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從頭越第九十九節細謀
能不能做出多少明面的東西。
似乎覺察出了趙立柱內心的惶惑,陸為民笑了起來,“坐吧,別疑神疑鬼,不是什么壞事兒。”
趙立柱心立即穩了下來。
陸為民來了阜頭一年多,人雖然年輕,也頗有手腕,但是這人有一大好處,就是不陰里下絆子整人,有話也都說到明處。
柯建設和他鬧得那么僵,他也從未有過什么動作,倒是柯建設自己覺得呆不下去,找路子走人了,喬曉陽也一樣,從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陸為民手腕厲害,有什么話可以給你挑明,讓你自己找路子走人,否則日后工作不順也怨不得人。
何明坤把茶水也送了進來,到陸為民辦公室匯報工作或者談事情的人都是他親自泡茶,陸為民不喜歡其他工作人員來泡茶,在他看來這是一種不尊重,自己秘書親自泡茶,有時候甚至是他本人親自泡茶,也體現一種感情。
陸為民問了問縣里這一段時間關于基層組織建設教育培訓以及考核選拔工作,趙立柱也作了匯報,等到趙立柱心漸漸安穩下來時,陸為民一句話就讓他心里一陣狂跳。
“雷玉生要走,立柱有沒有興趣去爭一爭?”
趙立柱只覺得嘴巴發干,臉皮發燙,自己想說話,卻又怕失態,聲音估計都有些變調了,好一陣后才穩住心神,啞著嗓子道:“雷部長要去哪兒?”
“立柱,你管雷玉生去哪里,我是問你。”陸為民皺起眉頭,這趙立柱也太沉不住氣了,老實人有好處也有壞處,但是太沉不住心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陸書記,您別說,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也許我不覺得啥,問題從您嘴里說出來,我就真有些不淡定了。”趙立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心念急轉,尋了個理由。
“哦?怎么說?”陸為民果然有些好奇了。
“別人說這么說,也就是打趣我了,但是換了陸書記您這么說,我就覺得似乎我去爭這個wèizhì有趙書記您做后盾,心里就篤定許多了。”
趙立柱很會說話,不動聲色的捧了陸為民一句,讓陸為民樂了起來,嘴角笑意也就出來了,“立柱,把我捧這么高,也不怕把我摔死?”
“陸書記,我這個人性格是啥樣,您最qīngchu,從來都是實話實說,不會那些虛頭滑腦阿諛逢迎那些東西,您來咱們阜頭這么久,做的事情大家伙兒都看在心里,都qīngchu,做不了的事情,您絕對不會提,說出來的話,表了的態,哪一個不是兌現落實了的?”
趙立柱雖然是老實人,但是在關乎自己前途的問題上,操練了這么多年,自然也不會遜色,嘴皮子翻弄起來,的確很能說到陸為民心上。
擺擺手,陸為民矜持的笑了笑,“這事兒我可沒表態,雷玉生的確要走,這事兒祁部長和我提起過,雷玉生走了,這地委組織部副部長空缺一個肯定要補上,你是地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出來的,下來也有兩年了,所以我想問一問,你想不想去?”
趙立柱沉吟了一下,抬起目光,“陸書記,我說實話,我想去,雖然在您來這里一年多里,我干得很舒心,但是,嗯,怎么說呢,我覺得您在阜頭呆的時間不會太久了,雖說這一次競爭副專員,您可能因為資歷原因不能確定,但是即便是這一次沒能上,我估計頂多一年,嗯,甚至可能是半年,您就會走,甚至在豐州的可能性都未必大了,阜頭這潭水太淺,容不下你這條蛟龍,所以,我想也許我也應該要考慮自己的路。”
聽得趙立柱說得這樣坦率直白,陸為民微微有些感動。趙立柱給他的印象雖然不錯,但是卻不深,心目中趙立柱也不是那種能力突出能扛重擔的人,但是趙立柱卻有一種質樸忠厚特質,這也是陸為民之所以欣賞趙立柱的原因,今天趙立柱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
祁戰歌本身就是精明人,他不需要他的助手有多么精明,他更需要的是一個毫無保留站在他一方扎扎實實執行他意圖的人,趙立柱無疑是最合適的,否則他也不會給自己透露這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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