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

第一百五十七章 噩耗

第一百五十七章噩耗

第一百五十七章噩耗

第一百五十七章噩耗

謝珂所言確實沒有證據,而且湘王那樣的人行事,也不可能讓謝珂抓到證據。(看最新章節┲﹊請丄﹏☆ωǒ看書閣W.КΝsΗUe.℃м)

可很多時候,擯除了所有的緣由,余下的那個便是再讓人難以接受,也只能是真相。

此時賀章心中便是這個感覺,他心中覺得自家少奶奶猜測的并沒有錯……這里離湘王的封地確是最近的,而且湘王之母頗得皇帝chong愛,僅位居中宮皇后之下,可皇后仗著身份與那李貴妃斗了二十年,終究沒傷李貴妃分毫。

而且除去身份,皇帝顯然更chong李貴妃些。

何況李貴妃在宮中行事素來喜歡拔個頭籌,這樣的性子教養出的皇子,如何能安于平庸。

哪怕一方諸侯恐怕也難以安撫其野心。

眼見著皇帝這幾年對太子越發的倚重,湘王自然心急,若是想暗中行些蠅營狗茍之事,自然要銀要糧……

此次失糧的也就是他們齊氏,若是旁的商賈,也只能自認倒霉了,畢竟這糧丟的太過蹊蹺。再加上那鬼神之說,誰敢聲張出去?便是報到官府又如何?

想必湘王敢出手,自然便打點好了一切。

所以搶糧這種事如果不是遇到他們,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之事。

有了糧食才能暗中招兵買馬……

這樣一想,賀章幾乎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似乎發現了一場大的陰謀,只苦于沒有證據。不過這種事,又何來證據可言?

謀逆大罪,那可是罪誅九族的。

“少奶奶,滋事體大,還是回信問過二爺再做定奪吧。”賀章最終道,哪怕心中覺得謝珂的推測中了十之**,也不敢妄下結論。謝珂點頭,這事本就是她借機提出,本意便是想讓齊律知曉。

知道湘王的‘狠毒’他才不會最終成了湘王的槍。

才不會助湘王登上帝位。

雖然不知道上一世湘王做了什么讓齊律那般死心塌地的追隨。可今生,只要她在一日,必不會允許齊律與湘王勾結。

所以讓賀章開口將事情告訴齊律,是十分必要的。

至于她言之鑿鑿的湘王的報復。恐怕湘王此是悔恨萬分。如果知道那糧是齊律的,他必不會出手。

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所以湘王眼下,至少在齊律未傳來噩耗前,他是不會動手的,不僅不會動手。如果齊律順利回京,他恐怕還會為此送上一份大禮……那套說辭多半是自己屬下不尊他令,暗中行搶糧之事,他已將主犯擒下,也許還會親自交給齊律處置。

只是到底是不是搶糧的主犯又有什么關系?

左右表面功夫是一定要有的……賀章著實被謝珂所說之話嚇住了,此時腦中想的都是‘陰謀’二字,見謝珂應了,忙行禮告退,他得快些將消息傳給自家爺。

這可著實是件讓人頭疼的大事。

同時他也得提防湘王的報復,總之。賀章覺得自己著實忙的分*身乏術……

賀章火急火燎的離開。

程勁不由得聳聳肩,覺得賀章其實也ting可憐的。忙前忙后的不說,竟然還被自家姑娘三言兩語的誑騙了去。就算那糧真是湘王派了人來劫走的,錯也在湘王。

便是急也該是湘王急,他得想辦法找補回來。

齊律可不是京里沒名沒頭的閑散公子,他若出事,自然有人深究,所以殺人滅口那招湘王必定不敢輕意動用。

不能殺,那便只能收買了。

所以賀章根本不必提防湘王的報復,反道該擔憂怎么拒收湘王的厚禮。

“賀兄是關心則亂。若在平時。他如何想不通?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而且二爺那里又安危不知。賀兄護在少奶奶身邊,心中又憂心著二爺,自然有些分*身乏術。”程勁和賀章相處幾日。性情倒是十分相投。

賀章即沒有林長源的羈傲清高,也不似趙嵩那般目空一切。

以堂堂賀氏嫡子的身份,他這性情可以說是十分之濕*潤。

“我知。我又何嘗不憂心……勁哥兒,你明日便帶了糧上路,以免夜長夢多……便走我們當初商議過的那條路。”說到正事,程勁斂顏應諾。

程勁告辭后。謝珂剛要起身回房,一個婆子匆匆在花廳外叩拜,那臉上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嚇人之事。

“少奶奶……趙掌柜……越掌柜的背后背了荊條,此時正候在院外。”

負荊請罪?

謝珂緩緩端起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熟知謝珂性情的叢蕊看出自家姑娘此時心情不錯。想必是一定會見一見這位趙掌柜的。別說少奶奶,其實她也十分好奇。

那人雖然惹人厭,便愿賭服輸倒還算條漢子。

叢蕊吩咐那婆子領了趙嵩進門。

也難怪婆子嚇到了,在她們未上門前,整個府里都當趙嵩是主家,誰知到突然有個貴夫人登門,而自家的主子也瞬間由主人變成了從屬。

這位貴夫人一現身,便成了這宅子的主家。

丫頭婆子們雖然不敢明面上相問,可是私底下可沒少議論,尤其是在謝珂院中服侍的。

雖然謝珂不常出門,可偶爾見到謝珂無不驚為天人……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夫人,又怎么當得一個漢子大冬日的只著素衣,而且身負荊條……負荊?這是來請罪的……

趙掌柜犯了什么錯,以至這般大張旗鼓不顧顏面的。

對于婆子丫頭們的疑慮,趙嵩自然不會理會。這宅子本來就是主子購置的,他不過當了幾年掌柜,所以宅子里的人尊他一聲主家。不過他只當自己是個替主子看宅子的。如今主子雖未親至,可是少奶奶來了,他該覺得蓬蓽增輝的,只是他一時被豬油蒙了心。

最終不甘將自己幾年經營的一切都交到一個婦人手中。

以至……

總之,趙嵩此時幾乎悔青了腸子。他真傻,憑主子那樣的人,怎么會隨便娶個漂亮姑娘進門。

連公主主子爺都不屑娶,他最終選定的姑娘,自然是與眾不同的。可嘆他當初竟然想不透這些淺顯的道理。

趙嵩覺的自己真傻,賀章拿劍指著他,實是他活該,賀章早該刺他一劍,讓他早些清醒的。越想越自責,趙嵩覺得他這三十年白活了,非但沒有替爺照顧好少奶奶,竟然還出面為難。

他真想一劍了結了自己。

可是便是死,也要見到爺平安站在他面前。

而且還要向爺當面請罪……

謝珂端坐在花廳中,只見趙嵩一身素衣走到花廳外,然后撲通一聲跪地……

“少奶奶,屬下知錯。”他是真的知錯了……有句話叫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他因著少奶奶的相貌就全盤否決了自己的主母。

實是罪大惡極。

叢蕊看著趙嵩跪在廳前,對自家姑娘俯首叩首,直覺得心中暢快。剛想出言說上幾句風涼話,卻被謝珂一個眼神止住了。

“趙先生,地上涼,起來吧。”不是不想出手懲戒這個慢待了她的粗人。

可是謝珂清楚,越是這樣的人,若是真心歸順,才會越發忠心。她自己的榮辱與齊律的安危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所以她好言道。趙嵩身子匐的越發低了。“少奶奶,屬下是個粗人,有不敬之處,少奶奶盡管責罰,是打是殺屬下必不會眨下眼睛。”謝珂輕笑,其實除去他看輕她外,趙嵩這人的性子倒真是十分耿直的。

這樣的人,只要使用得當,會是個不錯的助力。

何況她設這賭計,便是想讓他心悅誠服。

“都說不知者不怪,我若是你,也必會有些一疑的。本就是為人的正常反應,我有什么可責罰你的。你若是心有愧疚,以后忠心輔佐二爺便是。”謝珂這話說的輕飄飄的,聲音十分軟糯悅耳。并非是謝珂刻意這般說話,實是她天生一幅柔媚的嗓音。

可是奇異的,趙嵩竟然覺得以前自己十分不屑的調子,如今聽來卻頗有幾分鏗鏘。

這姑娘,實不尋常也。

是他有眼無珠……

明明是占盡先機,最終卻是慘淡敗北……而對方明明人生地不熟,卻偏偏一擊必中。

那樣的心智,那樣的手段,那樣的洞徹一切,他,甘拜下風。

“屬下多謝少奶奶不罰大恩,以后必唯少奶奶之命是從。”

他終于懂了,懂了賀章和林長源為何尊從一個內宅婦人之命,這姑娘……著實是個至寶。卻不知自家爺如何尋得?

不管是機智,處事,還是相貌都無可挑剔,據說嫁進齊氏時,那嫁妝足足讓京城百姓議論了三日。便是公主出嫁也不過如此……

這樣一個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智慧有智慧的姑娘,能娶到她,實是爺的福氣。能得這樣一位女主人相助,爺,實大幸也。

謝珂心情確實有幾分愉悅,好歹是收服了趙嵩這個‘刺頭’……只是這份愉悅在傍晚嘎然而止。

北境的密信,卻不是齊律所寫,而是小舅舅所寫……小舅舅楚曄還未趕到北境,可是已然收到消息。

北境第一大鎮‘祁’暴*亂……

據聞,齊律幾日前曾在祁鎮現身。[最近好安靜,這是劇情需要的情節,我知道男女主分開的劇情不好寫,可素……必須得有啊,沒有今日的分開,哪有以后的小別勝新婚。求支持,最近安靜的好嚇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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