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姣姣說是乖巧懂事,其實說白了,不過就是什么事都不會麻煩她而已。
畢竟她雖然名義上被叫做是她的母親,可實際上,她卻并沒有養過她多長時間。
這也就是鄭姣姣之所以和她不親的原因之一了。
向雅婷和鄭姣姣當然不一樣,鄭姣姣是她的女兒,而向雅婷是她的朋友。
上輩子的她沒什么朋友,可朋友卻并不是越多就越好。
雖然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可夏曼卻并不這么覺得。
大約是她不擅長處理和朋友之間的關系吧,反正那些和她曾做過朋友的人,最后都再也沒有了聯系。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無非就是感嘆一番而已。
向雅婷的事兒算是就這么過去了,沒過多久夏曼他們就迎來了一學期一次的期末考試。
等到考完了試就放寒假了,今年就再也沒有祝靜怡或者向雅婷會去邀請她做些什么的了。
她倒也樂得清閑,回家過了個好年。
寒假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年的寒假和往年的寒假唯一的區別就是,以前是夏慕云和沈清月叫家族里的哥哥姐姐教她寫寒假作業。
而現在卻是她早早就做完了寒假作業,還沒等她歇上幾天,就被家里的大姑姑小姑姑忙著接到她們家里去。
美名其曰說是接她過去玩的,可實際上等她到了那兒,卻是給她們家的小孩做免費的輔導老師的。
她們大概真的以為她現在的成績那么好全都是因為江河學校的師資力量強大吧。
等到她給小姑姑家的兒子——也就是她弟弟布置完了作業之后,出門喝口水的功夫,回去的路上就聽到小姑姑在偷偷和小姑父商量著說要把她們家的孩子也送到江河學校去。
她看了看房間里正在抓耳撓腮撕扯著草稿本的弟弟,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他的好日子怕是不多了。
可這樣的想法轉瞬即逝,開門的時候她就又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
大姑姑和小姑姑家為了爭她這么一個免費的補習資源差點大打出手,還是爺爺奶奶出面調節了一番,這才沒讓這一大家子人在新的一年里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夏慕云和沈清月倒是也心疼夏曼,可他們惹不起夏曼的大姑姑,也受不了夏曼的小姑姑,便只能作罷。
小姑姑家的兒子雖然皮了一些,可膽子卻小的很,夏曼說他什么他也就乖乖的聽著,然后愁眉苦臉的涂涂改改,直到他做對了為止。
大姑姑家的女兒就不僅僅只是一個皮字能形容的了,自從來了小姑姑家便上竄下跳的,一會兒要去這一會兒要去那。
就算是寫作業的時候也不安生,每每都趁著夏曼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去看后面的答案。
夏曼看在眼里倒也沒說些什么,畢竟這種作業的答案,基本上都寫得不詳細,要么就是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答案,要么就直接簡潔明了的寫一個略字。
碰到了填空題的話,只有一個答案倒也說得過去,可應用題就不行了。
夏曼給他們補習的時間不長,可兩個熊孩子最后卻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她嚴厲起來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毫不猶豫的叫她魔鬼老師,但等他們真正將知識吸收進了腦子里,轉而就對她贊不絕口。
“姐姐拜拜!”
終于到了她離開小姑姑家的時候,等到她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出門上車的時候,兩個孩子又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興高采烈的對她說道。
只是他們也就只能高興這么些時日了,她可是聽說這兩個小孩兒開學就要被送進江河學校去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在那里好好的待下去。
不過那些都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夏曼回家住了沒幾天,學校就要開學了。
她天真的以為等她上了高二以后就終于可以心無旁騖的學習了。
卻沒想到這樣順風順水的日子不過也就只過了一兩個月。
向雅婷終于算是恢復成了她原本的樣子。
雖然她們還在同一個宿舍里,可她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卻是顯而易見的沒有一開始的時候好了。
夏曼倒也沒怎么放在心上,本身她跟祝靜怡之間就并沒有太過要好。
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靠著向雅婷維持著她們之間的關系。
更何況上學期還出了那檔子事,就算是夏曼可以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跟向雅婷還是以前有說有笑的樣子。
可祝靜怡卻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忘了那些事的類型。
三個人維持著表面上的友好,偶爾在路上見到了彼此也還能點點頭什么的。
現如今的局面不論是對她們三個中的哪個人來說都已經算是不錯了的。
夏曼沒多想自然是不覺得有什么,可不論是祝靜怡還是向雅婷,她們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和打算。
也就只有賀雨婭整天大大咧咧的,才能在這樣的宿舍里繼續待下去。
否則隨便換了一個心思細膩敏感的人,不得瘋了才怪。
其實宿舍這種地方,和外面的那些出租屋差不了多少,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方小世界,井水不犯河水的,倒也還算是湊合。
只是一旦幾個人之間產生了矛盾,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出租屋這樣的地方你還可以說走就走,但搬宿舍卻是要先看有沒有合適的位置可以讓你搬走。
夏曼上輩子雖然沒有主動提出過搬宿舍,可她早就習慣了和不同年級不同班級的女生住在一起。
而且有些事情,也并不是你搬一兩次宿舍就能解決的。
如果存在的問題沒有解決的話,那所謂的搬宿舍不過就只是逃避而已。
逃避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上輩子的夏曼逃避了無數次,每每當她得意洋洋以為自己可以不用再面臨之前的那些問題的時候,她又偏偏會遇到更大的難題。
這白開水一般的生活一直持續到那個人轉班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星期三,唯一和夏曼有關系的地方就是那一天她正好是班上的值日生。
“今天的值日生怎么沒有擦黑板?”
班主任日常進教室檢查衛生狀況,夏曼原本還沒有想起來今天值日的是誰。
可等到她抬頭去看黑板的時候,班主任正好開口叫她的名字。
“夏曼!”班主任踢踏著腳走到夏曼跟前來。
“該你擦黑板了。”
高二的班主任是個戴眼鏡的男人,他笑得很是溫和,可夏曼卻清楚的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我馬上就去!”說著話的功夫,夏曼手忙腳亂的沖到了黑板前面。
扭頭就在教室門口看到了一個正在沖她笑的男孩子。
他看上去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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