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見狀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就好像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一樣。
不過就是個作文而已。
這些人卻表現的像是第一次寫作文的樣子,他們現在是高中一年級可不是小學一年級好嗎?
為什么現在的她還非得手把手的教導他們寫作文不可呀!
雖然在心里這般感嘆了一會兒,可實際上卻是清楚的明白自己當然不能拒絕回答這些同學們的弱智問題。
但凡她說了句什么不好聽的話來,沒過多久就會傳到語文老師那里去。
如果她僅僅只是知道這些事但不參與其中的話倒也還好說,然而事實卻是語文老師只要聽到什么風吹草動的,就會過來找夏曼的麻煩。
有時候她也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得罪過這位老師,可別說上輩子了,這輩子她也跟她剛打交道沒多久。
這樣的情況多了以后,夏曼說話做事也就更加嚴謹了一些。
只是有時候某些同學問她的問題實在是太過智障,智障到她偶爾也會忍不住火氣上涌,給人家一頓臭罵。
當時她自己是身心舒暢了,可沒過多久就會被語文老師找上門來,總之千言萬語都匯成了一句話,那就是叫她不要打擊同學們的積極性。
既然老師都這么說了,那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在她的怒氣值還沒有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她或許會一字一句的好好跟他們解釋。
但存儲的空間就那么多,夏曼自然是每天都要炸上一炸的。
直到她精疲力盡的時候,她終于將原本只是對翁風一個人的標準告訴了那些一直都來問她各種各樣問題的同學們。
夏曼原本以為她只要湊齊幾個人參加一下作文大賽不讓語文老師在其他班的語文老師面前丟臉就行了。
可現在看來,卻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原以為語文老師給她的這項輕輕松松的工作隨便忽悠幾個人參與一下就好了,誰曾料到它直接就成了這樣一個苦差事呢。
下了晚自習之后。
因為賀雨婭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夏曼就一個人先走了。
徒留在她走后還在不停的到處尋找著她的身影的翁風。
翁風也不傻,他到處都沒有找到夏曼,想必此時一定是已經回宿舍去了。
他忽然覺得有些泄氣,畢竟之前他就只是先去了一趟衛生間,這才剛回來就發現他的夏曼大小姐已經不在了。
“賀雨婭你怎么還沒走啊?”
翁風三下兩除二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他斜背著一個不大的運動背包,見到夏曼走了但她的室友卻還留在這里……
一時間心里覺得好奇,便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聲。
彼時恰逢謝晉一個人悠哉悠哉的晃出了教室,賀雨婭見到他離開的背影,心里頓時一喜,以為自己終于等到了合適的開口說話的機會。
看了看四下沒什么人,賀雨婭輕輕的咳了一聲。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可奈何教室的空間卻是足夠大的。
尤其現在還相當于是這兩個人在“獨處一室”,保不準不會讓別人誤會一些什么。
但賀雨婭并沒有將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翁風雖然留了個心眼,但也和賀雨婭之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就算是老師忽然跑來教室里突擊檢查,他和賀雨婭兩個人也都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被人說些閑話,那也不過都是些欲加之罪而已。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興許是兩人之間沉默了太久,讓翁風不由得撓了撓頭,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那頭的賀雨婭倒是沒想到平日里沒頭沒腦的小蜜蜂,今天居然會這么快就察覺到她的意圖。
翁風盯著賀雨婭跟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一會兒,很快就開始吐起槽來。
“如果不是找我的話,那難不成你是因為今天晚上的月色太好才留到現在的么?”
賀雨婭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她剛要開口解釋些什么,可還沒等她說出一個字來,就聽到另一邊的翁風不進反退。
一般人猜測到了對方的想法,第一反應大多都是想要去了解他們接下來有什么要說的話。
可翁風卻和其他人截然相反。
現在的賀雨婭顯然是一副在浪費他去找夏曼的時間的樣子,既然她沒有直接說出口,那他也就不準備去過多追問了。
“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要先走了啊。”
就在翁風轉身準備離開教室,心里還在默默的倒數著三二一的時候,他的一字甫一在心里說出來,那邊的賀雨婭也就不再打算繼續賣關子了。
“你先等等。”賀雨婭抓著自己的隨身物品沒幾步就躥到了翁風的跟前去。
翁風被她往后逼退了一小步,滿臉茫然的望著賀雨婭現如今的一系列操作,儼然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么個問題來。
他就只聽到賀雨婭說:“你跟我說說你對夏曼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恰好因為頭發被一陣風吹到了臉上別過了臉去,故而翁風并沒有注意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翁風聽到她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在心里覺得賀雨婭這話有些古怪。
可要讓他現在說出到底哪里古怪來,他又實在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面臨著這樣古怪的問題,翁風在腦海里迅速的將思緒梳理了一番。
忽然他眼前一亮,驚喜的望著賀雨婭問道。
“難道這是夏曼托你來問的嗎?”
他此時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甚至就連賀雨婭都注意到了他話中的不對來。
自從翁風開始自詡是夏曼的寵物之后,他不論是什么時候提起夏曼來,都并不僅僅只是簡單的提一個她的名字。
然而現在,他卻像是不再隱藏什么了似的,毫無顧忌的跟她大肆談論起夏曼目前的一些事情來。
賀雨婭注意到此時的翁風額外的亢奮,她眼神黯了黯,不動聲色的敷衍著他時不時蹦出來的那些毫無營養的問話。
原本賀雨婭也只是隨意的猜測猜測,完全沒有想要打探翁風**的意思。
可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她雖然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翁風這個人對于夏曼的那股子執念。
那股子對夏曼的執念來的莫名其妙,讓周圍的人對于他這樣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去想翁風每天都在惦記掛念著些什么。
就算是到了現在,大概也就只有賀雨婭一個人注意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她實在是太理解這樣的人了,但她的理解又和字面意義上的理解兩個字完全不一樣。
像翁風這樣的人,執念太深,最終只會害人害己。
就像她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