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家人?有著血緣關系的糾葛才能真正叫一家人,甄婕固然和陸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一旦替陸為民生一個孩子,那就真的可以做一家人了。
甄婕聽出了陸志華話語中的含義,臉變得更紅,難道陸為民也有這個想法?
但隨即她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華姐,不可能的,小妮……”
陸志華一愣,是啊,這中間還夾雜著一個甄妮,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小妮是怎么想的?她現在也和三子藕斷絲連,她也沒想過以后怎么辦?”陸志華對甄妮的情況不是很熟悉,雖然甄妮在京城,但是和她的聯系卻不是很多。
“我不知道。”甄婕搖搖頭,雖然她和妹妹之間的心結已經解開,但是在涉及到今后個人私生活問題上,兩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回避,諱莫如深,不愿意提及,甚至也不愿意去想,也是今天陸志華突發奇想的提起這個事情,才讓甄婕不得不正視。
陸志華無言以對,這兩姊妹在感情上都是這樣迷迷糊糊,可兩姊妹卻又都和陸為民夾纏不清,若是古代就好了,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現在,現代人感情觀和道德觀,顯然都很難接受這種情形。
這個時候陸志華和甄婕都看到了陸為民和甄妮從樓梯上走下來,雖然陸為民一臉平靜,但是甄妮眼眸微紅,一看就知道是哭過,而且妝也是重新整理過的。
陸志華心中也是嘆氣不已,看樣子陸為民和甄妮也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架勢,這算是個什么事兒?
裸露在外的肩膀傳來的涼意讓陸為民從沉睡中醒來。借助著床頭壁燈昏暗的一抹光線,陸為民看著這個仍然如十年前一般依偎在自己胸膛上沉沉入睡的女孩,或者說女人。
珠圓玉潤的姣美面容似乎和十年前沒什么兩樣,眉目間似乎還縈繞著一抹幽怨,粉膩白嫩的胳膊仍然摟著自己的頸項。微微噘起的櫻唇細膩嫣紅,粉頸如玉,兩團豐隆的凸起被橫過的錦被半遮,一條深陷的乳溝,兩點櫻桃紅,無一不透露出幾分旖旎。
當楊利偉一干航天英雄唱歌迎新年時。陸為民就先睡了。
他對春晚素來無感,節目越來越老套,了無新意,味同嚼蠟,還不如看看書。或者早點休息。
甄妮是什么時候鉆進來的,陸為民也沒有注意,只是覺得半夢半醒間,一個身體鉆進被子里來,除了甄妮也不可能有別人了,甄婕是斷斷不敢在自己家做這種事情的。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陸為民本來在隋立媛那里未曾滿足,正好有甄妮來曲意逢迎。當然就是被翻紅浪,兩情繾綣,恩愛無盡。
從甄妮和自己歡好時的表現陸為民就能感覺得出來。甄妮這么些年應該沒有其他男人,這也讓陸為民既感動又得意,一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別的男人,而這塊肥田沃土仍然屬于自己獨享,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住生出一種自得意滿的驕傲,這是雄性對雌性的獨占欲望決定的。無論是人還是其他動物。
恩愛之后兩個人也是喁喁私語,暢談人生。
甄妮也三十四了。想想這十多年一晃而過,似乎什么都在變化。但卻總還是有些沒有改變的東西,就像甄妮對自己的感情,依然是對自己那么依戀,這既是榮耀,也是責任,尤其是對自己這樣和她沒有婚姻名分和緣分的男人來說,陸為民更覺得心疼。
難道自己就這么就一直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和她們耗下去?他實在不忍,但是卻又沒有其他辦法,甄婕甄妮似乎都變成了死心眼兒,走進了死胡同,再也走不出來,對此自己再是驕傲得意,但是想想她們今后一輩子怎么辦,陸為民就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自私。
可主動權卻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也真的不忍心對甄婕和甄妮做什么,已經到了這個程度,恐怕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這里邊的問題的了。
甄妮已經在京城買了房子,不大,兩室一廳,就在三環附近,現在還在按揭,不過每個月的還款壓力不大,一個人獨居的生活也讓她既感到輕松,偶爾也會有些寂寞。
陸為民問她有沒有考慮過接受另外一個男人或者另外一段感情,甄妮的回答是考慮過,但是的確接觸過的人都很難找到那種默契和感覺,其中有那么一兩個也讓她覺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最終她不愿意勉強自己,所以還是放棄了,久而久之,單位里邊都覺得她似乎安心要獨身了,事實上在京城里邊這種人并不少見,大家也習慣了。
甄妮反問是不是自己這樣讓陸為民壓力很大,陸為民表示心里肯定有點兒不安,但是卻尊重和理解甄妮的選擇,但他還是想要提醒甄妮,這樣的生活是非常態的,很容易讓她受到傷害。
甄妮問傷害是哪方面的,陸為民回答可能來自各方面,甄妮則說只要一切安好,便是晴天,陸為民只能閉嘴。
這種混合了戀人和情人之間的感覺讓陸為民和甄妮都很享受,但陸為民卻知道短暫的歡愉難以掩蓋長久的落寞,對于自己來說也就是一些心理壓力而已,但對于甄妮和甄婕來說,這種滋味復雜的生活卻可能伴隨她們一輩子,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感覺則會越來越濃烈。
有力的一揮手,白色的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飛向另一端,落地之后,緩緩向球洞滾去,但是在距離球洞還有兩米左右停住了。
“安書記,技術大有長進啊。”陸為民拍了拍手,笑著道。
安德健搖了搖頭,補桿進洞,然后才慢慢走過來,“不行,這種高雅運動對我來說還是生疏了一些,而且現在上下對領導干部打高爾夫都很敏感,下次不來了,要打,打網球,打乒乓球,都行,咱們不去闖這個風頭,我老了,沒關系,為民,你還年輕,若是影響了前程,不劃算。”安德健搖搖頭。
陸為民知道安德健的心情不太好,所以當安德健約他出來散散心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本來他今天上午就該飛竟成了,不得不把機票變更到明天上午。
安德健沒說地方,陸為民就主動安排到了西塔。
西塔這邊已經成為全省相當著名的高爾夫球場區了,現在除了兩個已經建成的高爾夫球場,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高爾夫球場就剛建成,試營業,而還有也高爾夫球場正在建,估計五一之前也要建成營業。
高爾夫球場占地,耗水,這是最受人詬病的地方,不過西塔西峰山區中這種谷地、壩子不少,夾在丘區中,水源豐富,除了在最初的基礎設施建設上投入比較大外,其他各方面都很適合建成高爾夫球場,所以在李幼君和苗奇偉提出要打造全省高爾夫圣地時,陸為民也給予了大力支持。
幾年過去了,現在已經開業的兩家高爾夫俱樂部已經成為全省高爾夫愛好者們最受追捧的所在,同時也成為昌州和宋州等地的富豪階層最青睞的休閑運動場所。
陸為民不太愛好這一口,只能說勉強會玩兒,安德健和他也差不多,半斤八兩,但是因為這一家云湖高爾夫俱樂部并未正式對外營業,還處于試營業期間,人很少,春節期間更少,相當幽靜,所以陸為民給李幼君打了個招呼,這邊就專門安排好了。
“安書記,沒那么夸張吧?”陸為民笑著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有時候就是那么一些意外因素就能耽擱你兩年,可有時候就差這兩年,你就得擱下來了。”安德健頗為感觸的道。
陸為民知道安德健話語中隱藏的意思,年前和張天豪的競爭最終還是張天豪勝出了,據說除了其他一些要素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年齡因素,張天豪足足比安德健要小四歲,這是一個極大的優勢,而安德健今年已經五十四了,而張天豪才剛滿五十,這樣一對比,張天豪的優勢就更明顯了。
第二更,我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