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只要她不去招惹駙馬,駙馬也就樂在和她劃清界限,倒沒想到今日他主動迎上來說這些話。
她還沒開口問緣由。
駙馬已經微微一笑開口道:“公主忘了去年的這個時候,公主府丟了一顆人魚淚嗎?”
容琦看看身邊的瑾秀,瑾秀恍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地捂住了嘴,“公主,是那個神偷難奈何,去年偷走了前朝傳下來的一顆人魚淚。今年……”
這個神偷的名字居然不叫妙手空空或者摘星手。看來這個地方還沒有被武俠小說教育過。
難奈何,誰也拿他無可奈何。好囂張。沒想到她好不容易有一天放松的機會,還要見識一下傳說中神偷的絕技。
容琦轉身看一下她房間里的東西,難不成她還會因為一個神偷的不友好來訪而改變她的計劃不成?神偷到了這個地步無非是想要一個名震天下的名聲,她才不會當他的墊腳石。他越要名動天下,她就越要不去理會。
“瑾秀,咱們公主府最貴重的東西是什么?”
瑾秀立即扳手指。
半晌也數不出來。
是了長公主府已經富可敵國,神偷總不能將她的府邸搬空吧!
容琦看了看一邊的臨奕,他仿佛只是來提醒她一下,并不準備參與討論,“駙馬以為呢?”
瑾秀沒注意公主的問話,她已經開始琢磨公主府的那些東西能不能挪到一處嚴加看管。
臨奕微微一笑,“那難奈何雖然輕功了得,卻也不能輕松地在公主府來去自如,他只會在最危險的地方取一樣東西。”
臨奕那看起來不經意的一句話,卻總能猜到她心里所想,“那就勞煩駙馬布置一下公主府,別讓那偷兒太過囂張。”
臨奕會心一笑,眼神中似乎也帶著幾分的意外,他記得一年之前,難奈何偷過公主府之后,公主大發雷霆,在朝堂上提出要加重偷竊的懲罰。
后來許多官員議論,為什么古往今來朝上不準有女子居高位,因為越是權利大的女子,嫉妒心越強,想要一樣東西要千方百計地得到手,若誰搶走了她的東西,她就要讓他百倍償還。
可是今日,眼前這位長公主卻只是不以為然地笑笑,樸素的笑容下面,卻不知藏了些什么有趣的東西。
容琦已經從桌子上拿走了瑾秀給她準備好的錢袋,瑾秀還在一邊怔忡著弄不明白公主的意思,直看到容琦帶著墨染越走越遠,她才喃喃道,“公主,您還要出去啊?”
既然公主將府里的一切托付給了駙馬,瑾秀眨了眨眼睛,“駙馬爺,公主去年買回來的那些要對付神偷的東西……”抬起頭來,正好望進臨奕那眼眸那一池深潭當中。
臨奕像往常一樣,臉上掛著一抹安寧,“那神偷不會光顧公主府。”沒有公主的公主府,就算是偷出東西,也無趣的很。
他只有去偷公主身邊的東西才算的上是不負他的名號,而公主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臨奕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緊緊地關上了門。
公主內院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瑾秀站在院子中央看著文靜初和駙馬的房門,實在太寂靜了,她甚至認為那兩間屋子里并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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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琦出府的過程是很艱難的。
大概因為難奈何又要偷她家的東西,所以許多人明的暗的都擠在她家門口了,這種情況下讓她用兩條腿走出來自然不行。
她想了千般方法,最后不得不趴在墨染背上讓墨染做了一次跳馬。
墨染有些不樂意,吞吞吐吐地臉紅半圈。
男女授受不親?沒想到武功絕高的大俠卻比個書生還要封建。最后容琦還要冷笑一聲,“墨染,本宮平時對你太禮遇了。”
墨染似乎是想起什么,渾身一抖,然后在她面前矮下腰來。忤逆公主的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公主耍的各種手段多的他無法列舉,就拿她今日對瑞梓說的那些吧!就算他自命武功不凡,可是他也有師兄妹和朋友,萬一公主來個誅十族……
“墨染,本宮最近待你如何?”趴在他背后的女子今日似乎頗有空閑時間,竟然笑瞇瞇地跟他聊天。
“很好。”說短句已經是他的習慣。
“比之以前呢?”
“好。”對于剛剛對他說出威脅話語的女子,他還能說些什么呢。
容琦漸漸對長公主府里的人有了一些了解,文靜初會在公主府,那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調養他的身體,瑞梓出乎她意料,他并不是長公主搶入府中的,而是真的愛上了公主,可是她沒想到最讓她意外的卻是墨染。
她以前也總想,像墨染這樣武功高強,來去自由,一臉包黑炭似的生人勿近,為什么會心甘情愿地為她效命呢?
走出了公主府,她終于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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