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恰同學少年第五卷亂云飛渡仍從容第十五節丈母娘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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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恰同學少年第五卷亂云飛渡仍從容第十五節丈母娘看女婿?
第五卷
亂云飛渡仍從容
第十五節
丈母娘看女婿?
陸為民把車開到豐州飯店之前,讓魯道元帶著自己沿著東灃河與豐江交匯處那一帶跑了一圈,也算是離開豐州之后去看看日后豐州地委行署的所在地。()
彈窗廣
那里也是北方機械廠和長風機器廠的生活區所在,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繁忙無比的大工地,來往如梭的渣土車和運送建筑材料的重型貨車將臨時便道碾軋得破損不堪,到處都是坑坑洼洼,如果不是屁股下這輛車地盤還算高,只怕還很難如愿以償的橫穿這一區域。
東灃河和豐江交匯地帶原本是一片濕地混雜著河灘的荒地,正是因為這一片荒地地質太軟,且遠離了原來的老城區,使得這一帶的植被相對保護較好,即便是八十年代以來豐州縣老城區逐漸向東轉移,但是畢竟只是一個縣城,其規模也很有限,也遠沒有輻射到這邊來。
但是隨著豐州地區的成立豐州市就變成了地委行署所在地,其原來的城市規劃立即就被徹底重新推翻重來,而這一帶地勢寬敞平坦,加之荒地較多卻搬遷量小,立馬就成了地委行署已經各地直機關辦公和住宿的首選區域。
如果單單只是地委行署和地直機關的辦公和住宿區,這一片區域也顯得綽綽有余,但是當北方機械廠和長風機器廠的生活區也納入這一區域規劃之后,這一片區域似乎就顯得有些擁擠起來了,所以在規劃中就不得不大幅度的向南擴展,同時還需要在東灃河上建設一座大橋,以便于地處東灃河以北的區域作為長風機器廠和北方機械廠的廠區與南邊的生活區連接起來。
但是這樣的結果就是讓原本處于這一區域的濕地生態受到了很大的破壞,尤其是位于三角洲地帶的濕地幾乎十不存二三,這也是陸為民始料未及的。
陸為民也沒有想到北方機械廠和長風機器廠的生活區的搬遷會帶來這樣大一個后果,按照他和王舟山當時的設想是想要把三角洲地區的濕地建成一個濕地公園,這樣既可以讓這一片濕地得以保存,而且也可以借助濕地建成濕地公園,讓這一片區域環境更加優美,平添幾分自然氣息。[]
但是兩大廠的生活區卻擠壓了地委行署及地直機關宿舍區域,而如果要讓地委行署和地直機關的宿舍區往南邊搬遷,干部們卻又意見很大,不愿意再往南搬,最終就只能將原來劃入緩沖區的那一片變成了宿舍區,才算是解決了這個問題,但結果就是濕地區域立即就在推土機的轟鳴聲中消失了大半。
從三角洲區域出來陸為民心里就充滿了懊悔的情緒,沒想到自己給地區出的這個狗屁主意倒是真把兩大廠吸引來了,但是這一片濕地遭受的損失卻再也難以彌補,這讓他心情頓時變得有些糟糕,一直到豐州飯店之后都沒有能恢復過來。
徐曉春宴請地區電視臺和日報社一幫人就安排在豐州飯店,隨著張天豪成為地委委員,豐州飯店也進行了一些修繕,改善了條件,提高了接待檔次,地委行署的一些公務接待也逐漸開始安排到了豐州飯店。
陸為民不打算參加徐曉春的宴請,不過他準備晚飯也在豐州飯店吃,到時候過去敬一杯酒。
對于徐曉春,陸為民一直很記情,畢竟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引路者,無論是自己成為沈子烈的秘書,還是進而被安德健相中推薦給了夏力行擔任秘書,徐曉春在其中都扮演了一個很重要也很關鍵的角色,而且在自己擔任沈子烈的秘書期間,徐曉春的點撥也讓自己受益匪淺。
徐曉春到地區宣傳部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平調,甚至到了地委宣傳部擔任副部長也算是從南潭走出來了,但是陸為民知道這其實是一個被邊緣化的預兆,到地委宣傳部擔任副部長,可是地委宣傳部除了有本來就是地委委員的宣傳部長,而且還有一個常務副部長。
宣傳部長章丘育不但算得上是李志遠的心腹,而且也和茍治良關系很密切,算得上是李志遠和茍治良之間的一個穩固橋梁和粘合劑,把徐曉春從南潭這個安德健的根據地挪出來,卻又擱在了章丘育的一畝三分地上,在陸為民看來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陸為民不相信安德健看不見這一點,作為組織部長,在這個動作上他似乎是可以有所作為的,但是卻……
陸為民當然不會小覷安德健的實力和手腕,事實上安德健已經用很多細微動作證明了他無論是當地委秘書長還是組織部長都是絕對合格的,但在這一點上陸為民還是有些看不清楚。
也許只有晚上敬徐曉春酒的時候再來看看情況了。
魯道元先走了,他要去先與電視臺和日報社的一幫人匯合之后才,和陸為民約好敬酒的事兒,他就先離開了。
陸為民給何鏗打了一個電話,何鏗已經進了豐州城區,很快就要到了。
原本該陸為民去見何鏗,感謝一下何鏗在這一次自己晉升縣委副書記這個任命上的幫忙的,但是的確時間太緊,最后還是何鏗過來。
雖然不知道何鏗究竟是通過哪條渠道幫忙,幫沒幫上忙,但是陸為民卻相信何鏗絕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能說這個話,肯定是有一些底氣的,至于說究竟有多大作用,這個誰也沒有絕對把握,但是歸根到底,自己這個縣委副書記是上來了。
“陸科長?!”陸為民獨自坐在豐州飯店頂層的錦瀾苑雅座里,從這里可以盡覽豐江勝景,整個六層樓的外墻除了承重柱之外,全部重新用落地大玻璃鑲嵌起來,只不過為了安全,又在落地大玻璃和雅座間用了一層木質花格隔離開來,花格里填滿泥土,然后種植一些喜光植物,倒也很有幾分星級賓館茶座的氣息了。
早就聽得側面似乎有幾個人的聲音,陸為民也沒有太在意。
錦瀾苑這里經常是所謂豐州名流來往之處,但是真正豐州地區和豐州市黨政機關人員來的時間并不多,反倒是下邊縣里來地區辦事,有時候上午沒辦完事情,或者需要等人,倒是喜歡來這里坐一坐。
陸為民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自己不過離開豐州這個政治中心半年時間,豐州的一切似乎對自己來都變得那樣陌生了,甚至下意識的感覺有一層隔膜正在把自己和豐州分開,而雙峰才是自己真正的舞臺。
他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對面幾個人明顯不是豐州人的幾位,仔細分辨了一下,才認出對方其中一位站起來的中年男子,“真是你啊,陸科長,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
“趙主任,你好你好,怎么今天這么有空,來這里坐一坐?”看見那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陸為民也趕緊站起身來走過去和對方握了握手,他回憶起了對方是什么人,長風機器廠黨辦主任,為了長風機器廠搬遷到豐州的事情,沒少和陸為民打交道。
“部里邊幾位重要客人,剛談完工作,距離吃飯也還有一會兒時間,吳書記和徐廠長也在那邊,呆會兒賀廠長也要過來。”趙主任和陸為民握了握手,“你一個人,這么閑?對了,你下縣有半年了吧?上次碰見潘秘書長,還說起你,怎么下去了也就樂不思蜀,不回來了?”
“趙主任,我哪能和你們這些國營大廠領導比啊,泥腿子干部,到哪兒都是跑腿干活兒的命,來地區的時間不多,今兒個也是有朋友要過來,我才壯起膽子來著錦瀾苑坐一坐,怎么,吳書記和徐助理也在那邊?”陸為民微笑著自我打趣般的回應道。
“嗯,吳書記和徐助理都在那邊,過去打個招呼吧?”趙主任當然清楚陸為民是前任地委書記夏力行的秘書,現在夏力行已經是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了,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吳書記似乎與夏書記關系很不錯,他曾經陪吳書記親自去拜訪過夏力行,他感覺吳書記對夏力行似乎不完全是那種純粹的工作關系一般。
“好,好久沒見著吳書記和徐助理了,怪想他們的。”陸為民笑了起來。
陸為民落落大方的走了過去,“吳書記,徐助理,好久不見了,有貴客來了?”
“喲,陸科長啊,真巧啊,對,部里邊來了幾位貴客,嗯,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部里邊人事勞動司白司長,這幾位都是我們部里人事勞動司的同志,張處長,……”站起身來的吳廠長笑著和陸為民握了握手,“白司長,這位是咱們豐州地區算得上最年輕的副處級干部,雙峰縣委副書記陸為民,陸書記曾經是夏秘書長的秘書。”
“哦?夏力行的秘書?”含笑站起身來很矜持的和陸為民握了握手的中年女子聽得一介紹,原本很泰然自若的神情一變,目放奇光,上下打量著陸為民,“雙峰……”
“雙峰縣委副書記,陸書記,我沒說錯吧?還沒有來得及恭喜你呢。”吳書記樂呵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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