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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一番話就讓鄧少海和蒲燕悚然一驚,招商引資過億元?這可能么?
一個連牌子都還沒有掛起來的籌備組,一個多月時間居然實現招商引資過億元,這讓像雙峰這樣的老牌“經濟強縣”情何以堪?
更何況雙廟那邊的情況鄧少海和蒲燕都很清楚,他們倆都是原來在地區呆過相當長時間的,豐州市那邊情況很熟悉,豐江以西有啥?除了經開區那地盤上還有點兒小模樣,其他地方就是不是良田就是長草的地方了。
“老鄧,蒲燕,坐井觀天的心態要不得啊。雙廟動作大,伏龍也不小。徐越到深圳、東莞,馮西輝到中山、順德那邊已經去了十多天了,動員了各方人脈,尋找各種關系,我在南粵那個同學都在說我們這邊干部是不是都像他們去這幾個人那么敬業,說如果都是這樣,我們昌江趕上他們南粵只是時間問題,我都覺得光榮啊。我那位同學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敬業的內地干部,每天基本上都在這些家電企業里邊轉悠,弄得他幫忙聯系的幾個部門工作人員都累得不行,管他是十幾二十個人的小廠,還是幾百上千人的大企業,了解市場,探討投資可能,推介我們這邊的投資環境,一家一家企業找,一個一個老板拜訪,目的就是一個,邀請人家過來看一看,看有沒有機會可能把廠子轉移到我們這邊來,或者到我們這邊來開分廠,搞貼牌,他說他是個書記區長,人家都不相信,說是不是個鄉鎮上的書記鄉鎮長還有可能,怎么可能書記區長縣長親自來拜訪他們這種三五十個人的小廠老板,……”
楊鐵鋒也有些坐不住了。有些不解的道:“陸專員,這他們倆也太敬業了吧,伏龍區這邊班子雖然搭起了,但是年底要掛牌,事情恐怕也很多吧,這兩個人一起走了,這邊事情誰來牽頭啊?”
“老楊,哪邊事情都多,關鍵是你要分清楚孰輕孰重,孰急孰緩。搭架子組班子這些日常性的工作。其實就是一個程序性的工作,方向定了,方案定了,按照既定程序走就行了,但是你班子架子搭起來了,年底牌子也掛起來了,產業有沒有?再說現實一點,你稅源有沒有,財政收入從何而來?指望著那點兒農業稅能養活一幫干部。來謀發展?”陸為民語含深意,“有人說閆天佑和齊元俊以及徐越和馮西輝分不清大事小事,分不清輕重緩急,頭腦不清醒。我看說這個話的人頭腦才是真正不清醒,搞不清現實緊迫性,分不清什么是大事小事,要不就是那種只會坐在辦公室里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貨色。”
鄧少海和蒲燕臉都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他們倆先前聽到雙廟和伏龍兩個區的主要領導在尚未掛牌之前就全部跑到外邊去招商引資時,還是覺得有點兒過了,就算是你這任務再緊迫。這也得要從明年才開始,現在你們就這么一窩蜂的撲出去,這也太熱切了一點,沒想到陸為民這話就跟上來了,說到他們心里深處。
“徐越告訴我,他回來之后九月份之前還要去一趟重慶,還要在重慶去呆幾天,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在重慶去招商引資看看能不能吸引一些摩配甚至摩托車生產企業到我們豐州來發展,這一趟他還要順帶到廣州,目的也一樣,馮西輝回來之后就馬上要去浙省,日程就基本上排得滿滿的,我看這才是懂政治講政治謀發展的高度統一,搞不明白自己手里邊最現實最迫切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那么他這個主要領導就當得不合格。”
“你不趁著還沒有掛牌之前去跑,這一掛牌成立之后,只怕各種事情壓身,你還能輕而易舉走得出去?我看這充分說明人家頭腦清醒,比很多自以為聰明的人頭腦清醒得多。”陸為民最后總結,看了一眼面色沉郁的鄧少海和蒲燕,又掃了若有所思的楊鐵鋒和鞏昌華一眼,“當然,各地有各地的實際情況,我們不能強求各地做法都一致,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我們豐州現在是六縣一市,明年加上經開區就是六縣四區,無論哪個縣區,別說在全國,就是在全省都屬于比較落后的地區,最迫切的任務就是發展經濟,改善人民群眾生活水平,而最現實最迫切的問題就是要解決我們各區縣的農村剩余勞動力出路問題。”
“現在不少地方都在組織大量輸出勞動力,尤其是向長三角和珠三角以及京津地區輸出,認為這樣可以使得農村勞動力創收,實現農村居民增收,但是我要說,這是再萬不得已別無他法的最后一條路,也就是說這是在地方政府用盡一切辦法都無力解決我們本地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創收之后,才用的最后一招,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輸出,尤其是出省到外地,會帶來很多社會問題,這些問題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漸顯現出來,所以我不太支持這種方式。就我個人的觀點,我覺得我們豐州雖然貧困,雖然落后,但是還不至于走到這一步,我們各縣區在創造就業上都還有相當大的余地,即便是有些縣,比如南潭、淮山這些農業人口大縣,農村剩余勞動力較多,可能需要輸出,但是我覺得在我們豐州地區就能夠消化大半,而在雙峰,我認為這個問題是完全可以做到自我消化的,也就是說,我們雙峰縣委縣政府在發展產業創造就業消化農村剩余勞動力和實現農村居民增收問題上做得還不夠,甚至還很不夠!”
這頓飯吃得氣氛很凝重,雖然后邊兒鄧少海和蒲燕都頻頻舉杯,希望把氣氛重新營造起來,但是誰都知道現在他們的心思不在吃飯上了,陸為民也沒有勉為其難,倒是很配合的喝了好幾杯騎龍嶺的特產藥酒,這也是他很久沒有嘗的藥酒了。
晚飯后,陸為民有單獨把鄧少海和蒲燕留下來,分別單獨長談。
呂文秀看著了時間,鄧書記和專員談了55分鐘,而蒲縣長和專員談了65分鐘。
陸為民談完之后,書記縣長都各自回縣里,而他們一行人則住在了長風賓館。陸為民謝絕了縣里相關領導的作陪,表示在騎龍嶺住一晚之后就會直接返回豐州。
陸為民這一次到阜頭和雙峰算是輕車簡從,除了他和呂文秀外,就只有地區行署辦公室一位副主任、政研室一位副主任和一個工作人員,一臺斯柯達甚至顯得空蕩蕩的。
接到電話時,陸為民還有點發懵,十點過了,這電話是哪兒來的?
電話號碼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陸為民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按下接聽鍵聽到電話另一端傳來“喂”一聲之后,陸為民才反應過來。
陸為民走出房間,旁邊房間的門半掩著,呂文秀正陪著兩位主任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員玩著撲克。
“專員,您要出去?”呂呂文秀見陸為民似乎要出門,趕緊收牌站起身來。
“不,沒事兒,你們玩你們的,我出去轉一轉。”陸為民擺擺手,很自然的道。
“那我陪你……”呂文秀放下撲克。
“不用,這里我比你熟悉,在這我可是呆了一年多時間,我想一個人出去轉一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時候天氣最涼快,空氣最清新,也正適合想想事情。”陸為民制止了呂文秀的相隨,“你好好陪著兩位主任玩一玩。”
陸為民出了門。
長風賓館和北方賓館是第一批在騎龍嶺風景區建設的賓館,基本上是按照三星級的標準來建設的,由于建的時間比較早,所以選取的位置相當優越,正好位于景區入口處的側面,只需要幾步路就可以走到景區售票處和入口處。
這一帶已經被完全開發出來了,整個這一片土地都被平整開來,因為這部分是景區臉面,所以除了最初的幾家賓館旅店外,幾乎后期進入的都在建筑標準和規模上作了限制,一般的個體私營小型飯店和旅店都不允許在這一圈,而是統一規劃在了旁邊的春水路那條街道上,雖然也很便捷,但是卻沒有當路。
夏荷路已經成為了名特小食一條街,北方賓館就正好處于名特小食一條街的對面,長風賓館與北方賓館相隔不到五十米,所以當陸為民走到北方賓館對面時,遠遠就看到了那輛紅色的桑塔納。
雖然已經是十點過了,但是這一帶仍然是相當熱鬧,尤其是名特小食一條街街口這一截更是人聲鼎沸,從賓館旅店里出來的游客們三五成群的涌向小食一條街,去品嘗各種名特美味,顯得異常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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