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這家黑心初級食用油作坊的老板,黃歷算得上是個狠角色。<
可以想象到,要么就擁有足夠聰明的頭腦,要么就要心黑手狠,倘若說兩者都不沾邊的話,如何能夠在瞬息萬變,唯利至上的生意場上立足?當然不可能,真以為錢是那么好賺的嗎?中規中矩的正當經營是我們所倡導的不假,但也有句話叫做無商不奸。自古都有這樣的話傳承,這難道還不夠說明商人逐利的本質嗎?
黃歷能將眼前這個食用油作坊經營得風生水起,那也是走了銀槍糧業食用油分部監管者中村的門路。在這商禪市只要做食用油生意的,誰不知道中村是誰?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盡管說島國人在商禪市,多少會讓人產生幾絲反感和敵視,但是在足夠的利益面前,誰還會和錢過不去,誰又能夠多說什么?
再說了,中村真是很囂張跋扈的人物嗎?
不,中村很出名卻很低調,屬于那種低調做事,高調賺錢的角色。只要是商禪市內諸如黃歷這樣的私人老板,全都要中村親自審核過后,才會允許他們向分部運送這種初級食用油。而且中村也很大方,所有錢款全都當月結清,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擔憂,生怕賴賬的可能。
想到很快就要年關,每次到年關后,自己都能夠額外得到一筆完成足夠產量后的獎勵,黃歷心情就更加不錯。
黃歷喜滋滋的瞧著卡車全都從作坊開出去后,這才心滿意足的坐回酥軟寬闊的老板椅上。然后一把將身邊那個穿著打扮很為性感的女人拉了過來,一下摁倒在辦公桌上。
“黃總,你每次都這么粗魯,能不能斯文呢?”
“斯文?哈哈,你喜歡的不就是我的粗魯嗎?告訴你,少給我裝模作樣,大爺我就喜歡直接,你要是再啰嗦,信不信我立即讓你滾蛋?”黃歷揚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拍打在女子白嫩上翹的半圓上。猖狂的大笑道。
“黃總。你舍得嗎?”
“怎么會舍得,我還要好好享受享受呢。”
說罷,陣陣撞擊聲伴著低沉的吟叫回蕩在屋內。
蘇沐和朱槐笛來到黑心作坊后,不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給震驚。就算有所了解到黑作坊如何的瘋狂。但想想是一回事。親眼所見是另一回事。耳聞和目睹是有區別的,親眼看到后,他們頓時感覺到四個字:利欲熏心。
在武則魚所給出的證據中。你壓根都沒有辦法和眼前這種景象聯系起來。觸目所及,到處都是臟亂不堪的破舊設備不說,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道。
加工坊中放滿了一個個油桶,每個油桶中盛放著的全都是劣質食用油。這些食用油全都是用不合格的大豆或者花生釀制出來的,因為是初加工,所以散發著一股辛辣氣味。
在加工坊的旁邊是一個糧食倉庫,這里堆積著的全都是收過來的大豆和花生,你都不必打開麻袋,都能夠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發霉味道,所以根本不必懷疑,就能斷定這里的所有東西全都是劣質廉價的。
這就是銀槍糧業食用油的食物鏈最底端。
這里堆放著的所有原材料,都是銀槍糧業提供,每個加工作坊要做的就是用這些原材料進行初級食用油的加工釀制。甚至就連這里的所有設備,也都是銀槍糧業所提供的。這些設備是島國本土已經被淘汰,全都是殘次品,這不全都運送過來,在這里不但沒有被當作垃圾毀掉,反而是被舊物回收重新利用。
食用油的加工制造是一個很科學也必然很系統的過程,這里面最關鍵的就是設備必須保證安全衛生。倘若說你連設備都沒有辦法保證,你又怎么能夠保證食用油會全都安全?
僅僅是眼前一幕就夠讓人觸目驚心的,關鍵是在這里,蘇沐赫然發現其中還堆放了不少色澤泛黑渾濁的地溝油,而這些油也會全都兌到那些初級食用油中,如此一股腦全都送到銀槍糧業分部中。
這簡直就是非法牟利。
這簡直就是謀財害命。
你說你們掙著這樣的昧心錢,難道說你們就能心安理得嗎?而且在這樣的地方進行這種制造,如此惡劣的衛生條件,空氣質量如此不堪,我就不相信在這里工作的人,你們身體就能承受住?你們身體不會因為日積月累而患有暗疾嗎?答案當然是毋庸贅言。不過你們身體的健康問題,我實在懶得理會。你們哪怕全都死掉,我蘇沐也不會眨下眼睛的,因為這是你們罪有應得。
千萬不要小瞧這個作坊小,要知道小作坊好運作不說,關鍵在商禪市這種作坊數目不少啊。如此眾多作坊日夜不停歇的進行食用油的釀制,絕對能夠支撐住銀槍糧業各個分部的運轉。
“蘇少,這些人真的全都該死,他們心里都清楚這種食用油制造出來是做什么的,但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硬是沒有誰站出來指證。你說他們這樣做,不等同于犯罪幫兇嗎?你說他們如此做,不應該全都判刑嗎?為了一己私欲,卻將其余老百姓的死活不放在心上,他們如此行為又和賣國賊有什么區別?”朱槐笛眼神狠辣,一股戾氣呼嘯而出。
換做以前的朱槐笛,碰到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這種態度,但跟隨蘇沐后,朱槐笛的性格情緒逐漸受到影響,整個人也變得憂國憂民起來。因為朱槐笛知道,自己只有這樣做,才能夠盡可能多的幫助到蘇沐。而只有幫助到蘇沐,蘇沐才能安安穩穩地繼續進步。能讓蘇沐這種為老百姓做實事的官員進步,朱槐笛甘之若飴。
蘇沐心情同樣陰冷憤怒。
眼前的一幕幕如此無下限。你讓蘇沐如何能夠按捺住那種暴戾。他現在甚至有種沖動,要將這里的所有人全都摁住,然后自己吃光這些垃圾油,也讓你們知道,你們這樣做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炎種后果,也讓你們知道,你們的行為是如何的讓人感到卑劣,是如何的喪心病狂。
“今天咱們總算加班加完了,眼瞅就要過年,二狗哥。咱們今年怎么都能夠領個大紅包吧。”
“放心吧。老六,就沖咱們今年的產量,紅包肯定也不會少。”
“可是二狗哥,咱們一直這樣做。會不會有傷天害理呢?據說有人就是吃咱們的油都生病住了!”
“你傻啊。狗屁的傷天害理。這些東西又吃不死人,吃了這么久,這么多。才有幾個生病而已,再說他們住又怎么樣?咱們要沒有錢掙的話,如何能養家糊口。要知道這里工作一天的工資有多少,是外面打工的幾倍。我說老六,你要不想干的話,趁早滾蛋,有的是人來接班。”
“哪能啊,二狗哥,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可舍不得離開這里。”
“這就對了,別人死活關咱們啥事,只要咱們不吃銀槍糧業食用油不就完了。”
當這種肆無忌憚的對話聲傳入蘇沐耳中的時候,他知道這個黑心作坊已經是徹底完蛋,這里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利欲蒙蔽住雙眼。最開始蘇沐還在想他們很有可能不知道這里是怎么回事,但眼前這種對話,你讓蘇沐如何去想?想想也是,他們經常在這里工作,又如何能夠不聽到風言風語?知道卻沒有誰想要站出來揭露,你們這些人的良心全都被狗吃了。
“老朱,將這里的一幕幕全都錄像,搞好后按照計劃,前去找我會合。我先去找這家黑心作坊的作坊主聊聊,我倒要瞧瞧這個人有什么樣的通天背景,又是如何的狼心狗肺。”蘇沐眼神寒徹似冰刀。
“是。”朱槐笛躬身貓腰從當地消失。
這里盡管沒有多大,但卻也不算小。如此大的地方想要隱藏住身形不被發現,這事對朱槐笛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到處轉悠,將這里的所有地方全都進行攝像,這是第一手證據,必須要保證。以后就算這里被毀掉,也能夠當作證據拿出來指證的。蘇沐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將一切未知因素全都考慮在內。
想要找到哪里是黃歷的房間,簡直再容易不過。
誰讓黃歷的房間是最奢華,最氣派的呢?
叮鈴鈴。
黃歷這邊還在繼續逍遙的時候,突然桌上手機響起來,他原本不想接聽,但掃過去發現是誰打過來的后,趕緊接通,那動作不帶有半遲疑。不過即便這樣,黃歷都沒有放過那個妞兒,仍然讓她自己動著。
“你好,中村先生,是的,車輛已經剛剛送出去。年前不讓送了,這是最后一次?明白,我知道現在是處于嚴打期間,我全都知道,您放心,我一會就宣布這家作坊暫時休整,放假過年。我明白的,我絕對不會拖欠下面人的工資,我會如數發給他們的。這樣他們就會知道如何閉嘴,如何保證咱們這邊的事情不泄露出去,我都知道的。您就放心吧,祝您新年快樂,升官發財。”
當黃歷將手機掛掉后,心底卻不屑的冷笑著。
如數發給他們工資?
要知道中村給我開出來的價錢是每個人每個月六千,拜托,這么大一筆錢怎么能夠全都發給他們那?六千啊,這是多高的工資,他們這群人有資格得到嗎?要不是我的話,他們能夠獲得這個工作嗎?所以說他們每個人一個月能夠拿四千工資就不錯了。
嘿嘿,不過這不過年嘛,給他們每個人包個兩千元的紅包,他們都會樂的屁顛屁顛的。
省下那么多錢,可以讓老子更加逍遙快活看,要沒有錢的話,你以為還玩得到這種要身材又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學歷有學歷,乖乖倒在自己胯下的靚妹嗎?
“啊!”
正在舒服享受中的黃歷雙眼緊閉,但誰想就在這時,身下的女人卻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驚呼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