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的氣氛安靜如常,耳邊飄蕩著節奏明快的輕音樂。黃安國和盛思韻兩人都沒有講話,黃安國更仿若是閉目養神一般,臉上帶著舒緩的情緒,像是在細細品味著音樂。
盛思韻偶爾會掃過手上的腕表,不時的也會注視著窗外,車子上了京津高速已經一會,很快就要進入津門地界。盛思韻瞥了黃安國一眼,臉色突的變得一急,開口道,“糟了,我有樣東西忘在酒店了。”
小東西望在酒店了?怎么這么粗心。”黃安國睜開眼,見盛思韻臉色著急,疑惑的看了看對方,“很貴重的東西?”
“說起來那東西倒是不值幾個錢,一個平安符而已,不過那是我母親去世前送給我的東西,我一般都是貼身收藏,昨晚昨晚洗澡的時候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了,忘了再戴到身上了。”盛思韻解釋著,著急的臉色是再明顯不過,很明顯,那樣東西對她很重要,這是黃安國從盛思韻臉上能看到的信息。
盛思韻并沒有開口請求黃安國要掉頭回去,只是那希翼的眼神正目光灼灼的盯著黃安國,想表達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鼻安國遲疑了一下,眉頭微皺,道,“我倒是不趕時間。陪你回去一趟沒什么大問題,不過這高速上掉頭恐怕會有些危險。”
“是有些不太方便。”盛思韻低頭自語著,“黃市長,要不您就把我放在這里吧,我自己下車。這里有這么多去京城的車子,我待會自己攔一輛去京城的車便是。
黃安國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你一個女子丟在高速上,就算是你自己不介意,我自己也過意不去說著話。黃安國轉頭朝前面的司機張民問道,“小張,前面的路口還有多遠?。
“也不是很遠,估計也就五六分鐘的路程。”。要不這樣吧,到前面的路口再調頭。那樣會安全一點,你會不會趕時間?”黃安國詢問著盛思韻的意思,直接在原車道上調頭太過危險,黃安國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沒事,沒事,反正也不差這幾分鐘,就是耽擱了黃市長您的時間,我實在是愧疚的很盛思韻感激的望了黃安國一眼,“也多怪我,平時都不會忘記的,也不知道這次是怎么回事,竟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忘了
“小盛總不必再自責了,人嘛,難免都會有掉東西的時候。再說我今天也沒有什么急事,就當是陪盛總坐坐車兜兜風了。”黃安國擺了擺手笑道,“就像你剛才說的。怎么說咱們也是同學關系,按拜師先后。我還得叫你一聲學姐,張陽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是什么原因,不過這種小事還是能陪你走一趟的。小
車子在前面的路口調頭再次返回京城。這樣一來一回起碼要耽擱兩個小時的時間,看著再一次進入視線的道路兩旁的景物,黃安國心里倒也不是真的著急,今天上午并沒有什么急事,陪著盛思韻這樣折騰一個來回,無非也就是中午到津門,其實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車子加快了速度,盛思韻臉上仍是顯得著急,“也不知道放在酒店會不會被人拿走了口”
“應該不會的,那種五星級大酒店都正規的很,客人的東西不會無端無故丟失的黃安國笑著安慰道。
從中哦區郊外一處監獄出來的救護車里。車上除了醫院的急救科的醫生護士外。還有兩名監獄陪同出來的獄警。兩人是負責看護耿東。
躺在急救床上的耿東,嘴巴旁邊依舊殘留著一些剛才口吐的白沫,只是一旁的人沒有注意到的是,耿東原本已經發青的臉色正在快速的變得紅潤起來,恢復著原先的樣子。
“咦,病人的臉色越來越好了。”旁邊的醫生轉頭看到耿東的臉色,驚訝了一聲,拿起聽診器給耿東檢查了起來,“心跳也正常了。那還要不要到醫院去?。跟著過來的一名獄警開口了。
“小還是到醫院再進行一下詳細的檢查吧,病人早上畢竟出現了異常反應。”醫生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這時,另外一名獄警突的沖前頭的司機叫道,“停車,停車。,一泡尿憋不住了,我先下車解決一下
車上的兩名護士啐了一口,臉色都有些微紅,那名叫嚷的獄警依舊是大大咧咧的叫嚷道”早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喝多了,怎么今天尿這么多。”
司機將車子靠路邊停下,這會正處在郊區的一段比較荒涼的一道路兩旁沒有任何建筑物,那名獄警下車便一溜焰一十鞏講草叢里。
這時候,耿東手上戴著的手詩詭異的松開了,耿東手輕微的動著,身上蓋著一條毯子的他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輕輕的將手銬摘掉,耿東的全身神經都繃緊了,在旁人觸不及防的剎那,耿東猛的暴起,一拳擊中還在車上的另外一名獄警的上腹,要說耿東是混混出身,年輕時打打殺殺,對人體的要害部位當真是十分了解,重擊人體上腹神經,即可導致人立刻休克,此刻這名獄警在毫無防備之下已然是當場昏迷。
車上響起了尖叫聲,耿東從獄警腰間卸下手槍,指向了幾名醫護人員,這一切事情仿若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幾名醫護人員已經被眼前的場景嚇呆。
“都給我安靜點。”耿東一臉兇相的恐嚇著幾名醫護人員。
與此同時。前面的司機聽到后面異動的剎那,剛要轉頭看個究竟”嘭“的一聲,司機當即眼睛一黑。倒在了駕駛座上。
“你后面解決了沒有。”順著前面駕駛座上傳出來的聲音,仔細一看,赫然是剛才那名下車去方便的獄警,轉頭望著后面,這名獄警提醒道。“下手輕點,別弄出了人命
“放心,只是讓他們昏迷了過去,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出身的。這點分寸我還是能把握的。”耿東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繩子,將后面的獄警和幾名醫護人員都給反綁了起來,將幾人的手機都給拿了出來。
做完了這些,耿東拿出了早早給他準備好的衣服換上,跳下車后,從外面拿出一個大鎖將車門鎖上。
“你的時間不多,趕緊走吧小我先到碼頭等你。”那名獄警從駕駛座上探出頭道,邊說著話邊啟動了車子,將車子開進了旁邊長得有半人高的草叢當中去,開進了將近勁米的縱深處,獄警從車上跳了下來。從另外一個方向逃走。
“老爺,已經開始了。”張家的別墅里,張富抬手看著時間,對著坐在沙發主位上的張普道,就算沒有張富提醒,抬頭盯著墻上掛鐘滴答滴答響的張普也已經知道計劃已經啟動。為了今天的行動,張家不知道要犧牲多少辛苦幾年才能建立起來的關系網。
微微閉上了眼睛,張普手指隨著秒針響動的節奏敲擊著沙發扶手,時間在一秒一分中過去,張富的手機接到了一條短信,打開短信。張富神色大變,“老老爺,出岔子了。”
“小什么岔子?”張普眉頭一皺,臉色看起來依舊平靜,只是從那急切的眼神中依稀還是能瞧出張普的緊張。
“小黃安國折回京城去了張富臉色難看。
“怎么回事?”張普雙目豁然大睜,額頭青筋隱現。
“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盛總那邊說黃安國突然說要回京城去拿點東西再返回津門,估計要比原先預計到津門的時間晚兩個小時。”。晚兩個小時?”張普勃然大怒,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晚兩個小時我們還能干什么,還能干什么。”“老爺,現在怎么辦,計劃已經啟動了,再中止是不可能了張富同樣是臉色凝重。
“電話拿給我張普臉色陰沉的接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有個略顯緊張的聲音響起,“不是說這時候不要再聯系嗎。
“出狀況了,能不能再延長一點時間
“開為井么玩笑,為了這件事。我都已經準備豁出我的帽子了,你想讓我陪葬是不是,當初早就說好了,最多只能給你們力分鐘的時間電話那頭的聲音大驚失色。
“小我也不想這樣,但計劃總是沒現實變化快,計劃沒辦法中止了,難不成前功盡棄不成。”
“你們前功盡棄管我什么事,知道我這次擔了多大的風險嗎,這是掉腦袋的事
“小哼,你也不想想你拿了多少錢,你以為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嗎。”張普冷笑了一聲,“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你再給我拖個兩時。有沒有問題
“兩個小時?張董,你不是說夢話吧。犯人逃獄,監獄里兩個小時后才做出反應,你不覺得你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勃然大怒,“我不管你們到底能不能成功,你也別來威脅我,我最多只能拖到半小時,兩個小時,你就別想了。”
“啪,的一聲,電話已經陷入盲音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