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曾經和隊友們定過暗號,就是卷頭發。
穆清雅等人立刻意識到了這一可能,注意往上風位靠近一些。
可是,吳喆并沒有打算用毒的計劃。
對方是誰?不是五星上下的玄氣武者了,而是月階圣者。
雖然從天波府和楚女將處得到了一些藥材,加強了隨身毒劑的性能,但從來沒有在月階圣者這么高級別的人身上測試過。而面對蟒老這種魯莽的家伙,她可不敢確定妄自用毒會不會令他暴走。
三圣宗的三位長老聽到吳喆賣弄身份,都是心中矛盾。
“你、你……”
對呀,她雖然是個蕭姑娘,但卻是個可能成為玄武王妃或者王子妃的人物。
誰能動手傷了她?
可是若不動手,心里還真的有點不爽。
“蕭姑娘如此說,我等心中踹踹不安。蟒老自然沒有存什么傷害蕭姑娘的念頭。”鷹老比較腦子快,立刻圓了一下話語。
“誰知道他動手知不知道輕重啊。”吳喆指著蟒老叫道。
心眼兒本就不多的蟒老手足無措。
外功修習較高的武者,通常
三位長老知道,自己來宣布玄武王旨意的目的,絕不僅僅是告訴蕭若瑤這件事情。
還有什么原因?
當然是玄武王要測試一下她的態度。
如果蕭若瑤肯去武國,三人會毫不猶豫地以超級貴賓的方式和護送她直達武都,哪怕立刻引起雙方糾紛乃至于戰爭全面爆發也無所謂。
若是不肯去武國,鷹老還真不知道玄武王會是什么態度。但近衛傳達詔書的時候,玄武王坐在紗簾后面沒有說話。哪怕鷹老詢問了一句,能否與蕭若瑤東海壽。玄武王也沒有任何表示。
這算是默許嗎?
鷹老等人心中猜測。
所以性子比較直的蟒老就想測試一下吳喆的功底到底如何。是否真的如傳說中一般達到了月階圣者境界。即便她有月階程度的實力。如果是新月的話,如何在短短數日之內便傷了三位同階的長老?
鷹老卻不敢妄動干戈,他摸不準玄武王的想法,干脆讓蟒老去試試看。
“蟒老。蕭姑娘如此說的確有理,你若是想與她比武,萬萬不可傷到她。這不僅是輩分上不可以大欺小。更是咱們武國的一種態度。”鷹老口頭上好像很有道理,但實際卻是在提醒蟒老,這丫頭咱們真的傷不起。
蟒老左右為難:“動手不能傷人,若是打普通玄氣吳喆我肯定可以做到。但這蕭若瑤據說本事極大,萬一傷了可怎么辦?”
扈云嬌在旁邊叫道:“那你就別動手啊!”
她關心吳喆,性格又不如穆清雅等人沉穩,不自禁地嚷了出來。
“小娃娃,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蟒老正心煩,頓時一個目光瞪了過去。
扈云嬌如受實質重擊。身體猛地一晃,踉蹌地倒退了兩步。
穆清雅趕忙扶住她。
這是高手的一種威勢侵襲。扈云嬌雖然進步神速,畢竟和玄月境界的高手相差太過懸殊。這目光的猛一碰撞,她也承受不起。
“你個肥蛇!傷我朋友!”吳喆大怒,甩手就是幾個飛鏢。
“好快的手法!”蟒老贊了一聲。身形急晃,躲開了這幾只飛鏢。
但想不到吳喆手法極快,右手拋出,左手也是連發。
蟒老剛躲開了前幾個。后面的及資費表簡直像是猜到了他要躲避的位置,已經迎面撞了上來。
不像是飛鏢射他。而是他撞向第二批飛鏢射去的位置似的。
總算蟒老修為極高,危急間身形猛地下壓,略顯狼狽地做了個鐵板橋,才堪堪躲過了第二撥的飛鏢。
即便反應如此之快,他身上的黑袍邊緣也被飛鏢射過,扎了兩個洞出來。
蟒老站直身形。拎著自己袍角敲了下兩個孔洞,不禁稱奇:“好家伙,第一次看到女子暗器如此厲害的。”
“豹老,留神小河溝里翻了船!”鷹老提醒一聲。
蟒老凜然道:“不錯,僅這幾鏢就看得出這個蕭若瑤好生厲害。不枉鶴老等人失陷她手。”
他臉上露出非常認真的表情,粗壯的身體略微下沉,仿佛一個隨時會爆發的巨蟒,下一秒鐘就會飛躥出去。
“咦?躲過去了?暗器奈何你不得,這可怎么辦?”吳喆故作詫異。
“你若不進攻,便輪到我了!打疼了可別哭!”蟒老興奮地身體更加壓低,真的像是一頭蓄滿力道的蟒蛇。
“是誰要欺負我們齊國的蕭若瑤?”一個聲音傳來。
中氣十足,即便沒有玄氣回蕩,也聽得出功力深厚。
在場眾人循聲一看,吳喆等頓時大喜:“白長老!”
世子更是驚喜,但臉上一紅,悄然往宗智聯身后一躲。
白長老身形如電,在傍晚的夕陽照耀下縱躍而來。
在東南邊境的宗主和齊王收到捷報,就猜到吳喆有危險,立刻派了白長老趕往晉國。
吳喆的表現太驚人了,先后干掉了幾萬的武國士兵,更毀了三位月階圣者,哪一個后起之秀能有如此驚動天下的開場?玄武王要不對吳喆起招攬或殺戮的念頭,那都不合理了。
在現在這關鍵時刻,他及時出現,絕對是一陣強心劑。
吳喆欣喜的同時,也趕忙瞧向扈云嬌那邊,確認扈云嬌沒有受傷后略微放心,可心中記下了蟒老這筆欺負扈美眉的賬。
白長老身法極快,在吳喆和蟒老之間赫然停穩,朝著蟒老昂然道:“剛才是你講的?”
三圣宗長老就有江湖經驗,也是認得白長老,鷹老一拱手客氣道:“白長老別來無恙。”
白長老臉色不善,對于自己一向照顧的吳喆被人堵著窗口欺負非常不爽,哼了一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蟒老怒道:“白長老,你兇什么兇,別以為我會怕了你!”
鷹老連忙攔了一下:“白長老不知我等善意而來,不怪不怪。老夫這廂須得說明,我等只是傳達旨意,可不是為了做什么刺殺攻擊之類的惡事。”
吳喆立刻反駁道:“呸!當面挖墻腳,你們也好意思說不是惡事?”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