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校,一伙人在訓練場練習了一天,又聚在一起聊天打屁了!
秦新謀又開始吹噓他公司評定市級龍頭企業的事,他道:“反正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我們一共八家涉農的企業申報市級龍頭企業,目前就我的廠基本板上盯釘了,哥兒幾個,我們師兄弟一場,到時候這事成了,我定然又吃一頓!然后好好的玩兒一場。”
他一說話,花名蕾就湊過去幫腔,這個女人,越穿越妖艷,今天穿的一條吊帶衫,就只有兩條象征性的絲帶系在背上,本來就大一號的胸,因為這一種裝束,更是有欲破殼而出的征兆。
雪白的脖頸下,大面積的肌膚裸露,尤其是兩峰中間的那條誘人的溝,被擠得尤其明顯,分外的惹眼。
秦新謀的一雙眼睛總會有意無意的瞟向那里,花名蕾便捂著嘴笑,而卞明華則拿著一本書自顧讀者,宛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魯英才年輕氣盛,偶爾也會沖花名蕾敏感的地方瞅,花名蕾便會沖他瞪眼。
魯英才一段時間沒接觸,他對秦新謀的看法是大為改觀,以前他身上總有一股子傲氣,現在他卻是十分崇拜秦新謀。
說到原因,是在這段時間,他去參觀過秦新謀的公司,一下便被震撼住了,思維也就轉過彎來了。
秦新謀吹牛的時候,陳京有時候心不在焉,魯英才就會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哥們兒,多跟秦哥學點,將來走入社會,秦哥的那一套東西用得著!”
每遇到這種情況,陳京便會點頭,秦新謀偶爾便會季魯英才幾句,說什么大學生就是了不起,有思想,有想法。
又說公司有前途,魯英才選了一個好行業。
林倩平常嘻嘻哈哈,關鍵時候卻道出了魯英才轉變的原因,原來是秦新謀愿意投資他搞公司,而且以后秦新謀廠里的宣傳,魯英才可以去做。兩人有了這層利益糾葛,魯英才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
“哥幾個,不是我老秦吹,澧河上下就沒有能難得到我老秦的事兒,也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大家可能不知道,最近澧河縣里酒政治斗爭激烈得很,馬上新縣長上任,舒治國正在磨刀霍霍,清除異己呢!
上次常委會,趙一毛在會上面子就丟大發了!趙一毛沒當上縣長,在會上帶著情緒,沖著經貿局陳局長發火,在舒治國那里沒占到便宜,他還指望能在陳局那里找回一點面子。
誰知,這一腳又踢鐵板上了,陳局長人家雖然只是列席會議,但是人家門子硬得很,在常委會上和趙一毛對著干,最后他的提議多數通過,等手是狠狠的扇了趙一毛一巳掌了……”
秦新謀侃侃而談,縣委內部的斗爭被他說得像小說演藝那般玄手,當然,他們大部分都是瞎扯的,但是,他說的這些事,大致脈絡又還像那么回事。
陳京不能不感嘆流言的威力,秦新謀這樣的黨外人士就知道這么多了,自己和趙一平書記的矛盾又有誰不知道?
細細想起來,陳京和趙一平又有什么矛盾?但是現在被這樣一傳,兩人彼此都知道了這事,以后再想友好親切可能就不太容易了!
“老秦,你說舒治國清除異己,他怎么不清除那個到處得瑟的陳京?我可聽說陳京是馬縣長的老人了,舒治國那時候和馬步平盡對著干,他能夠容忍陳京的存在?”魯英才插嘴道。
秦新謀白了魯英才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魯,你還太年輕,不懂政治!陳局長哪里只是馬縣長的人那么簡單?借舒治國擔子,他也斷然不敢得罪陳局長。他倒是有那個心,缺的就是那個膽而已!”
林倩在旁邊笑呵呵的道:“得了,老秦你把那個什么陳局長吹得太玄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能有多少本事?有本事也是靠后臺!”
“小林這話說對了,這年頭就比誰的后臺硬!不然還比什么?你說比什么?”秦新謀反問道。
“這么說來,老秦你也是有后臺的咯!”林倩道,“不然你怎么就跟我們這些老百姓這么不同呢!”
秦新謀嘿嘿的笑了笑,神色有些自矜,道:“有是有一些的,現在整個澧河,我的路子已經走開了,有沒有后臺都無所謂了,沒有后臺,我也可以創造出后臺來!”
一通瞎聊瞎侃,日子飛快的過,魯英才便起哄讓秦新謀晚上請客,說秦總的公司申報市級龍頭企業既然已經板上釘釘了,就該提前好吃好玩一通,以慶賀。
魯英才年輕人善于活動,他先就打了預防針,先對卞明華道:“卞老師,您今晚無論如何得給點面子,我們這幫子人,就你一個老師,我們尊師重道也要您給機會呢!”
卞明華沒有上次那般矜持了,想來是大家一起在訓練場相處久了,他堅固的面具有了一些松動,他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立刻表態。
魯英才便過了拍了陳京一下,道:“陳京,今天你不要找理由了!什么理由都沒用,你不給秦哥面子,就是不給我老魯面子,你自己掂量吧!”
魯英才這樣一說,陳京沒辦法,只好答應。
晚上晚餐在駕校酒樓吃,秦新謀買單,吃了飯,大家都喝了點酒,興致就都上來了。
秦新謀吹牛正起勁,他大手一揮道:“哥們幾個,大家走!帝豪歌舞廳,我們幾天搞個包間繼續喝,不醉不歸!”
林倩站起來說不行,剛才她凹機響了,她回電話說婆家的老爹身體出了問題,情況緊急得很,她得馬上回去。
林倩一走,陳京就準備順勢也閃人,魯英才一把扯住他道:“你咋回事?我看你是讀書成呆了,這么好的機會讓你喝秦哥多接觸,你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把握?”
陳京真的不想去帝豪歌廳,那里熟人太多,他擔心被認出來。再說,他和這幫人在一起,的確感覺渾身不自在,他們眉飛色舞,陳京只覺得索然無味,與其浪費這些時間,他還不如回去多讀讀書。
可是魯英才根本不由他分鋒,拉著他就走,完全是趕鴨子上架。
還好,到帝豪的時候,帝豪今天有夜場,人非常多,魚龍混雜,陳京穿著又低調隨意,沒人認出他。
可是人一多包房就沒有了,只好坐大廳,好在大廳人多,臺上有人表演,氣氛也好,秦新謀就安排大家坐大廳,等包廂有空位子再進包廂。
帝豪的夜場在澧河算是非常前衛了,舞臺上偶有演員放出的葷段子就惹得下面掌聲四起,而有一段似是而非的鋼管舞,則更是激起尖叫陣陣,秦新謀和魯英才都看得興致盎然。
就連一直顯得比較深沉沉默的卞老師,那厚厚的鏡片后面,一雙眼睛也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而花名蕾更是整個身子都快倚到秦新謀身上去了,如不是場合不對,說不定她鉆到秦新謀懷里去都不一定。
陳京一個人喝悶酒,有些百無聊賴,他有心想給金璐去個電話,但是周圍的環境太吵,他思忖了一下又放棄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感覺有東西砸到了桌子上面,桌面上的酒都蹦起老高,他抬頭,便看見一個光頭男人,后面跟著幾午年輕小哥,站在了桌子面前。
“哎呀!這不是秦總嗎?秦總今天怎么有這么高得興致啊?”光頭男沖著秦新謀嚷嚷,態度有些張狂。
秦新謀氣焰明顯要弱不少,站起身來道:“李總好!今天和幾個朋友過來玩玩。”
光頭男哈哈大笑,指了指花名蕾道:“怎么?你馬子啊,不錯嘛!你老秦越來越會玩啊!”
光頭男笑得張狂,而在這時,從舞臺后臺過來一個姿色妖嬈的女人,湊到光頭男身邊,被他一手摟住:“怎么?老秦,我馬子比你馬子如何?”
秦新謀臉漲得通紅,魯英才有些年輕氣盛,沖光頭道:“這位大哥,咱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都出來玩玩而已,你何必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哎喲!”光頭男眉頭一挑,一巳掌拍在桌子上,道:“了不起啊老秦,你養的人越來越尿性了!我記住了老秦,今天是你嫌我打擾你,以后你可別老打擾我!”
光頭男一雙眼睛陰測測的,“老秦,有倆要錢不要張揚,想跟我玩兒,你還缺一副好牙口!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他說完這些話,大手一揮:“走!我們不打擾秦總逍遙了!”
一眾人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秦新謀臉色鐵青,他最好面子,今天被別人掃了面子,他心情可想而知!
他腰上的手機滴滴響起,他也懶得去接,手機響個不停,花名蕾拿過來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她說了幾句話,臉色一變,抬頭道:
“不好了!林倩打電話,說他婆家老爹得了急癥,送到醫院人太多,沒醫生接診。老秦,他找你幫他想辦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