種對美的欣賞,不會給人半點色與魂授的感覺。
蘇媚兒自然早就在宴席前聽爹爹和博通道長說過宗智聯,她年紀尚幼,自然好氣性強,此番出來就是要瞧瞧號稱王子的晉王庶子到底啥模樣。
博廣侯卻也有一點點安排,甚至還讓女兒可以適當地試試這位庶子。
于是,蘇媚兒在舞劍間,開始漸漸把劍光擊中向了宗智聯身周。
沒有人擔心她會傷人。旁人看來,舞劍的劍身時急時緩在宗智聯身邊逗繞,似乎這位舞劍的少女似乎在挑逗他。
宗智聯卻暗自發寒。
鴻門宴啊……吳喆瞧著有趣,朝宗智聯投了個眼色后,挺身而出道:“一人舞劍未免無趣,待我們雙舞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