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扯皮
老爺聽了老和尚這話,很是哼了聲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急,不急能這種事也來同你這和尚說,要不是因為老大年歲確實大了,就沖著你當初同孩們說的那些個昏話,我才不會考慮這文氏。葉”
見他急了,老和尚忙訕訕地辨道:“還不是你從未說過這幾個孩嗎,害得我都沒想起來你家還有孩沒成親,就為這,我當初得了這卦,還想著是不是我弄錯了,這下好了,這事準成,你只管將孩的八字給我,我來算下就行了。”(您太樂觀了,到底不是月老呀)
老爺聽他難得的解釋自己的行事,倒是笑了,“這也不能怨我呀,好了,我們這里說的熱鬧,文氏的主,你能不能做呀,別到時候,我家老大愿意了,人家卻不樂意,最后盡剩你一人瞎熱鬧了。”
老和尚很是瞥了他一眼,嗤笑道:“這你盡管放心,我那徒弟既然將妹妹送來了,這不就是他信我嗎,送來時他就說了,對她妹妹我有什么安排盡管去做,他當時還問起了你,這不就是還想著早年那點事,想來是信服你的人品。”
老和尚不說還好,這一說,老爺反倒是不放心了,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靠譜呢,合著全是這老和尚自己一個人的說辭,立馬怒道:“你就誆我吧,還連著我家孩們一起誆,你這徒弟可是啥準話也沒說,只提了提我,你就給說了這么些個有的沒的,真真是不知羞了。還方丈呢。”
老和尚這會倒是杠上了,很是無所謂地道:“這有什么,雖沒明著說想將妹妹再說與你,可不是有那么點意思嗎。不然說起你做什么,再一個,如今這會我將文氏說與你家老大。不是比給你更好,那他還不得高興壞了,一準樂意,你不是讓老大隔幾天來趟寺里嗎,到時我安排他們見一面不就行了。葉”(臆測害人呀,在一個老方丈,人家是父不是弟兄呀。還這個說不成就說另一個呢)
老爺徹底無語了,這整個就一人情世故的棒槌,太過自以為是了,看著平時大事上精得跟什么似的一個人,今兒這事辦得怎么這么的白目呢。該不會是,又來誆自己吧?想到這,遂有點估疑地道:“你這搞什么呢,這么的胡攪蠻纏,肯定有事瞞著我,說,什么緣故?不然我就是再缺兒媳婦,也是不會讓老大來了。”
老和尚還真是沒想太多,他只是算出了這副卦。知道文氏的因果在柳露身上,多少有點想當然了。還有個他徒弟來時說的話里話外地總是提耿家,他還真以為是這么個意思。這會被耿荃這么一說,他倒是想了想,知道自己是有點夸大了,不過他算著文氏還是應該去耿家的。也就爽快地承認錯誤道:“是我有點過了,可我的卦不錯,雖然不是姻緣卦,可這文氏還是該當去你家一趟。在一個,不管這事成不成,只是我的心愿罷了,你只讓老大來一下,其他的我就不過問了。”
老爺知道他如此說,已然是無奈了,看來他這是為文家做最后一樁事了,日后老和尚該不會再為文家做什么了吧。老爺想了想,也不別著了,還是按著他的卦走吧,能不能得,兩說,自己這也算是為老朋友解難了。遂也就不多說了,只點頭道:“你心里有數就好,成不成得,別到時再啰嗦了。”
老和尚見他答應,也就松了口氣道:“好,其實我只是想著先讓文氏去你家陪你兒媳一段時間罷了,如此,我暗地里稍微點一下文氏,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了。”他這得了便宜還賣上乖了,老爺直接無視了。
其實老爺今兒之所以如此好說話,原來是老和尚將自己當初見柳露的考量全都給老爺說了,聽的老爺是心驚不已,雖然后面是有驚無險的過了,可他知道沒老和尚這份情誼還真是難說。[]也正是因為想著老和尚在皇上面前,替露姐兒說了好話,這事才安然得,雖然這事本就如此,可老和尚的擔保,也是極難得。當時若是他說些什么事實而非的話,自己兒媳婦該如何還真是個麻煩,故而今兒這遭他才多有忍讓,沒像以前一樣,不樂意了直接免談。
兩人就這么談談說說,一晃就過了幾天,期間老爺也遠遠地看了文氏一面,覺得還行,也就點頭讓老方丈合婚了。
這一日兩人又一處喝茶了,老方丈看了看老耿,遲疑地道:“我說老伙計,這文氏和老大的八字配的還行,可嗣上是有礙得。”
老爺一聽這話就惱了,直接想走,覺得老和尚也忒不靠譜了,即使自己再如何感激他,也不能弄個不能生養的女人給老大,這不是坑人嗎,他耿荃俠義了一輩,還沒到用義給自己個的親兒媳婦做人情的地步。
老方丈被他一嚇,立馬拉了道:“做什么你,話也聽不完,這不是上次算著你家老四媳婦是個不凡得,這文氏靠著她應該能改了這無的命數,這可是卦象上的,不然就這無一項,我能說與老大。”其實他當初可是因著文氏這無命,才想著說與老爺的,接著厚道地沒往他家兒身上想。
老爺聽了直接無語,還讓他不用擔心了,很是瞪了眼對方,“你這叫什么話,老四媳婦有什么能為,能治了她這無的命,你別以為當初算了我兒媳的命數,就亂搭噶。我看這婚事還是算了,看在當初我與她家哥哥還算是認識的份上,你這里不好常住,去我家做做客還行,其他免談。”
也不知是為什么,因為兒媳會醫的原因,老爺心里多少有點不愿意了,他不愿意兒媳會醫術的事被誰知道,老方丈也就算了,他不會亂說。再一個,這看不看的好還倆說呢,若是看不好,豈不是害了老大,這個險他是不能冒得,這世上也不是只文氏這一個年齡合適的女了。(他認為這卦是應在了柳露會醫上了,不然文氏何苦與自家有牽連得。)
見他遲疑退縮了,老和尚很是不屑地道:“瞧你這樣,早年那點氣勁上哪去了,這事有這么難嗎,我的卦哪里錯過了,旁人都千金萬金以求我的卦呢,你倒好,還不樂意,好了,好了,我也沒強迫你,按著你的意思來吧,我絕不干涉。”
老爺看著老和尚拍胸脯保證沒事,礙著面也有點過不去,也想看看老大的意思,也就沒好氣地道:“好了,這事等老大來了再說吧,我看你這才是急呢,也沒見你對誰這么上心過,可別跟我說是為了我家老大,你才如此費心的,我可是不信。”心里想著反正看一下也不定能成,就當是給老和尚一個死心的理由。
老和尚聽了這話,倒是露了笑,“好了,就算是我有點私心吧,可也還是將情況全說了得,半點沒隱瞞。”
“哼,算你知趣,不然有你好得,不過這帶回去的說法,只能是世交之儀,過后成不成得,也能回還,不至于傷了誰的面名聲的。”說完,老爺想著,看來這事還得回家同兒兒媳商議,別到時出了差錯,讓老大為難。
老方丈也不真是非得耿家娶了,他那卦上并非說的姻緣,而且他給老大和文氏合婚的時候,發現兩人是有一點點緣,可那線極淺,稍有波動就會斷了,如此這次他讓文氏去全是改運道的,其他還有的磨,遂爽快地點頭道:“就這么辦。”
這倆說的熱鬧,老大和文氏都還不知道呢。文氏這里,她的大丫頭青梅正同文氏抱怨著,“小姐,您眼瞅著就瘦了好多,再如此下去,該如何是好?來時大爺還說讓我好好地照顧小姐呢,這要是被大爺看見了,該心疼了。”
文氏其實吃齋也是膩了,可是這里是寺院,只得忍了,聽青梅這么說,知道怕是這丫頭自己個也是受不了了,只得無奈地勸道:“再忍忍吧,大師不是說了,等過幾日,讓我們隨耿家大哥一起去他家過段時間嗎,倒是去了耿家,我隨著你吃好的。”
青梅不妨被小姐說破了心事,倒也沒不好意思,嘟著嘴道:“這也怪不得奴婢,這好好的人,誰受得了日日寡淡無味的日,在一個,小姐是真的瘦了。還是趕緊的去耿家過段吧,對了,這耿家老爺都來了好幾日了,這么不見回去?”
文氏聽青梅說道外男,微有些不自在地道:“誰知道,這些也不是我們該管得,到時自有方丈大師安排,你且住嘴巴吧,旁人是你該說嘴的。”
青梅平時是不怕文氏的,見她嗤自己,也沒在意,不過倒是不說了,只接了句,“還是快點的好,我這可真是饞嘴了,再不去,奴婢看著再肥膩的吃食也能吞下一盆了。”
她這話說的好笑,文氏聽了倒是一樂,想起那天看到的女,觀之可親,讓人有種欲與之親近的感覺,想著或許真如方丈大師所說,自己能因著她改了這多年的霉運,如此倒是對去耿家,有點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