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紫瓊(三)
古代幸福生活第一百六十八章,紫瓊(三)
()看了王爺走出去了,姚氏和紫瓊才從里面出來,玉妙也從珠簾內出來,三個人坐在起坐間里說話。
姚氏說話比家里那些人要好,又刻意注意了,玉妙覺得能說得來。只是看了紫瓊有一些傷心。
就對姚氏笑道:“晚上就住在我房里,這里房子比園子里要多要整齊。”
姚氏聽明白了,是紅香回來說的,玉妙住在園子里,進來的時候對領路的家人特意問了,家人就笑:“一立了秋,姑娘就搬回王府住。園子里是夏天住著的。”
紫瓊雖然沒有聽明白,但是見玉妙還是和在沈家的時候一樣態度好,而且一點就沒有變,變得就是越來越漂亮了。就笑問道:“園子里是哪里,城外還有房子。”
玉妙就指了個方向笑道:“桂花開得好著呢,比我房外的這幾株開得好。”昨天開了窗戶聞桂花香的,當時就覺得風吹了是冷的,沒有想到自己天天調養,還是吃一點兒涼風就不舒服了。
正說著話,藥送來了。客人都在,朱宣就沒有進來,當了客人的面不理我,我還沒面子呢。
小孩子真是越大脾氣越怪,這脾氣都是我慣出來的。朱宣覺得自己要好好自省一下,所以天天才不急著哄玉妙。
玉妙皺了眉看了那碗藥,再看看姚氏嬸嬸和紫瓊堂姐,真沒有面子。自己吃藥從來都不是好品相,這一次有親戚在,吃相要好看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藥端起來,聞了聞,這感覺真糟。對若花:“燙不燙?”
若花就笑:“姑娘端著呢,應該是不燙的。再說王爺剛嘗過了。”
玉妙咬咬牙,奉告穿越的人記得帶點消炎片,感冒靈在身上再穿越。為了一個感冒吃這么苦的藥實在不值得。
她還是老辦法,一氣把藥都灌了下去。藥只在胃里翻了一翻,再吐一個干凈。
朱宣在外面聽著吐的聲音,心想,這藥就這么難喝。那就別生病。
玉妙舒服了,偶爾吐一次真舒服,難怪穿越前看過古羅馬宴請的書,他們吃完了就去吐,吐完了再去吃,以達到一天不間斷的享受的目的。
當時還想,吐出來是難受的,現在覺得偶爾來一次也還好。
若花看了她有些眉開眼笑的表情,幸好早就準備好了唾盒。聽到了玉妙在吐,丫頭們一起進了來,送了手巾進來給她擦拭。
玉妙擦了擦手,有些暢意,剛才就說不要吃,一定要我吃。看我不是吐了。玉妙開心,表哥管天管地,管不了我不吐。不過心里又沉了,反正他現在也不在乎,自從我不怎么說話了,居然不哄我了。玉妙也有些傷心,沒有了表哥是什么樣,也是擺在面前的。
姚氏和紫瓊看了她這一個小小的動靜,引來了魚貫進入的五,六個大小丫頭,兩個媽媽也進來問候,就只看著。
為她收拾好了,若花小心地道:“姑娘的藥,煮了有多的。”
一聽若花的這話,剛才留在唇間的中藥味道又在鼻端盤旋,玉妙伏了身子,先什么也吐不出來,再吐的都是苦的,膽汁吐出來了。
朱宣在外面負了手聽著,有些焦燥。后來一打簾子自己進了來。姚氏與紫瓊都驚了一下,連忙跪到。
朱宣沒有理她們,見玉妙還伏了身子在吐,不管有沒有客人在眼前,坐到了她身邊,輕撫了她的背:“舒服一點沒有。”
玉妙吐得眼淚都出來了,只是擺手,朱宣接了那只手,玉妙吐得難過,吐著吐著就哭了起來,這幾時滿腹的別扭再也存不住了,一時如洪水絕堤一樣發泄:“別提那藥,聽都不要聽。”眼前最不趁心的就是讓吃中藥,要多難吃就有多難吃。不吃不行嗎?
朱宣就喊一聲:“朱祿。”朱祿趕快走進來:“奴才在。”
朱宣就道:“醫正還在前面沒走,讓他再換了藥來,有沒有吃了不吐又能治病的藥。”
朱祿趕快答應了出去了。站在一旁捧了巾櫛的若花想笑,又忍住了,王爺發脾氣的時候不管不顧的,疼起來的時候又不管不顧的,哪有吃了不吐又治病的藥,中藥的確是也不好喝,可也不至于次次吃藥都要鬧一出。
姑娘在指了這藥鬧脾氣呢。見王爺緊皺了眉頭扶了姑娘,用絲帕為她擦拭著,若花心想,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早早地哄一哄不就沒事了。王爺這一次也生氣了,偏不哄,這不是又要哄了。
若花自己也嘗了中藥,吃了就沒吐,王爺嘗了也不吐,只有姑娘一吃就吐。膽汁吐出來從來不好受,玉妙吐得胃腸都翻過來一樣,手扶在朱宣手里,見他冷冷地眉頭緊鎖了為自己擦了嘴角,就開始大哭:“把藥扔出去,一眼都不想看。”
朱宣忍無可忍地笑,只能哄她:“好,不看不看。”一看見她掉眼淚頭就痛,看了越哭越兇,只能抱到了懷里撫慰。一抬眼看到跪到地上的姚氏和紫瓊驚詫的目光,心里想,妙姐兒這個嬌脾氣,也讓你們這些親戚好好看看。我不接了來,在沈家還能過嗎?
對若花道:“先安排了親戚別的房里歇一會兒,妙姐兒這藥吃下去再說話。”
若花趕快說好,姑娘少有的在鬧脾氣,平時好得很。正好落在自家親戚眼里,這也包括了姑娘的名聲在內,還是少看的好。
就送了姚氏和紫瓊先去準備好的房間里坐著。
進了房里,紫瓊先吃驚地問了一句:“這還是妙姐兒嗎?”生病吃藥是應該的。哭著要把藥扔出去,這又不是自己家里,凡事就不能注意一點,生了病對你不聞不問的難道才好。
若花趕快為玉妙正名:“姑娘平時是最可人疼的,生病的人都有些情緒。”又掛念了玉妙,笑道:“我還要服侍姑娘吃藥,這房里是有兩個丫頭的,我喊了她們來陪著。”就喊了人來。
若花走過來,聽見里面還是哭聲,王爺在,就先不進去。
玉妙拉了朱宣的手,還在說那件事情:“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我天天也小心呢。就怕惹你生氣,可表哥一來臉色就嚇人,奉茶給你,接過來就摔。余姑娘帶來的東西我看都沒有看過,我什么也沒有做錯,為什么你又生氣?”
朱宣也來火了,他放了玉妙的手,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也發作了:“你知道你的名聲有多重要。我接了你來,住在一起,別人就不講話。你住在園子里,我就再沒有去住過,你有沒有想過。
這樣的東西送進來,讓人知道了,以訛傳訛,那又怎么辦?我百般的周護,就是你的名聲,你明不明白!”
朱宣憤憤然來回走了幾步:“還跟我賭氣,老實跪著,又跑到房里哭。我都不想追究,還要提。”
回身來教訓她:“有這樣的事情不立即讓人來找我,還等我自己來。我要是不來,你想怎么辦?還替她瞞著,等再送些來!以后再惹我生氣,好好跪著去,跪到明白錯為止。”
朱宣的聲音簡直是在咆哮了。好在房子深,姚氏紫瓊是聽不到的。若花也及時的把房門關了起來。
玉妙一發不可收拾,還是在哭哭啼啼:“我害怕你,表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發脾氣,我害怕得很,做得再好你還是發脾氣。我害怕你。。。。。。”
朱宣沒有了脾氣,反而笑了,害怕我還跟我這個樣子賭氣。害怕我的人是什么樣子我不知道。
這件事一出來,薛名時過來請罪,他那才是害怕呢。他還是個戰場上殺人無數的將軍呢。你這叫害怕嗎?恃寵而嬌。
看了眼前的藥碗,又微皺了眉。這就是和我賭氣賭出來的一場病。
朱宣忍不住想笑,又走到玉妙身邊坐下來,把她重新攬在了懷里,見玉妙緊抓了自己的衣襟,就一個人坐在那里笑,拿藥沒有出完氣,再拿我的衣服來出氣。玉妙就低了頭哭,兩個人一個笑,一個哭,都是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