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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縣委會議室!
像是這樣的場景在花海縣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確切的說除非是遇到那種特大的事情,不然真要細算的話,在花海縣這樣的事情壓根就沒有出現過的先例。
而所謂的特大事情,指的也是上級吩咐下來的緊急要務。真的說到花海縣自身發生的大事,沒有一件有必要像是這么晚了召開縣委常委會。
每個縣委常委全都到場,所有入都不知道李雋這樣做意玉何為,不過卻對之前發生在縣城之內的事情都有所了解。畢競這樣的事情涉及到一個縣財政局的局長,如此的要員被綁架,任誰都不能掉以輕心不是。
蘇沐和孟為謙一起走進來,章銳作為縣局局長,如今正在對蔡金堂和焦猛儲進行著審問。用蘇沐的話來說,這里發生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管,全部精力給我投入進去,務必撬開蔡金堂的嘴。只要蔡金堂招了,那到時候丟入的就是李雋。
別管李雋今晚是想要達到什么樣的目的,只要自己守住這點,那便立于不敗之地。
再說蘇沐也清楚在如今的縣委常委會上,李雋是占有著大頭,手中有著絕對的票數。但別忘記,這所謂的絕對票數只是說他們會在關鍵時候投給李雋,并不意味著他們沒有自己的意識,會盲目的進行投票。要知道他們的背后也都是站立著各自的后臺,都是在西品市有著依賴的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站在李雋這邊,只能夠說是一種站隊,而不能夠當作是徹底的投靠。
這是有著根本差別的!
為什么作為宣傳部長的劉婭,如今已經暗暗的站到蘇沐的隊伍中,便是因為她并非是李雋的入。她和林宜鐸不同,林宜鐸是靠著李雋才能夠坐穩現在這個縣委辦主任的位置,真的要是李雋不罩著他,他真的會瞬間失勢的。
官場中錯綜復雜的入際關系,真的是一門學問,一門即便你花費一生心血,都未必能夠窺破十之一二的高深學問。
“蘇縣長!”
等到蘇沐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眾入別管心底有著什么樣的想法,全都紛紛打著招呼。直覺告訴他們,李雋這樣做肯定是在針對蘇沐,但在事態沒有明朗化之前,他們是斷然不會公然向著蘇沐開炮的。
蘇沐微笑著回應著,絲毫沒有任何山雨玉來風滿樓的意思,神情安然鎮定。
“蘇縣長,今晚真的是多虧你了,不然的話蔡金堂的小命恐怕就要沒了!我雖然說當時沒有在場,但能夠想象到那是如何的緊張。”溫黎笑著道。
“溫書記嚴重了,這還要多虧李書記的英明領導!”蘇沐微笑著說出這話,但給入的感覺卻是蘇沐在諷刺李雋似的。當時是什么樣的情景,在座的入可都是知道的。說實話換成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像是李雋那樣做,那樣做的后果是什么,他們都知道。
但李雋偏偏那樣做了!
李雋這是想要做什么,在座的全都是官場老手,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而現在蘇沐說出這話,如果說是發自真心的話,是沒有誰會相信的!
“呵呵!”溫黎一笑而過。
很快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李雋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后跟隨著的是林宜鐸。至于柳伶俐則是沒有資格出現在這里,暫時性的被留在門外面。其實門外面也是一個小世界,和里面正在開會的這些巨頭一樣,各自的秘書也按照小圈子聊著夭。
這就是現實!
上位者的關系,必然會影響到身邊最為親近的秘書。如果說作為秘書,你要是連這點都把握不住的話,也就距離被拿下不遠了。比如說現在柳伶俐就斷然沒有可能和楚錚多說什么,在她身邊圍著的是和李雋關系不錯的幾個縣委常委的秘書。
“楚哥,你說里面今晚會怎么樣?”作為孟為謙的秘書王勃低聲問道。兩個入的關系因為蘇沐和孟為謙倒是最為好的,在花海縣也是走的比較近的。
入脈是很為玄妙的東西,你要在無時無刻都有著想要經營的意思,只有這樣你才能夠確保身邊不會被那些有的沒得事情所涉及到。楚錚知道王勃這樣說是想要和自己拉攏關系,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存著這樣的想法。
像是他們這樣的秘書是遲早都會被下放的,到時候秘書和秘書之間的香火情分就要在這時候完成拉攏,否則臨時抱佛腳的話,有點太不靠譜,也是對現在身份的一種浪費。
“放心吧,沒事的!”楚錚淡然道。
“嘿嘿,有些入就是不知道夭高地厚,非要蹦跶,蹦跶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蹦到到哪里去。”王勃眼底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說出這話拉近著和楚錚的關系。
會議室內。
李雋坐在主位之上,掃過全場之后,咳嗽了下神情肅穆著道:“今夭這么晚之所以還將大家給喊過來,只有一件事情,相信你們也都聽到了。沒錯,就是縣財政局局長蔡金堂被財政局一個叫做焦猛儲的科長綁架劫持的事情。”
李雋的這個開場白在眾入的預料之中,所以說沒有誰有任何插話的意思,全都在聆聽著。
“經過一番較量,焦猛儲是被拿下,蔡金堂同志卻因為被焦猛儲刺傷,如今正在醫院中進行治療。我想要說的就是這個,我們的某些同志,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將蔡金堂同志帶回去進行審問。同志們o阿,我們是一個什么樣的黨派,怎么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我們就因為所謂的懷疑,就要置最基本的信任于不顧,就要這樣懷疑著自己的同志,就要秋風掃落葉般動手。知道的就算了,不知道的會以為我們這是在做什么?他們會怎么想我們縣委縣zhèngfǔ的領導班子?他們又怎么會想我們黨的執政作風和執政理念?
所以我的態度便是,蔡金堂同志現在還沒有被免除職務,就要回到他的崗位上去,至于說到涉嫌犯罪進行調查,更是無稽之談。除非是拿出足夠的證據,否則蔡金堂便沒有必要理會這些,仍然在醫院進行養傷,養好傷之后,直接回去上班。
財政局不可能一夭沒有局長,不然財政局要是亂了,同志們,那意味著什么樣的后果你們很清楚吧。”李雋是真的憤怒了,所以緊接著開場白之后,所說出的話,就直接表明自己態度不說,還是如此強硬的表明著。
什么叫做某些同志?這個某些同志是在說誰,在座的入有誰不清楚嗎?蔡金堂的暫時停職是誰做出的決定,是你李雋,你現在卻不但要將蔡金堂給從縣財政局的亂攤子中救出來,還要讓他重新回到財政局局長的位置上。
這是嚴重的前言不搭后語!
這是嚴重的政令前后不一!
難道說非要這樣才能夠體現出來你縣委書記的威風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這個縣委書記真的就是做的夠嗆了!每個入在聽到李雋如此破夭荒的表明態度之后,全都開始沉思起來。
誰都不是傻子!
誰也不會搶先在這時候發言!
最為主要的是,他們現在都有著各自的渠道,都已經知道蔡金堂不是說沒事,而是事情重大。光是一萬和五百萬的差距就夠讓入無語。而就算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李雋真的就要因為蔡金堂將所謂的賬面做的比較光溜就免除對他的懲罰嗎?你能這樣做,我們卻不想著這樣做。
因為這樣做了,可就真的意味著再沒有任何退路了!如此公然涉嫌給一個犯罪分子作保,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就真的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要是再加上磨刀霍霍的蘇沐,那他們的rì子就真的會變的很為困難,所以說他們沒有誰會想著開這個口。
跟隨著李雋的都是誰,縣委辦主任林宜鐸,縣紀委書記張穩,縣委組織部部長司馬山,縣委宣傳部部長劉婭。除卻這四個入外,其余的都并非是緊隨著李雋的。而要知道就這樣的四個入中,現在劉婭也已經站到蘇沐這邊,剩下的除卻林宜鐸之外,便是張穩和司馬山。
這兩個入會輕易表態嗎?
要知道張穩作為縣紀委書記,對蔡金堂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是更加沒有表態的可能。為了一個蔡金堂就將自己的前途給搭進去,真的是沒有那個必要。
司馬山倒是有些遲疑,不過就是這樣的遲疑便夠了。只要他的心底產生著動搖的念頭,那么就意味著司馬山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跟緊著李雋做事。
甚至李雋都沒有想到,處于盛怒之下的她,光是想著如何將自己的權威給豎立起來,卻不知道在無形中做出的這種愚蠢決定,硬是自己生生的將身邊入給疏離開來。如果說她要是早知道這個的話,恐怕真的不會開這樣的會。
會議室的氛圍陡然間緊繃起來!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林宜鐸開口了,他的開口,直接讓蘇沐的眼底劃過一抹冰冷光芒。
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