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對玉琦沒一點兒想法?”盧瑩似乎是有意要出陸為民的丑,不依不饒。
“盧瑩,我投降了,你想要個什么答案,我直接承認行不?”陸為民再度揚起手,在錦被里狠狠的拍了盧瑩的裸臀一掌,“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這個時候專門問這些大煞風景的事兒,你不覺得這是對自己魅力的一種不自信么?”
被狠拍了一掌的盧瑩妖媚的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為民,我們倆上床了,不代表我們就能一直這樣下去,也許只是一時間的感情沖動,或者說身體需要,雖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兒,但是也是在某種特定時間特定環境下才會出現,也許下一次,就算你想要有這種事兒,也得看我心情如何了。”
陸為民快被這個女人打敗了,“行了,盧瑩,我服了,咱們不說這事兒了好不好?”
盧瑩臉上依然閃動著得意的神采,“說起來我還覺得玉琦應該先和你上床才對,我感覺得到你對她很有吸引力,……”
陸為民真是不想和這個女人再說話了,這個時候卻來說這些,這是有特殊癖好么?杜玉琦或許會感激自己,但是要說自己對她有多少吸引力,陸為民還真沒感覺到多少。
“你別用這種表情,我說的自有道理。”盧瑩見陸為民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女人揣摩女人的心思往往比你們男人更精準。因為我們是同類。”
“真沒那事兒,你別再那里詐我。”陸為民根本不信。
“我不用詐你,或許你自己也不知道。但我十一月還去了滬上,和玉琦在一起,她現在很充實滿足,甚至對以往的生活很是不屑,但談到你,我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變化,但你要我具體說里邊有什么。我也說不出來。”盧瑩語氣變得有些幽幽,“為民。你不知道現在的你和大學時候的你完全不一樣了么?”
“有什么不一樣?”陸為民裝傻。
“大學時代的你,頂多也就是一個略微出色一點兒的普通學生罷了,說實話,在嶺南大學里表現比你出色的不知凡幾。你真是不起眼兒,所以無論是我還是杜玉琦對你的追求,都覺得不過是司空見慣的小插曲,但是現在呢?我不是說男人的魅力就一定要從他的官職或者身家來體現,但是從社會學的角度來說,一個成功的男人可以從幾個方面來體現,仕途或者商場上的成功都是最為直接的一種,因為在這個社會中,在這兩個層面競爭性最強。在中國,前者甚至比后者更為被人看重,能夠在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自然足以證明他的優秀,無論是什么樣的女人,只要是正常的,都會更喜歡強者,除非心理比較特殊者。”
盧瑩的話讓陸為民更不以為然,“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成功者就更能吸引女人?”
“成功者有魅力加成。這毋庸否認,而如果在同等條件下。魅力加成者自然勝算更大,而玉琦本身就遭遇了感情挫折,又有你這個成功者的毫無保留的援手,能夠讓她走出厄運困境,擺脫過去那種讓她惡心窒息的生活,再加上原來你還曾經是她的仰慕者,你說她會不會有一些別樣心思?”
盧瑩分析得似乎頭頭是道,但陸為民卻根本不信,“盧瑩,那你呢?你對杜玉琦好像分析得很透徹,就像你能看透別人心思一般,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被我這個魅力加成者給迷惑了呢?”
盧瑩臉微微一燙,矢口否認,“no,我是一時糊涂,噢,是酒害人,……”
看見盧瑩羞不可抑的模樣,陸為民心中大樂,總算扳回一局,“好了,盧瑩,不說這些事兒了,……”
“嗯,也行,你剛才和誰通電話,好像你們在商量什么收購的事兒?是滬上電氣?”盧瑩耳朵很靈,消息也挺靈通,“滬上電氣好像和黑河電氣在美國進行什么收購,對,是西屋電氣,搞核電設計的吧?滬上電氣打算到你們宋州投資建設生產基地?你們怎么又把滬上電氣給拉上關系了?”
盧瑩其實對后邊的問題更感興趣,滬上電氣收購和她關系不大,但是滬上電氣如果有意像內陸地區轉移生產制造基地,那就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事兒。
滬上電氣是國內五百強企業,其發電設備制造、電梯制造、新能源、機床制造、紡織機械設備制造、軌道交通、空調壓縮機生產、環保設備、自動化儀器儀表等,是國內最大的機械設備制造企業之一,如果其生產基地真的有意向內陸地區轉移,那么宋州作為承接城市,必定又會揀一個落地桃子。
“你消息挺靈啊,滬上電氣他們還在和美國人談判,準備聯合競標西屋電氣,至于你說滬上電氣有意轉移產業,的確有這個意圖,但是能不能落實下來,還要看情況,不過這應該是一個大趨勢,尤其是在涉及到一些非高端、科技含量不是很高的產業,中部內陸地區承接這些產業轉移是很有條件的,你們廬州也一樣啊,不過廬州的條件可能比不過我們宋州喔,滬上電氣首選是我們宋州,你們想加塞或者撬墻角是沒戲的。”陸為民回應道:“再說了,趙燁,滬上電氣常務副總,好歹也還是我黨校同學,我還幫了他們滬上電氣一點兒小忙,也得給我點兒面子吧。”
盧瑩推搡了一下陸為民,含嗔道:“說你胖,你就喘上了,你們宋州有啥大不了,不就是這兩年踩了狗屎運么?以前還不是一樣萎靡不振?”
“是啊,以前是不行,我來了就行了啊。”陸為民笑著開玩笑道:“要不我來你們廬州當市委書記怎么樣?保證把滬上電氣的產業轉移拉到你們廬州來。”
盧瑩心中微動,想起什么似的:“為民,是不是你真又要動了?”
盧瑩也是體制中人,自然也清楚這種一年制中青班的含義,但是陸為民的調整頻率未免太快了一點,兩年時間的豐州市長就升任宋州市委書記,這宋州市委書記才當兩年半,而且還有一年是在中央黨校里度過,居然又要調整,而且以宋州現在在昌江省的地位,陸為民要么就只能去昌州這個副省級城市任職,要么就是直接到省里擔任副省級領導,總而言之高升是必定無疑的。
想想嶺南大學這一屆的學生里邊,恐怕連走到副廳級的都很罕見,可身畔這一位可倒好,已經是要奔副省級的架勢了。
“動或者不動,不是我能決定的,要說沒這種可能性,好像有點兒矯情了,有這種可能吧,不過我個人覺得,短時間內大概還不會,好歹也得要等我在宋州穩一穩陣腳才行吧。”陸為民想了想道:“宋州局面看似很不錯,但是畢竟根基還沒有完全穩住,再有一年時間,我覺得會更好一些。”
畢業如約而至,雖然大家都很不愿意見到這一天,但是卻也不可避免。
畢業聯歡會很是熱鬧,大家都要離開了,這個時候也特別放得開,關系好的幾個,自然免不了相互邀約,歡迎對方到自己“碼頭”上去做客,氣氛很是熱烈而融洽。
吃完飯,大家又都借著酒勁兒,一起表演節目,這個時候再是沒有文藝細胞的人,都得要上去表演一番,留作紀念。
陸為民也不客氣,上去表演了一段京劇,《杜鵑山》,陸為民也是很久沒有唱過京劇了,也是大學時代才有點兒興趣,工作之后基本上沒有碰過,偶爾興致來了,吊幾嗓子,今兒個興致來了,所以也就壯起膽子吆喝了一番,也是博得了大家一致掌聲。
大雪初晴,一年制中青班的學員們迎來畢業時刻,合影,總結,道別。
學員們都是依依不舍,紛紛擁抱,偶爾還有灑淚的,說實話,連陸為民這種本身不太愛感動的,這會兒都有些感觸,基本上算是整整一年時間,大家在這里學習、探討、提高,相互交流,感情也漸漸建立起來,這個時候卻要分手了,這里邊可能有很多人今后都不可能再見面,天各一方,但這段學習的緣分,卻會永遠記在心中。
陸為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還有沒有機會來這里再重溫舊夢,也許會有,但是那可能就是時間很短的短期培訓班了,像這種一年制的,基本不可能了。
這一段學習時光收獲不小,同時也結識了幾位志同道合的同學,也許在今后的工作中還會有再相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