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盜墓者的經歷)

201 雪彌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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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說事

愿帶給你歡樂,聽不見你的笑聲,可以看見你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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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淑娜從冰淵垂直的絕壁上回過頭來,臉上白蒙蒙的一片,我們之間相距的距離,已經接近“狼眼”光束

射程的極限,我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全身都趴在冰窟邊緣,用力將手電筒向下探,雖然看得模糊,但我已經

可以感覺到,在冰壁上的那個“女人”,她已經不是人類。

明叔也舉著手電筒往下看,但是一見到韓淑娜的那張臉,竟被嚇得呆住了,手腳頓時也軟了,手中的手電

筒翻滾著掉進了冰縫,要不是彼得黃拉著他,險些連人都掉到下面的冰縫里去了。

突然長了一張白臉的韓淑娜,被掉落的手電筒所驚,迅捷的爬向黑暗的冰淵下邊,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們俯身看那只掉落的“狼眼”手電筒,希望能得知這條冰淵的深淺,但只見那支電筒掉下去之后,就變

做了一個翻動著的小亮點,越來越小,最終竟被吞進了下面的一片漆黑之中,我和胖子都見過沙漠中的“無底

鬼洞”,見著冰淵深不見底,不免聯想起那個鬼洞。

就在這時,Shirley楊把一捆登山繩用快掛固定在了身上,對我說:“咱們趕緊跟上去。”

看她的架勢,似乎是要下到冰淵中追韓淑娜,我一轉念,便已明白Shirley楊的意思,韓淑娜的尸體不知道

發生了什么變化,雖然她一看到眾人就逃進了冰淵深處,但那個方向,正好是斜插入冰坡下九層妖塔的方向,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不把這件事搞清楚。很可能會給明天挖掘“冰川水晶尸”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煩。

必須在事態繼續惡化之前找到韓淑娜,我也立劉準備繩索,同Shirley楊打開了身上所有的光源,墜索而下

,但冰淵中的冰面滑溜異常,根本沒有支撐點可以立足。身上的藍色螢光管與戰術射燈,在如鏡子一樣的冰壁

上,反射出奇特而迷離的光線,除此以外四周全是黑沉沉的,使人不知身在何方。剛下到十幾米的深度,就感

覺快要喪失方向感了。

不得不暫時停下來確認位置。這道狹窄的冰淵似乎沒有邊際。

Shirley楊說下邊至少還有幾百米的深度,最深處可能就是“災難之海”那個湖泊殘存的水脈了,明叔的手

電筒掉進了水里,所以才會消失不見,說著話把一支螢光管扭亮了,扔向冰淵的下方。隔了很久,那藍色的熒

光才在視線里消失,我們把耳朵帖在冰壁上,隱隱約約能聽到流水的聲音傳導上來。

韓淑娜是往斜下方移動的,我們垂直降下,要想追上她,就必須橫向擺動過去,我們試了一試,在這冰壁

上太滑,難以做到,最后只有依賴工具,想用登山鎬鑿住冰壁,借力向內側移動,但剛鑿了一下,就發現碎冰

不斷的往下掉落,這冰淵有要裂開的跡象。

龍頂冰川處于一個特殊的海拔高度,屬于低海拔冰川,每年有兩三個月的表面消融期,但最中間這厚達幾

百米的冰層,始終不會改變。

但我們來得時機并不太合適,剛好趕上消融期的末尾,以及寒潮來臨的前期,正是主體冰川最脆弱的時間

段,加上冰川里有無數天然冰斗、冰漏、冰裂縫,以及上百處轉回宗的墓穴,可以說這冰層里跟那馬蜂窩差不

多,平常的日子還好說,九月份是最容縣崩潰的時候,雖然幾千年來沒發生過大的地質變動,但是“災禍的海

洋”,隨時都可能發生讓人意想不到的災唯。

不過話又說回來,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冰川的脆弱期,對于挖掘深處冰層下的九層妖樓,又是十分

有利的,倘若在寒潮之后動手,那就非常吃力了。

上面的明叔、胖子等人,擔心我們的安全,大聲呼喊著讓我們回去,別追了,太危險了。

他們這么一喊不要緊,上面的聲音被風灌下來,我和Shirley楊覺得這整個冰壁都在顫動,趕常用手電筒打

信號,讓他們千萬別在冰窟窿那里喊話了,否則這冰壁萬一裂開發生冰崩,我們都得被活埋在這寒冷漆黑的冰

淵里。

我們這冰壁上的移動速度,比預想中的還要慢,而且根本不可能橫向移動,加上這冰淵里的環境過于漆黑

復雜,兵貴神速,失了先機。就沒辦法追上了,Shirley楊無奈的對我搖了搖頭,看來不得不放棄追擊了,還是

先上去再想辦法吧。

我們抽動登山繩,準備要回到冰窟窿上面,于是用手電筒對著上面的人劃了幾下十字,胖子等人會意,便

在上面協助,我和Shirley楊逐漸上升,由于冰壁上停不住腳,貼近的時候用腳一蹬,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懸在

空中轉上一圈。

我轉身的時候,突然看見側面黑暗的冰壁上,趴著一個女人,她一半身體藏在冰壁上的縫隙里,只探出一

小半身體,臉上白呼呼一片,只有兩排牙齒,看她的頭發和身上黃色的沖鋒衣,正是韓淑娜。

我本以為她已經到冰淵深處去了,沒想到離我們不遠的冰壁上,有條不起眼的縫隙,韓淑娜就躲在了其中

,在我們放棄了追蹤,準備返回上面的情況下,她又突然出硯,想做什么?

我一拉Shirley楊的胳膊,二人同時停下,Shirley楊也看到了從冰縫中爬出來的韓淑娜,同樣感到十分意

外,我在下來之前,將照射范圍二十五米的“狼眼”纏到了手臂上,這時舉起胳膊來,直對著韓淑娜照了過去

在漆黑寒冷的冰淵中,即便是“狼眼”,也只剩下了不足二十米的能見度。但這個距離。恰好可以照到韓

淑娜所在的冰縫,“韓淑娜”,在我們搞情她是什么之前,姑且仍然這么稱呼她,她似乎對戰術電苛的光束照

射沒有任何反應,趴在冰縫上探出半個身子。便一動也不動了。

由于韓淑娜的臉上沒有了五官,只是朦朧的一片花白,兩排牙齒虛張著,所以我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哀

是怒,雙方就這么僵持在了半空。我逐漸有些沉不住氣了,那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是人。似乎也不是身體關節僵

硬的尸體。不過不管她是什么,絕對沒有善意。

我拽出m1911準備一槍打過去,將韓淑娜的頭打爆,還沒撥開保險便覺得有人輕拍我的肩膀,Shirley楊在

我身后說:“不能開槍。會引起冰縫迸裂的。”

還沒等我把手槍收起來,那個沒有臉的韓淑娜突然象全身通了電一樣,躥出了藏身的冰縫,張開手腳,象

個白色的大蜥蜴一般,刷刷幾下就迅速的向我爬了過來。

我和Shirley楊見狀不妙,不如道“韓淑娜”的尸體為什么會變成這種恐怖的樣子,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

,一旦被她接觸到,就要面臨巨大的危險,這時不敢怠慢,趕緊全力向下拉動套索里的登山繩,快速將身體升

上冰淵,最好能將韓淑娜引到冰川上。

但我們上升的速度雖快,但韓淑娜在冰壁上爬動的速度更快,在離冰面還不到五六米的時候,她那張白森

森的大臉,就已經可以夠到Shirley楊的鞋子了,冰川上的眾人看得真切,胖子和初一兩個人不顧明叔的阻攔,

舉槍探進冰窟中齊射,槍彈都打在了“韓淑娜”的臉上。

我回頭往下一看,只見“韓淑娜”白呼呼的臉上被開了兩個洞,她的身體也被子彈的沖擊力向下貫去,掉

落了數米,便掛在冰壁上。

抬起沒有眼鼻的臉向上張望,臉上的兩個洞旋即又重新愈合,這時冰淵果然被槍聲震動,碎冰不停的紛紛

落下,“韓淑娜”似乎是為了躲避掉落的堅硬冰塊,身影一閃,就躲在了冰縫之中。

我和Shirley楊趁機爬到上面,再往下看的時候,上面坍蹋的一些大冰塊巳將那冰縫堵死,我們想要再從這

進去找“韓淑娜”已經不可能了,但這冰川下的縫隙縱橫復雜,誰知道她還會從哪里鉆出來,而且槍彈對她似

乎沒有什么作用,十分不好對付。

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實在發生了太多難以想象的事情,然而午夜才剛剛過去,距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

時間,風雪什么時候會停,難以預料,看來今夜是別想睡安穩了。

眾人堵住冰窟,回到帳篷中取暖,折騰了半宿,雖然疲憊,但是都睡不著了,圍在一起議論著“韓淑娜”

的事情,彼得黃說:“可能她沒被燒死,只是受了重傷,埋在雪中又活過來了…’

胖子說:“怎么可能,老黃說話別不經過大腦思考好不好,咱們都親眼看到了,腦袋燒沒了三分之一,這

樣要是還不死,那天底下怕就沒死人了,在上面看她一臉白花花的東西,多半都是白毛,這肯定是變成雪山僵

尸了,非常非常不好好對付。

我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卑,那種東西,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Shirley楊問阿香有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地

方,才得知阿香根本就沒敢睜開眼去看。

眾人各說各的理,討論了很久都沒個接過,最后向尋初一忽然一拍巴掌,藏地喇嘛們論禪的時候,經常會

做這個動作,表示突然醒悟,或者加深記憶什么的,初一年輕時經常跟喇嘛去山里采藥,也養成了這么個習慣

,顯然是他此刻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們就停下不再說話,初一對眾人說:“一定是被雪彌勒纏上,兩年前還曾有地堪院的同志們,在昆

侖山摩竭崖遇到過這種事,不過喀拉米爾一帶卻還沒有過先例,昆侖山雪彌勒比惡鬼還要可怕,她的尸體會越

長越肥大……”

初一正要講述以前雪彌勒在昆侖山禍害人畜的事情,卻忽然停住了口,在這一瞬間,他的表情似乎也僵化

了,和他坐在一側的明叔、阿香、彼得黃也是如此,都一齊盯著我們身后的帳篷上方,好像那里有什么可怕的

東西。

我急忙回過頭往后看,只見帳篷的帆布,被從外邊壓進來的兩個巨大的手印,中間還有個巨大的圓印,象

是個沒有五官的人臉壓在上面,都比正常人體的比例大出一倍,似乎有個什么東西正想從外邊用手撐破了帆布

,鉆進帳篷里來,我看那兩只手實在是大的嚇人,帳篷被壓的直響,很快就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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