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宮

第六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 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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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藥’的名字,便知是催情之物,皇帝目光閃動,仍是冷笑道:“你親自放的‘藥’,卻要跟朕說你不知情?!”

“臣妾真是冤枉的!”

云蘿急得淚落如雨,‘花’容暗淡失‘色’,卻想不出一言一語來為自己辯駁,她哽咽道:“是臣妾一時糊涂,希望能得到榮寵,才從書信中夾帶而來的。”

“是誰遞來的?”“是……”

云蘿支吾著不肯說,抬頭看見皇帝森冷的目光,心中一陣顫栗,索‘性’把心一橫,低聲道:“是皇后娘娘。”

宛如一聲霹靂橫空響起,秦喜嚇得面‘色’發白,偷了皇帝一眼,卻仍是穩如泰山。

“焉知道不是你胡‘亂’攀咬?皇后的稟‘性’朕一向深知,她并不是那等喪心病狂之人。”

皇帝一臉不信,云蘿覺得整顆心都沉了下去,她‘抽’泣著,突然眼前一亮,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伏地高喊:“皇上若是不信我說的,盡可以去檢視那原封的信箋,包管里面也有些顆粒痕跡!”

皇帝聽她說得如此決斷,微一沉‘吟’,便命人將她帶下,另行軟管,他自己在房中踱步,仍是躊躇猶疑。

他覺得氣悶,便咳嗽了幾聲,秦喜在旁看得真切,焦心道:“萬歲當時便把毒物吐出,可仍是受了些浸染,還是請太醫前來診治為妙。(手機站//ap.)。”

于是宣太醫覲見,由于出‘門’在外,醫正要伺奉太后跟皇后兩位,就沒有隨行,只是擇了年輕‘精’干的隨鑾辦差。

年輕的太醫跪地請安后,便恭請皇帝坐下,卷了衣衫,又取了全套銀針,便要在頸后等幾個‘穴’道針灸‘逼’毒。

燈火將室內照得白晝一般,“啪的一聲,一道燈芯爆‘花’,驚得太醫手中一顫,險險將針掉落。

銀針的燦芒在眼前一閃而過,皇帝一愕,仿佛不敢置信似的,慢慢放下手中的奏折。

“把針給朕看看。”

太醫依言遞過,他眼神游移,有些心神不寧似的。

“銀針最能試毒,因它遇毒會變成黑‘色’,是嗎?”

“萬歲圣明。”

皇帝凝視著針尖,緩緩道:“可若是銀針變白呢?!”

太醫全身一顫,抬眼偷望而來,皇帝眼疾手快,搶上前去,將他下頜扯開,這才任由左右將他綁縛。

“銀針變黑,那定是遇毒無疑,可有些毒物,卻是生‘性’奇特,會讓銀針變得微黃,甚至微白這一點,晨妃曾經當趣談一般,跟朕將過。“

皇帝想起自己身邊竟然潛伏著這樣一個野心賊子,有些不寒而栗,他目光幽邃,聲音不大,卻帶著暴風雨般的

“誰派你來的?”

那太醫慘笑著,不肯回答。

“帶下去慢慢審問……”

皇帝吩咐道,又追加了一句:“可以刑求,但要留活

‘侍’衛們因皇帝頻頻遇險,正覺臉面喪盡,聽這一聲,頓時如狼似虎一般地上前,將那人拖下。

皇帝自去查了醫書,將幾味常見的祛毒‘藥’開了單子,命秦喜親自配來,這才稍稍止了咳嗽。

“萬歲且先忍耐一晚,等天明,自能尋來地方名醫,為您拔除毒‘性’。”

秦喜看他如此,心中不忍,幾乎落下淚來。

“若不能找出幕后黑手,我就是解了毒,也救不了命。”

皇帝‘陰’郁道。

他看了秦喜一眼,問道:“是誰薦了此人到太醫院來的?”

秦喜記‘性’絕好,微一猶豫,便道:“是靖安公府上的管家。”

又是涉及皇后!

皇帝劍眉一挑,好似雷霆即降,卻在下一瞬斂住了。

“不……不可能是她。”

他‘露’出一絲冷笑,低喃道:“她若要動手,只會在梅妃誕下皇子后,如今是男是‘女’也不盡知,絕不會如此草率。”

他旋即回頭,斷然道:“吩咐下去,查清一切的往來信件,大到奏折文書,小到‘私’人小箋,盡數報來。”“行宮那邊,都失敗了……”

太后咬著‘唇’,有些失神地喃喃道。蘿這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索‘性’拿她當個煙幕幌子也就罷了,沒曾想,太醫的銀針,也沒派上用場。”

她以扇掩面低語道,輕搖著畫扇,一陣涼意襲來,她才恍然發現,眼下已用不到此物了。

索‘性’將畫扇扔開,她由窗中遠眺著宮檐一角,嘆息一聲道:“只希望欒城那邊,能遂我心意。”

此時宮人前來稟報,卻是靜王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