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饋贈
古代幸福生活第三十八章,饋贈
()沈姑娘的請貼,有好吃好喝的不說,就是給碗白水,也是體面。
玉妙心里暗笑,表哥這么一弄,到象是單純和那幾個人過不去一樣。
外面別人招呼去,她請了薛夫人到自己房里來坐著說話。
先是閑閑的聊了別的,玉妙就笑了看著薛夫人今天的裝扮,笑道:“我來到這里,也和就薛夫人相熟一些。”
薛夫人笑道:“能和姑娘有緣份,是求之不得的。”這話說得誠懇無比。
玉妙就笑接了道:“所以有句話,不知道方不方便問。”她略頓了一下。
薛夫人立即就緊張起來,和玉妙一樣年青的面龐上多了拘謹,忙道:“姑娘請說。”
玉妙笑道:“你可不能生我的氣。”
“當然!”
“上一次夫人來看我,我夸你紫瑛石的簪子好看,你對我說是出嫁時夫人的母親給的,應該是心愛的。這兩次怎么都不見夫人戴呢?”
玉妙一邊緩緩地說,一邊留意了薛夫人神色。與薛夫人的交往,看得出來她其實也是一個需要人憐愛的女孩。
在她家里的宴會上,也可以看得出來早早出嫁對她并不是件幸事,薛家姨娘當了客人對她說話勉強的恭敬,眼神卻是無視。
作為主人請客也依然不安緊張,玉妙都替她有些拿捏。
“這個,”起初是想隱瞞,嘴唇哆嗦了卻沒說出來什么,就放棄了。薛夫人低下了頭不說話。
玉妙道:“我也是從小門小戶出來的,夫人如果有難處不必瞞我。”母親出嫁時相贈的東西不戴,要么是丟了要么就只有一種去處了,賞人是肯定不會的。
象是作了很大的思想斗爭,薛夫人終于放棄了,道:“沒有想到在姑娘面前會失禮。”
春暖坐在外面的房里,聽了房間里細細碎碎,中途換茶看薛夫人又象在拭淚,一個人出來正猜測著。聽房間里面喚自己:“春暖。”
原來是玉妙與薛夫人說完了話,要去園子里逛逛。春暖跟在后面,偷眼看薛夫人又面色如常,只是陽光照耀著,眼底有未干的淚水暴露了她剛悲傷過的事實。
晚上朱宣并不在家,玉妙一個人吃了晚飯,窗下做了功課,春暖過來服侍她歇息,提醒了一句:“姑娘給薛夫人銀子的事,要對王爺說一聲。”
玉妙也正在想這件事情,猶豫道:“說了倒象是問表哥要錢。”不說如果朱宣知道了,又不知道是何種反應。
玉妙再不想被人亦步亦趨地規勸:“姑娘千萬別惹王爺生氣。”
春暖也猶豫道:“是嗎?我們來的時候家里老爺給帶了一千兩銀子的,其中兩百銀是散碎銀子用來賞人。來了以后不錯日子管事媽媽送月錢來,姑娘一個月就六十兩銀子的月例,打賞的又另外,姑娘也沒處花去。這才八十兩銀子,我到是覺得只要王爺不再覺得姑娘又做了任情任意的事情,說說倒也沒什么。”
又有些擔心:“薛夫人居然借這么多的銀子,以后要月月借去怎么辦?”
玉妙就笑:“你哪里來的這些話。人家不是那樣的人。”
春暖就笑:“我哪里會看人呢。不如姑娘和祝媽媽商議一下。”現在諸事邢媽媽與春暖都要問了祝媽媽。
和祝媽媽商議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表哥,玉妙駭笑:“不用了。”要是表哥知道了,必定眉頭又要皺起來,這不是覺得祝媽媽反而比朱宣親近了嗎。
春暖也沒有說什么,打發玉妙睡下,房內只留了用紅紗罩的一盞燈。
夏波見她出來,忙道:“為姐姐備了水快洗去。”
春暖見她燈下在開牌,看了一會兒,笑道:“小心聽著,姑娘今天玩了大半天,要是睡不著要茶要水的。我可去了。”
夏波悄聲笑道:“對了,你先別去,過來聽笑話。”
看了看院子里無人,笑道:“聽小丫頭說,易姨娘天天哭得跟什么似的。她娘家的兩位嫂嫂這幾天是天天來。”
春暖不放在心上,道:“前天我見了她一次,一點兒氣色都沒有。我還嚇了一跳,可憐秋巧那個丫頭,自從進來,就象霜打了一樣,見了人小心膽怯的。見了我們更象是見了鬼。”
夏波更小聲道:“說王爺說了,秋巧再起壞心就亂棍打死。”又往姑娘房里看一眼,見沒動靜才悄聲道:“說我們王爺戰場上殺人如麻,我看王爺對姑娘到和藹。”
“我們王爺,”春暖就笑她:“你現在成了府里的人了。”又嘆氣道:“這話我相信。那天王爺發脾氣你是沒有見到,朱喜都哆嗦,朱福還挨了一頓鞭子,也只是對王爺說一句姑娘要去。”
想想頭疼:“快別提這件事了,謝天謝地總算過去了。趙姑娘總算是出嫁了。”又想到玉妙讓自己拿銀票出來,晚上才知道給了薛夫人。不會又是一個和趙姑娘一樣的惹事精。
“姐姐自己提的。”夏波笑嘻嘻道。春暖往外走:“我去洗澡了。”
又隔了幾天上學被徐從安夸了幾句:“原以為身體不好,沒有想到念書這么聰明的。”徐從安拿了玉妙這幾天寫的字認真看了看,對玉妙滿意地微笑:“才寫了這幾天,能寫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可以看出來下了一番苦功了。”
玉妙在心里做鬼臉,自己上學是專門修過這個專業,雖然并不用功,放在一個從沒有寫過字的十四歲的小姑娘手里,也是出色的。
臨放學時,朱宣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笑道:“夸什么呢,我剛才就聽到了,不好過來打擾你上課。”
弟子出色,師傅當然炫耀。徐從安就拿了玉妙的字給朱宣看:“王爺看,妙姐兒寫字倒有天份。”
朱宣也夸了幾句,臉上也放了光。對玉妙笑道:“既然下課了,就過來。”
帶了玉妙到隔壁自己的房間里去,幾天沒有見,妙姐兒越發顯得氣色紅潤,因是天熱的原因,臉上微微沁出汗珠,雙頰紅撲撲的,惹人喜愛。
玉妙并沒有問朱宣幾天去了哪里,表哥有時在有時不在。她忙抓緊時間把薛夫人的事情說了一遍,看朱宣是如何看待。
朱宣就笑了,先沒有說話,起身來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個盒子里,取了幾張東西拿在手里遞給玉妙。
是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還是自己猜測對了,就是象來要錢的。
朱宣笑道:“我不在家,要用錢只管對管家說。”
看了手里的銀票,玉妙又有些結巴:“那個呃。。。。。。。。”還是覺得自己象要錢的。
眼角余光看到朱宣又要不高興了,說話一下子流利:“謝謝表哥。”
看來妙姐兒沒有想好的時候,說話就打結。這要是去了京里還這個樣子可不行。朱宣心里只閃了一下。
玉妙又道:“這幾天里,歸德郎將夫人,定遠將軍夫人都來看我,說在薛家口不擇言來陪不是。”
朱宣隨便聽了,因幾天沒有見玉妙,讓她留下來吃午飯。
玉妙回到房里,就把銀票遞給春暖,笑道:“我說對了。”春暖小心收了,又笑道:“那薛夫人怎么會缺錢用呢?明威將軍府里難道連八十兩銀子都沒有。”
玉妙回想了當日薛夫人的眼淚:“她嫁過來的時候陪嫁都是實物,她娘家只是一般京官,你就沒聽說過窮京官,窮京官的。她嫁過來才一年,月例銀子又少,又要安排自己帶的家人,又要打賞別人,每月都沒有節余。
公中的錢又不能動,又遇到兩家家人娶親的,姨娘們都一人賞了三十兩銀子,太少了會被別人笑話,才把自己娘家的首飾給當了的。”
春暖嘖了嘴道:“明威將軍家的姨娘真是大方,我們家姨娘一個月的月例銀子才二兩,三姨娘有了小少爺才添了一倍。她們就多了十倍去,也不過二十兩銀子。怎么聽了象是誠心擠兌薛夫人似的。”
玉妙也這樣覺得,突然想起來自己來時,父親給備了一千兩銀子,對家里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