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晚上,墨王府邸。
&bp;&bp;&bp;&bp;石榴一反常態地早早躲到了房里,沒有陪著墨王在議事廳。
&bp;&bp;&bp;&bp;至于石榴,她一個人躲在房里,照著銅鏡戴上了金玉鳳簪。
&bp;&bp;&bp;&bp;這可是一等一的大戶姐,才能戴上的飾啊。
&bp;&bp;&bp;&bp;燭光昏暗中,金玉映射溢彩,石榴雙目放出貪婪的光芒。
&bp;&bp;&bp;&bp;不知道是哪位王看上了我,石榴想著。還真是有眼光……
&bp;&bp;&bp;&bp;石榴不過來耽誤話,獨孤墨自然懶得理,叫了吳喆與豹老一起商量白天的事情。
&bp;&bp;&bp;&bp;豹老道:“那個楚去香當真可憐。我一想起他被主你砸暈的樣,就想捂著肚笑上一番。”
&bp;&bp;&bp;&bp;吳喆暗笑,其實是自己偷聽了對方的低語,才非常輕松地猜到了對面的內容。
&bp;&bp;&bp;&bp;獨孤墨道:“今日攔截驚馬后,在馬車前當眾訓斥了周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bp;&bp;&bp;&bp;吳喆沒心沒肺道:“事兒一樁,反正你扣的是丫鬟的月錢,我現在享受幕僚的月錢對吧?”
&bp;&bp;&bp;&bp;“這個自然,而且還是甲等幕僚的月錢。”獨孤墨堅決道。
&bp;&bp;&bp;&bp;他對于周芷若的妙算已經完全信任,這樣的智囊萬金難求,自然有求必應。
&bp;&bp;&bp;&bp;若是他知道八萬兩的金玉鳳簪的事情,必然也毫不猶豫地幫吳喆買了。
&bp;&bp;&bp;&bp;人總結了一下白天的情況,話題自然離不開吳喆的神機妙算。
&bp;&bp;&bp;&bp;“周姑娘,對于石榴你如何看?”獨孤墨趁石榴不在,立刻問吳喆。
&bp;&bp;&bp;&bp;豹老在旁聽著,知道若是周姑娘出個討厭二字,相信獨孤墨肯定毫不猶豫地就將石榴趕走。哪怕因此開罪宗人府也不會有什么猶疑。
&bp;&bp;&bp;&bp;“石榴姐挺好的啊。”吳喆故作不解道。
&bp;&bp;&bp;&bp;“周姑娘若是不介意,我便不多做理會了。”獨孤墨微笑著表示自己的態。
&bp;&bp;&bp;&bp;這話語意思相當明白:你周芷若不介意石榴惹你,我就不趕她走了。若是你以后煩了,隨時提出來別客氣。
&bp;&bp;&bp;&bp;吳喆笑道:“別呀,你可要多多理她。”
&bp;&bp;&bp;&bp;“多理她?”
&bp;&bp;&bp;&bp;吳喆笑得更歡:“是呀,你最好在人前凡事都多輕聲問問她意思,瞧瞧她的臉色,再做決定。”
&bp;&bp;&bp;&bp;“周姑娘笑得甚美,但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獨孤墨欲言又止。
&bp;&bp;&bp;&bp;“笑得有點壞?”吳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bp;&bp;&bp;&bp;“……”豹老都有點無語。
&bp;&bp;&bp;&bp;還是獨孤墨抗毒能力強:“周姑娘謙遜了……”
&bp;&bp;&bp;&bp;頓了頓后,獨孤墨隱約想到了一點,猜測道:“莫非周姑娘你是想讓石榴姐當……盾牌?”
&bp;&bp;&bp;&bp;聰明人真是容易溝通。獨孤墨已經想到她是低調行事不想暴露她自己身份,反而把石榴擋在前面。
&bp;&bp;&bp;&bp;豹老在旁也一拍腦門兒:“哎呀,若是被大王他們發現咱們這邊有智囊,只怕要有心除掉。周姑娘你是想用石榴來當擋箭牌?”
&bp;&bp;&bp;&bp;吳喆故意一歪腦袋:“不合適嗎?因為她是官配的大丫鬟。”
&bp;&bp;&bp;&bp;“周姑娘合適,那便合適。官配的大丫鬟在姑娘面前算得了什么?”獨孤墨從善如流,果然毫不猶豫地表示幫著她把石榴當擋箭牌……
&bp;&bp;&bp;&bp;“那么便請公平日里多做出點樣,如何?”
&bp;&bp;&bp;&bp;“好。”獨孤墨微笑著。
&bp;&bp;&bp;&bp;他很喜歡這種坑別人的感覺。哪怕是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這種臨近的罪惡感也是很有趣。
&bp;&bp;&bp;&bp;在晉國微笑著殺人看戲的獨孤墨,自然在這類事情上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bp;&bp;&bp;&bp;“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也許一些與公你做對的人,比如某位王,已經對石榴下手開始賄賂了。”吳喆笑道:“公可在最近留意,她是否有什么私下錢財入賬,抑或是收了什么。”
&bp;&bp;&bp;&bp;她是遠遠瞧見了動靜,憑借比月階圣者還要強悍的目力,發現石榴收了別人的東西。
&bp;&bp;&bp;&bp;“她敢?這可是吃里扒外!”豹老在旁一聽就火了。
&bp;&bp;&bp;&bp;獨孤墨點點頭,也是臉色嚴肅。
&bp;&bp;&bp;&bp;自己坑丫鬟可以,但自己的丫鬟收了外財,可是大問題。
&bp;&bp;&bp;&bp;吳喆道:“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我怕的是貪婪使人愚笨。也許她就蠢到了這種程。”
&bp;&bp;&bp;&bp;豹老回想于石榴上街的情況,心中大感贊同:“周姑娘得是。她若真是聰明,絕不會與姑娘處處針鋒相對了。”
&bp;&bp;&bp;&bp;“宗人府怎么給我配了個這樣的貼身丫鬟,真是……”獨孤墨道:“若能派來周姑娘這樣的,就求之不得了。”
&bp;&bp;&bp;&bp;豹老敲邊道:“主您也想得美了。似周姑娘這般聰慧的美人,萬中難覓其一。宗人府哪里來的能耐尋得?也是主有運道和緣分,才能得到周姑娘的相助。”
&bp;&bp;&bp;&bp;“若是發現有問題,公可千萬不要揭穿她,以防打草驚蛇。”吳喆就當沒聽到豹老的擦邊,反而提醒獨孤墨:“不定我們可以拿她當個傳話筒,將一些錯誤的話語傳給想坑我們的人。”
&bp;&bp;&bp;&bp;“又是將計就計的好法。”獨孤墨稱是。
&bp;&bp;&bp;&bp;入夜,各自回房安寢。
&bp;&bp;&bp;&bp;石榴伺候獨孤墨歇了,自己回到床上,興奮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bp;&bp;&bp;&bp;金玉鳳簪藏在她的床縫隙內,她都怕被人偷了去。若不是怕被墨王發覺,她早就拿出來整夜抱在懷里了。
&bp;&bp;&bp;&bp;獨孤墨心中對她已經留上了意,自然發覺她睡得不安穩。
&bp;&bp;&bp;&bp;莫非真的已有了吃里扒外的事情?獨孤墨心中犯疑,卻沒有講出來。
&bp;&bp;&bp;&bp;第二日,吳喆日上竿才起,完美地貫徹了好吃懶做的形象。
&bp;&bp;&bp;&bp;一個老媽在門口端來了洗漱熱水后,恭敬道:“周姑娘,有位裁縫老師傅早早等在外堂,是被安排來給姑娘量體裁衣的。”
&bp;&bp;&bp;&bp;“給我做衣服?”
&bp;&bp;&bp;&bp;“聽聞是墨王見姑娘昨日將一套穿著讓與了楚家二姐,方才著了下人去請了武都最好的裁縫鋪量身訂做。”
&bp;&bp;&bp;&bp;“哦。”吳喆不起疑心,洗漱后出去。
&bp;&bp;&bp;&bp;老裁縫的確是獨孤墨遣人請來的。
&bp;&bp;&bp;&bp;不過在為吳喆量好了身材回了鋪后,寫好的量體單很快便被謄寫了一份到了武國皇家諜報頭目的手里。
&bp;&bp;&bp;&bp;他仔細核對一番,不由嘆了一聲:“無法確定。也許是身量長大、長好了。”
&bp;&bp;&bp;&bp;吳喆在不經意間,已經躲過了一場禍事。R
(環球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