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第1926章 曾經的愿望

雖然沒去過謝飛鶴的家,但濱海市區并不大,知道了地址,是很快就能找到的。.

牛軛街,一條幽靜的小街,順著石板路,瞅著磚頭墻,七號門牌很容易看到。

可是,七號這個四合院靜悄悄的,并沒有謝飛鶴在電話里所說的“嚴重情況”。

向天亮只看到謝飛鶴一臉的焦急,搓著雙手,正在客廳里踱步。

“老謝,這里風平浪靜,你是不是謊報軍情啊。”

“你來了,真是太好了。”謝飛鶴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你知道的,山雨欲來風滿樓,山雨欲來風滿樓哦。”

向天亮坐下,呵呵笑著,“這么說,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正是這樣,正是這樣。”謝飛鶴也坐了下來,苦著臉道,“這一回我算是徹底栽到家了,臭婆娘是蓄謀已久早有準備,微型照機機隨身攜帶,我還在床上就……就被咔嚓咔嚓地拍進去了,她還帶著陳彩珊和謝影心,這等于是,這等于是人證物證俱在啊。”

“噢,這是夠嚴重的。”點了點頭,向天亮問道,“老謝,來來嫂子后來是什么反應呢。”

“那還用說嗎。”謝飛鶴苦笑著道,“剛結婚那會,我抓過她的現形,她一直懷恨在心,現在她抓住我的現形了,肯定是要新帳老帳一起算,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謝飛鶴說,“而且,我的那個她,是來來高中時的同學,兩個人那時候就不大對付,今天來來見了,自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二話不說,拍了照片后就動手,結果,結果把她打到醫院里去了。”

向天亮啊了一聲,“這么厲害啊,你怎么不攔著呢,傷得重不重。”

“傷得倒是不重,都是一些皮外傷。”謝飛鶴無奈道,“三個人打一個人,你說我攔得住嗎,而且女人打架,蠻不講理,沒有章法,還專門往人臉上招呼,你看看,你看看我臉上就知道。”

還真是的,謝飛鶴的臉上,共有三處七道劃痕,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指甲劃出來的,“呵呵,看到了,看到了,從你的臉上,我可以想象得到你那相好的臉上的慘相,老謝,我非常非常的同情你的遭遇。”

“別笑話我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

向天亮奇道:“我幫你想什么辦法,你這里沒什么事嘛。”

謝飛鶴往門外瞧了一眼,小聲說道:“那是因為在打架過程中,謝影心不小心把腳給崴了,她們也到醫院去了,我估計等她們回來,我這個家就要雞飛狗跳了。”

向天亮問道:“最嚴重的后果是什么。”

“離婚。”

向天亮又問道:“你們這種狀況,離婚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是最不好的解決辦法。”

“為什么,因為你那個上幼兒園的寶貝女兒。”

謝飛鶴搖著頭道:“女兒僅是眾多因素中的一個,其次,我現在剛剛被提撥,任命還沒下來,家里卻鬧離婚,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臉面往哪兒擱,還有,這些年我全靠老徐和老羅罩著,而老徐和老羅之所以能罩著我,全是因為她們三姐妹的存在,我要是和來來離婚了,那三姐妹就會對我翻臉不認人,老徐和老羅也不會罩著我了。”

“嗯,你說得有些道理。”向天亮點著頭問道,“那么,你希望怎么解決這個意外事件呢。”

謝飛鶴沉吟了一下,“我想,我想維持現狀,保持家庭的完整。”

向天亮忍著笑,“然后,你偷你的,她偷她的,你們互不干涉,各取所需。”

“對,至少,至少三五年內維持現狀,至于以后,那就再說吧。”

向天亮終于輕輕地笑起來,“老謝啊,你的這個愿望,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天亮,你能幫我。”

“你讓我勸她們不要鬧事,不要把事情擴大化。”

“是的,你能勸住她們。”

“老謝,你話里有話啊。”

謝飛鶴低聲道:“對不起,昨天晚上在老羅家的客廳里,你與陳彩珊和謝影心辦那事的時候,我都看到了,我也看出來了,陳彩珊和謝影心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說的話她們肯定會聽,陳彩珊和謝影心聽你的,通過陳彩珊和謝影心,就一定能勸住馮來來。”

向天亮笑道:“行,但我也說過了,我試試,勸得住勸不住那另當回事。”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著,謝飛鶴伸手翹了翹大拇指,“天亮,昨晚你,昨晚你夠厲害的,老哥我佩服,佩服啊。”

“去你的,你還想不想我幫你了。”

“哎,我是真心的佩服你。”

“呵呵,老謝你別笑話我哦。”

謝飛鶴低聲笑道:“我絕對不是在笑話你,真的,你干得好,你把我還有老徐老羅想干而干不了事,干得如此的漂亮徹底,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向天亮咦了一聲,“老謝,你說的那個,那個什么你還有老徐老羅想干而干不了事,這是什么意思啊。”

謝飛鶴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三家,徐群先和陳彩珊,羅正信和謝影心,我謝飛鶴和馮來來,我們三家以前常常聚會,有時候喝高了,也會開些玩笑,有一次,我們六個都喝高了,大家都開始胡言亂語,我說,我的愿望是當著馮來來的面與陳彩珊和謝影心瘋狂一回,羅正信不干了,他說你謝飛鶴的愿望是這個,那我的愿望也和你一樣,當著謝影心的面與陳彩珊和馮來來瘋狂一回,這時,徐群先也說話了,他說既然你老羅老謝的愿望如此,那我也學習一下,希望能當著陳彩珊的面與謝影心和馮來來瘋狂一回……總而言之,那是我們曾經的愿望。”

“呵呵……曾經的愿望,曾經的愿望。”向天亮聽得樂不可支。

謝飛鶴笑著繼續說道:“你還別說,所謂酒后吐真言,那可真的是我們三個大男人的愿望,只是平時藏在心里不敢說,借著酒氣壯膽說出來而已,真的,我敢說老徐和老羅說的也是心里話。”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三家的故事。”向天亮點著頭,笑著問道,“不過,老羅的話我相信,他本來就是吃著碗里想著鍋里的家伙,可是,難道老徐也是那樣的人嗎,老徐可是有名的正人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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