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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宋州市委接省委組織部通知,宋州四名正處級干部參加為期兩個月的“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和提升”學習班,其中包括葉河縣委書記黃桂堂、麓溪區委書記趙大恒、遂安縣委書記曹孟非以及西塔縣縣長苗奇偉。
不過苗奇偉在學習之前被免去了西塔縣委副書記職務,同時他本人也辭去了西塔縣人民政府縣長一職,市委同時任命了澤口縣委副書記高琴出任西塔縣委副書記、代縣長,澤口縣委常委、組織部長顧子銘兼任澤口縣委副書記。
傳言苗奇偉學習回來,市委就會正式免去李幼君西塔縣委書記一職,讓其接任縣委書記,而現在之所以免去他縣委副書記和縣長一職,是希望高琴能利用這三個月時間先行到西塔熟悉情況,盡快進入角色。
“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和提升”培訓班主要是針對區縣委書記,而苗奇偉本來只是縣長,卻也加入了進去,這看起來也就是要升任縣委書記的前兆。
一切似乎都顯得波瀾不驚,也合情合理。
不過個中內情也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林鈞也沒有想到陸為民會在市委常委會上提出考慮先行免去苗奇偉現職的意見。
在他看來高琴雖然調任西塔,但是現在完全可以以縣委副書記身份主持縣政府工作,完全沒有必要馬上就要免去苗奇偉縣委副書記、縣長職務。
這種做法只有兩個可能,一種是苗奇偉鐵定要接任縣委書記,所以就讓他索性把位置先騰出來,另一種可能就是陸為民認為苗奇偉極有可能有狀況,所以要先行做出這個姿態,以便于日后紀委紀檢部門真的查出什么問題來了。宋州市委也不至于被動,不是提前兩個月就有動作了么?那個時候市委就已經有準備了。
林鈞也有些吃不準陸為民和包澤涵之間是否有什么交葛,這一段時間他的確和包澤涵溝通過幾次,但是包澤涵的老練程度遠超他的估計,滴水不漏,只談工作,而且半點破綻皆無,這讓林鈞很是失望。
但是隨即而來的這個變化又讓他有些迷惑了,這是個什么意思?對苗奇偉的反映林鈞當然也知道,但是此人是陸為民的鐵桿心腹。陸為民一手將其提拔起來,而且就苗奇偉擔任西塔縣委書記組織部門也征求過他的意見了,之所以一直沒有敲定已經不是苗奇偉本人的問題,而是因為西塔縣長的人選暫時未敲定而已。
省委組織部關于“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和提升”培訓學習他當然也知道,的確是要求市委要合理安排一批干部去輪訓,每個區縣的書記是必訓,有條件的也可以考慮一些政府一把手和分管黨群的副書記參加輪訓,當然不是只有這一期,會有多期。所以這個苗奇偉參加,也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不過從他的觀察來看,似乎陸為民完全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包澤涵似乎也一樣。這也更增加了林鈞內心的不確定。
陸為民的確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事實上在虞萊告訴他那些情況之后,陸為民也就在做最壞打算了。
他不能等到兩個月紀委調查塵埃落定之后再來調整,那會讓市委相當被動。而且也一旦苗奇偉被拿下,李幼君又要卸任縣委書記,也就意味著同時兩個主要領導易人。這樣大的沖擊對于西塔的工作是極為不利的,現在先行免去苗奇偉的職務,既可以是一種姿態,同樣也可以理解為是為了下一步更好的工作,讓高琴先行熟悉適應,多兩個月熟悉適應時間總要好一些,這也說得過去,就看你如何去理解,當然放在兩個月后塵埃落定,那大家自然也就豁然開朗了。
而苗奇偉如果真的查下來沒問題,也可以接任縣委書記,但陸為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哪怕退一萬步說,紀委真的沒查出個什么問題來,陸為民也不打算讓苗奇偉接任縣委書記了,那風險太大,紀委沒有查出來,并不代表他就沒問題,那有可能只是隱藏得深罷了,他寧肯相信虞萊的話語。
事實上前世中社會上也流傳著不少冷笑話,其中有一個說什么把處級干部排成一排,全部抓起來肯定有冤枉的,但間隔一個抓一個漏網又太多,這雖然有些夸張和戲謔的意思,但是也足以說明目前在干部隊伍中存在的很多灰色收入不但數額巨大,而且難以說清楚來源。
舉個例子來說,就像年終紅包一樣,一個縣委書記或者縣長,下邊這么多個鄉鎮和部門單位,還有諸多企業,哪怕是不少人本身并不愿意搞這種庸俗的封紅包拜年,但是同樣也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書記縣長那里。你去拜了年可能他記不住,但是你沒有去,他肯定記得住,基于這種從眾心理和錢買平安的心理,大家都寧肯去拜一拜,哪怕不多。
一兩千也是拜,三五千也是拜,當然你要有想法的,一次一萬兩萬也不嫌多,這樣積累下來。粗算一算,只怕過一個年,收上個十萬八萬都得要算是清廉了,如果胃口大一點兒的,心口子厚一些的,再利用什么祝壽、住院這些樣來搞一搞,一年哪怕什么都不干,掙上三五十萬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當幾年書記縣長下來,撈個兩三百萬怕不算什么吧。但如果要查起來,這不算是巨額財產來歷不明呢?
1997年《刑法》修訂案第三百九十五條設立了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就是專門針對國家公務人員利用職務之便收受包含賄賂在內的各種錢財,也就包含了一些介乎于罪與非罪之間的禮金這一類的東西。而一旦數量積累起來巨大,達到了從量變到質變,那么也就意味著你隨時可以被拿下了。
還有一句話也一直被奉為經典,什么都不怕。就怕認真,這句話對于來說一樣是經典,只要認起真來要查你。又有幾個干部經得起查?就連陸為民自己也清楚,要認起真來,自己雖然在經濟上說得起硬話,但是生活作風上呢?婚前你還可以以各種理由來解釋,但是婚后呢?是不是違背了社會主義道德觀?是不是違反了黨紀政紀?
陸為民不認為以苗奇偉現在的狀態經得起紀委的深查,尤其是他敢一場牌玩下來二三十萬的輸贏,那就意味著他早已經超越了底線,落馬的幾率幾乎可以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這么些年來陸為民也一直在考慮,假如他沒有華民這個家族企業作為后盾,沒有經濟來源的顧慮,自己會不會也能像現在一樣做到不沾染任何非法經濟利益,甚至能夠做到連禮金紅包也一樣拒之門外,他覺得恐怕很難。
書記也好,市長也好,都一樣是凡胎,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圣人,他也一樣有家庭,有消費,有捉襟見肘的時候,尤其由于工作原因,周圍接觸的更多的都是屬于成功者或者說精英階層,他們在經濟收入的層面上遠遠超出普通人,也遠遠超出公務員階層,這種對等交往接觸的過程中難免會讓他產生失落感和屈辱感,為什么自己能力遠勝于他們,手中權力資源比他們更多,可自己和他們交往如果在沒有其他收入來源的情況下節衣縮食都不夠,這種心理如果長期得不到調適,那么就必然會扭曲,進而就有可能走上歪路。
西塔這幾年的發展日新月異,尤其是房地產行業的高速發展,使得西塔的領導干部們接觸到那些一個個財大氣粗的開發商們,迎來送往間,看見這些開發商們在自己麾下一個個賺得缽滿盆肥,而且這些錢都還是從自己手里邊賺走的,那么這種不平衡的心態只怕就更甚,如果扎不好思想的堤壩,就相當危險。
相比之下陸為民知道李幼君的社交圈和愛好就要單純得多,這也是他對李幼君比較放心的原因,而顧子銘也一樣,但苗奇偉,陸為民想到這個時候也有點兒后悔,也許自己把他推上縣長這個位置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還是害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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