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四百五十八章,為難(十二)

古代言情

朱宣上殿去,百官先是高興了,然后是心驚。

連日大雨,都以為要釀成了水災,官員們表面上看不上沈王妃,其實心里條程早就準備好了,總不能真的讓水災變成事實,一堆災民,再有瘟疫,惹上了就是一大片。這是誰也不能逃脫的事情。

在阮之陵大人的書房里,早就大家一起商議出了對策,只等了沈王妃束手無策的時候再獻出來,讓她一下我們這些人的好處。

不想沈王妃挖堤泄洪了,原以為淮王沒有那么好,王爺又病了。沒有想到淮王一說就成,而且出力不小。

再打聽了沈王妃接了萬民傘,并沒有再召見過一位官員,象是這件事情就這樣了結一樣。官員們心里都發虛了,又都明白,今天上殿,沈王妃一定不會客氣的。

想想她上一次,奉了王爺寶劍上殿來,就帶了一副要宰人的神色來了,現在沈王妃又有民聲,沒準她真的要宰一個,兩個的為立立威。

官員們今天來上殿,互相看了心里都有戒備了。

不想鐘鼓齊鳴后,居然是王爺邁步走了來,官員們都一陣欣喜王爺安好”

朱宣冷冷的坐了下來,看了一眾官員們,也是毫不客氣了我病了這么久,原想著多休養一陣子,可是被這大雨,還有不稱心的事趕了來。聽說王妃殿上來,你們多有言語了,今天我來了,有話說給我聽聽吧。”

周懷武一個人低了頭樂,王爺今天是一點兒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看了天天那些和王妃斗嘴斗得不亦樂乎的一些官員們,只是低了頭不。

殿上一聲沉默了,朱宣沒有沉默,他喚了一聲阮玉照大人,”阮大趕快應了一聲是。”聽了王爺淡淡道聽人說阮大人病了,可是你們家的書房里天天都是人不少,商議的,說給我聽聽。”

阮大趕快跪了下來,道都是來探父親的病的。”

朱宣今天上殿來,就沒有打算客氣了,他淡淡道王妃上殿來幫我傳傳話,就聽有人說是妹喜,妲已了,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比方。本王是夏桀,本王是殷紂嗎?太大膽了”

說到最后一句,已經微微提高了聲音。

一些與沈王妃爭議過的官員們跪了下來。朱宣怒目了看了這些混蛋官員們,上面還有皇帝,就是比成殷紂王也輪不到是我。

這些人,沒事就找事情亂比方,不整治還行南平王沒有想起來這句話有誹謗皇帝的嫌疑,反正他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放在了心中。

懲治也是找為首的,朱宣又冷冷看了跪伏了的阮大,淡淡道我一心想靜養了,被你們弄得不得安寧。讓王妃奉了我的寶劍上殿來,見我的劍如見我,居然還有人不把本王也放在眼里了。”

余下的官員們也跪了下來請王爺息怒。”

朱宣一聲冷笑了這樣大膽的人還能留著,來人,”四個殿上的侍衛答應了,聽了朱宣冷聲道把阮玉照推出殿外,午時三刻,再要他這顆腦袋。”

阮大大驚失色了,連聲驚呼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一眾官員們沒有想到王爺病好了第一次上殿來就是料理這件事情,大家相互看了看,都不該如何求情才好。那些以前頂撞過沈王妃的人怕還有余,哪里還敢去。

周懷武用眼角看了看一旁跪著的徐懷安,注意到他象一旁使了一個眼色。朱喜是站在一側的殿門外面,聽了里面這樣大的動靜,就探了頭看了,正好看到徐在使眼色,朱喜笑一笑點點頭,飛快的跑了找朱祿去請王妃去。

朱宣也看到了徐從安往外使眼色,心里也是一笑,真正我的心意,倒還只有徐從安了幾分。

他好整以瑕的故作了怒氣滿腹的坐著,大殿之上一片安靜,王爺不,別人也不該說。

坐在床上睡回籠覺的沈王妃一聽如音說完,就明白了,表哥在為我出氣呢。可是也不能表哥一好了就殺人,這樣子也不好聽,這些官員們更要恨我了。

她急忙讓如音為更了衣,匆忙往大殿上來。

大殿上,朱宣已經裝作怒氣少息了,讓官員們起來,正在對他們吩咐了事情挖堤泄洪,竟然還有刁民敢于不要性命的阻攔了,這些人都抓了起來正在審問,看背后有沒有人主使,又是人這么大膽,審出來了主謀,我也是不會客氣的。

鼠目寸光的,為了說通了淮王同意,賠了他不少銀子,就這也遠遠不如一旦成了水災,淹沒了三十萬畝良田的使用。這一點兒都看不明白嗎?”無錯不跳字。

他說一句,別人就答應一句。全然不象是沈王妃上殿的時候,不到三句話就有人要有反對意見了。

正在說著話,一個禮儀官躬身進來回話了王妃在殿外求見王爺。”朱宣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徐從安,臉上有得意的神色,朱宣才微微帶了笑意道請王妃上殿來。”

沈王妃在殿外已經看到了捆綁了跪在殿外廊下的阮大,看了阮大垂頭喪氣的樣子,沈王妃真的嚇了一跳,表哥要是真的生氣了,誰也沒有辦法。

聽到里面說請王妃上殿,禮儀女官們引導了沈玉妙趕快就進去了,給朱宣行了禮,跪了道聽說王爺在生氣,不阮大人犯了罪名,王爺要治他的罪?”

她嬌柔的抬了眼睛笑看了端坐在上面的朱宣,就很少喊他王爺。朱宣一會兒想了起來妙姐兒心事信中,曾經寫了,不要表哥要王爺。

眼前看了小丫頭,老老實實跪著來為阮大求情,朱宣心想了,這會兒是要表哥還是王爺呢?

他淡淡道這樣膽大眼里沒有我的人,還留他做。”聽了妙姐兒跪在下面為阮大繼續求情先前頂撞,也是擔憂吏治,怕我不懂不會不能。我奉了王爺鈞命上殿來,對我無禮就是對王爺無禮,理當懲治。

但是大雨方晴,順暢泄洪,此是太平安樂寧日,阮大人父子兩代殿上為官,一向謹慎,偶然犯了糊涂,請王爺看在他們父子以前的勤慎上,求王爺看在我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容他戴罪立功吧。”

周懷武低了頭笑了一下,果然聽了王爺聲音緩和了,先對了王妃道你起來吧。”再對了百官道卿等一時刁難了,王妃倒有寬容之心。”

然后命殿上的女官請了王妃坐下。”再讓人帶了阮玉照進來。”

徐從安在一旁看了沈王妃重新起身了,坐到了王爺身旁,再看了阮大狼狽的重新進了來,給王妃叩頭道謝,他撫了須,微笑的一個人樂得不行。

聽了身旁站得最近的周懷武說了一句徐真是個好。”大家重新站了起來時,周懷武就站到了徐從安身邊去。

徐從安微笑了,也輕聲回了一句過獎。”在徐從安心里,覺得這夸獎來的也一點兒也不夸張,至少是不謬贊。

阮之陵在書房里坐了,讓人泡了好茶來,看了這天晴了,雖然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可是并不以熱為苦,反而心里舒適了,前幾天那樣的大雨,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安。

他一個人回想了沈王妃挖堤泄洪,這樣好手段,要么就是王爺的主意,要么就是來做客的駙馬齊伯飛的能耐,武昌侯齊伯飛是工部尚書之子,一定是家學淵源。

再想想就恨太愚頓,一見了沈王妃上殿理事,只是和她置氣去了。心里別扭,再加有人說幾句王爺傷病了,理當托付于老大人才是,想王爺在時,事事都要與老大人商議才是。”

就這么幾句好聽的話,一下子聽了進去,也是太自負了,一向覺得象是個離不開的人。

再反復想了,阮之陵又是一身冷汗纏身了,王爺稱病,只怕不僅僅是韜光隱晦了,還有一個試探了封地上官員們的心思,就算王爺起初沒有這樣的意思,也跟了稱病,阮大卻糾結了官員們與沈王妃爭論不休。

王爺他會不計較?不就是不為了沈王妃,為了王爺的顏面,也是要計較一下子的。阮之陵只是擔心了,王爺不要如何計較。

謝大人被王妃一頓重責,又加上文人身體差一點兒,回府去了,好幾次都暈了。阮大也是一介文人,不比謝大人身體好到哪里去,王爺要是杖責了他,阮之陵只要這樣想想就是心疼的不行。是主動上門去請罪,還是該如何?

正想著間,跟了阮大去的一個家人跑了,急得一頭都是汗,徑直闖了進來老爺,不好了,王爺把大推出殿外,說午時三刻要斬首呢。”

阮之陵一驚站了起來,手里的紫砂壺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急道這話當真?”家人急得舌頭都快擼不直了老爺。。。。。快看看去。。。。。。”

阮之陵腦子一下子就漲得暈乎乎的,血都往頭上涌,過了一會兒才冷靜了下來,虛弱的問了家人哪些大人們在保大?”

家人剛回了一句話大人們都跪了下來,奴才一看大被捆了押出來,就嚇得魂也沒有了,就跑了。”

外面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鐘氏帶了苗氏哭了進了來,一起跪到了阮之陵的面前求老爺快想辦法,救救的性命。”家人在府里一通亂跑,早就有人知會了鐘氏。

鐘氏心里氣苦了,我早就勸了你們,不要亂招惹沈王妃,她和王爺必竟是一枕上安眠的夫妻。

阮之陵剛才已經看過了沙漏了,離午時三刻還有一個時辰,本來沒有主意的,現在看到了妻子哭了進來,反而有了主意了,他立刻道聽我說,你們不要哭。”看了鐘氏與苗氏住了哭泣聲,還跪了看了。

“你們快洗了臉收拾了,進王府去求沈王妃去,有這些眼淚在這里哭,不如去沈王妃面前哭求去。”阮之陵一旦冷靜了下來,就明白了王爺計較在哪里了。

一語提醒了鐘氏、苗氏,兩個人相互攜了手站起來,一起準備到里面去換洗臉換衣服去了。阮之陵聽了鐘氏走出了門,還吩咐了家人快備車,一會兒我們就出來了。”

還沒有走多遠,又是一個跟了阮大的家人匆忙跑了進來,一路撒丫子徑直也是闖了進來。阮之陵剛才已經被驚了一次,再看到這樣進來的家人,就沉了臉喝斥了跑”心里同時沉了下來,然后是痛心,莫非。。。。。。

走出去沒有幾步的鐘氏、苗氏又重新泣了進了來,一連聲一起問了第二個進來的家人,都是是淚如雨下大他。。。。。。”

家人跑得氣也沒有喘,一時之間臉漲得通紅了,只是擺手在順氣還沒有說出話來,鐘氏看了他急切的樣子,不由得痛哭了一聲我的兒呀。。。。。。”

阮大的苗氏也跟了放聲哭起來,身邊一片悲聲大作,不由得阮之陵眼淚也滾滾落了下來,擺手哽咽了道你們。。。。。。”

剛說到這里,那個跑岔了氣的家人總算是順過氣來了,趕快迸了一句出來老爺,大沒事了。”

鐘氏、苗氏立刻住了哭聲,上前去問了第二個的家人此話當真?你快細細的說來。。。。。。”

阮之陵一驚又是一喜,覺得心口痛的不行。則是痛罵了混帳有話不早說,喊管家來,把這個耽誤事的奴才拉出去打死了。”

第二個跑的家人趕快跪了下來求饒。鐘氏為他說了情想是他只顧了跑報信,跑得急了些,這才一時喘急了氣,老爺念他是報信的。饒了他一次,讓他把話說明白了。”

阮之陵余怒未息,喝了一聲說”第二個跑的家人才得已把話說了出來王妃上殿去為大求了情,王爺才饒了大的死罪,但是官降一級。”

鐘氏、苗氏一聽官降一級都面帶了喜色,總比丟了性命強。難怪她們婆媳兩個人一聽了大被王爺命人捆了就大哭不止,嫁到阮家幾十年,在南疆住了幾十年的鐘氏偶然同阮之陵大人背后說說閑話,聽了阮之陵對王爺的評論,就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也不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人。王爺做事從來果斷

所以鐘氏一聽就痛哭了,以為性命保不住了,苗氏雖然嫁短,一看婆婆這樣大哭了,當然也跟了一起痛哭。

這會兒阮之陵大人聽到了阮大官降一級,不僅是面有喜色了,而且心里一塊大石落了下來了:王爺發作完了,這事情可以了。王爺的脾氣倒不是沒完沒了找后帳的人。

阮之陵還是命了鐘氏、苗氏依然進去洗了臉換了衣服,去給王妃道謝去。”鐘氏、苗氏又被提醒了,苗氏趕快又扶了婆婆走了出去,準備進去洗臉換衣服去。

又是沒有走幾步,青石板路上,又聽得了一陣“登、登”響聲,又是一個家人大步跑了,也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個人也是跟了阮大去的人。

這一會兒跑了三個家人,人人都象是鬼趕了腳根一樣跑,鐘氏、苗氏站住了,相互看了,又有些面帶了驚色了,又有事情了。

看了第三個家人,也是徑直闖了進去,進去后氣倒是順的,只是有些大喘氣老爺,大。。。。。喜。。。。。。呀大喜。”

房里傳來了阮之陵的發怒聲出去能說好話了再進來,一群混帳”阮之陵大人這一會兒是大喜大悲都經不起了。

鐘氏、苗氏也重新進了去,看了第三個家人老實聽話的出了房來,在廊下站了在順氣。阮之陵大人氣得背了手來回的走,一面罵道都是些不中用的,話都說不順溜了。”

過了一會兒,第三個家人才從容地進了來,跪了下來稟道恭喜老爺,大少奶奶,王妃大駕往咱們家來了,是來看望老爺的病的。”

這件聽起來象是大喜的事情又驚到了阮之陵,他慌忙問道你細細的說來,是一回事?”

第三個家人回話道王妃殿上為大求了情,王爺說看在老爺平日辛苦,只降了大一級,又問大,老爺是病,大說是多年的頑疾,頭痛病。王爺就命王妃親自探望,王妃是替王爺來的。大陪了王妃來了,命小的趕快稟報,請老爺接駕。”

話猶未了,第四個家人又了,阮大上殿去只帶了四個家人,一個一個都了。第四個家人是從容的,但是也是催促的,進了廳來行禮道王妃大駕到了街口了,大說請老爺接駕去。”

廳上又亂成了一團糟,阮之陵慌亂的不行快取官服來,快拿靴子來。”看了家人都手忙腳亂,又跺了腳罵混蛋,混蛋,不早點兒說。”

罵得第三個家人,第四個的家人都低了頭不服氣,一個是急跑了不讓的,一個是剛剛才的。

好不容易忙亂好了,阮之陵帶了鐘氏與其余的幾個一起出了府門口,看了沈王妃的車駕已經到了,前面是三十六騎帶刀侍衛,中間是王妃的七寶香車,后面又是一排跟從的人。

阮之陵忙帶了家人在馬車前跪倒了下臣阮之陵攜家人恭迎王妃大駕,接駕來遲,請王妃恕罪。”

馬車內一聲動聽的聲音請起來吧。”然后車門打開了,沒有見過沈王妃的人就趕快偷了眼看馬車里。

如音、青芝先下了車,馬車內才伸了出來一只流云長袖,扶了丫頭的手,沈王妃才慢慢步出了馬車,站在了阮府門前先看了看,臉上露出了微笑,對阮之陵笑道這地方兒好,又臨了街熱鬧,墻頭上幾叢蔓藤,可見里面一定是靜幽的。”

阮之陵趕快躬了身子王妃請。”阮之陵至此,才算是第一次認真看了沈王妃一眼,這一次把她身上的衣服首飾一概不看,只看了那面龐,桃花一樣暈紅的面龐,水汪汪的大眼睛。阮之陵一下子明白了為有人拿沈王妃比作妹喜與妲已了,只這樣想了一想,趕快把這種想法屏去了,躬了身子引了沈王妃進府來。

沈玉妙至此,也才認真看了這位阮大人,自我上殿了,他就稱病了,官員們殿上給我出的各種難題,這位阮大人都有一點兒干系。

表哥讓我來看他,不過也是安撫他的意思,沈王妃這樣想了,隨了阮大人往里面走,阮大另一邊躬了身子引導了。

這父子兩個人長得很相似,就象是表哥與睿兒一樣。阮大隨了父親,也是四方的臉龐,一看就是那種讀多了書,一臉正色,象是正人君子的人物兒了。

可是這位正人君子居然敢拿我比狐貍精,沈王妃這樣想了,正人君子心里想并不,如何一看到一個高高坐了受他們的跪拜就是狐貍精了。

進了府門,看了阮家,卻也不小。封地兒上的城市比京里大了許多,表哥說封王后又把外墻重新往外擴了,方便多住人。原有城墻設成了內墻。

這位阮家都是舊房子,老樹合抱粗,一看就是有家底的大家。府內青竹修修,藤蘿四起,果然是按了清靜的格局來擺設的。

阮之陵聽了沈王妃笑著說了一句這里最合適讀書。難怪老大人滿門鴻儒,一家知書。”這本是一件客套話,阮大聽了慚愧了,阮之陵則認真說了一句下官惶恐了。”

在阮家的正廳里,沈王妃重新高坐了,重新受了阮家人的大禮,才輕啟了紅唇微笑了我是來探病人的,你們各自忙去吧,不用招呼我。”

廳上只留下了阮之陵,鐘氏、阮大與苗氏,還有若干的家人在外面筆直站了聽使喚。沈王妃笑盈盈問了病表哥病中也是時時想著老大人,才命我特地代他來探望了,不老大人幾時能痊愈?”

阮之陵今天今日,再也沒有跟沈王妃較勁的心了,縱有也用不上了,王爺已經好了,沈王妃上殿的笑話就讓它成為昨日黃花吧。

忙躬身道多謝王爺王妃掛念了,王妃時時送來藥,又命醫生來看了。下官這是老年人的頑疾,這天氣轉暖了,也好的差不多了。理當重新去侍候了王爺王妃。”

沈玉妙看了這個老頭子今天這樣恭敬了,不這算不算又勝了,想想是沒有這么容易讓他以后件件事情都對了恭敬,但是對了他此時的恭敬,心里還是很是受用。

笑道老大人南疆大儒之家,就是表哥,背后也是多有褒獎了。老大人復出了,表哥聽了一定是高興的。可見天公作美了,先是止了大雨,天氣和暖了,老大人又病體康復了,這苗寨的事情還要借重了老大人的名望才能解開呢。”

阮家父子一聽,心里都說了一句來了。”這位沈王妃今天不僅是來探病的,更是來痛打落水狗來了。

阮之陵心里早就有了呈對,忙不慌不忙地道下官雖然病在家中,苗寨之事也是一一籌劃了。。。。。。”

沈玉妙微微一笑道老大人請講。”聽了阮之陵道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苗人的家務事依下官來看,是斷不清楚的,解鈴還需系鈴人,是吳龍頭人的事情,讓他們解決好了。

只是這供奉的事情,嘎格頭人說了如果他獲勝,來年供奉可以加備,這也說明了吳龍頭人一向不是誠心供奉了。

八百里苗山,南疆潰爛之時,也是爭斗不斷,是王爺封王后一力平定了,才得以安息養民。是以下官愚見,有能力者居于高位,誰能平息了苗寨干戈,誠意供奉了,就承認他是頭人。”

沈王妃聽完了心花怒放,今天這位阮大人不裝糊涂了。這樣最好她笑吟吟的道老大人說的是,老大人所言,我代稟給了表哥,請表哥定奪。”

阮家父子一起跪了下來所見甚愚,請王爺王妃海涵。”沈王妃當然要滿面春風的了,現在所見甚愚了,也要請我海涵呢。

想想與幾個月前,真正是判若兩人。不由得沈王妃不高高興興的回王府去了。

沈王妃與官員們的一番大戰,沈王妃象是得勝了。從此以后,朱宣攜了妙姐兒上殿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了。

阮家今天是一會兒在生死線上,一會兒又別有榮耀。沈氏王妃正式拜訪了的,阮家是第一家。今天周亦玉也在殿上,周懷武與女兒回到了家里,父女兩個人坐了下來都很高興。兩位將軍都是騎馬了,許連翔是坐了轎子的,就落在了后面,過了一會兒進了來,先對了岳父母行了禮,安然坐了下來,才對了岳父周懷武笑道王爺說傷病不象以前那樣折磨人了,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周懷武想了殿上王爺雷霆萬鈞,推了阮大出去要斬首,王妃再來求情,不由得微微一笑,王爺的心思,從來是轉得快。

周亦玉也跟了說了一句總算我不發愁了,想了妙姐兒天天與那些人爭論去了,我天天都睡不好。”

周瞪了周亦玉一眼,道我發愁呢,我天天夜里睡不好,只是發愁了。王妃成親在你后面,膝下倒有了兩位小王爺了,我的外孫子在哪里?”

自從成了親,天天聽了周念叼了這個,周亦玉連臉紅都不會了,還看了許連翔笑了一笑,才對了母親道讓他生一個好了。”

就是周懷武也嘆氣了這種傻話不要說。”許連翔也責備了周亦玉還是將軍,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

周火氣又沖了許連翔來了,這是她娘家的堂侄子,周對許連翔道家里就我們老兩口了,想了你們成了親家里熱鬧一些,不想成親幾年了還是這樣子。”

再看了女兒你說要清靜出去住,我也依了讓你們出去住,你說我就依,時候給我外孫子。害我一出門會客就被人問,周,時候抱外孫子啊。”真真是氣死人了,總算是盼到了女兒出嫁了,而且嫁了一個稱心意的,可是這外孫子遲遲都沒有。

一身官服的許連翔有些慚愧了,不要說是岳母了,就是家里的母親,還有,也是一心里想有個孩子。

可是一個人有?他看了看坐著聽訓全然不當一回事的周亦玉,正抓了一把玫瑰松子糖在吃,象是享受一樣聽了周在。

周懷武也看了一眼,也說了一句話出來你呀,真是沒用。”許連翔真是慚愧到了極點了,手無縛雞之力,偏偏妻子是個將軍,是員武將。

周一頓牢騷說完了,才沖了小夫妻兩個人說了最后一句今天晚上起,不許再出去住了,就在家里住。我給你們收拾了房間,玉兒就算是不能象王妃一樣三年生兩個,這成了親都四年了,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真是太不象話了。”

周懷疑的女兒壓根就沒有跟圓房,屢次盤問,都被周亦玉給岔開了。

吃零食吃得口渴的周亦玉笑了一下,母親難得發一次脾氣,一旦發脾氣了,都要讓著她。周亦玉就笑道不走就不走,媽,今天菜,我餓了。”

周這才轉嗔為喜,笑道我讓廚房上的人給你燉了一只烏雞,好好給你補一補。喝這個最好。”

烏雞?周亦玉用袖子擦了頭上的汗,看了外面日頭,說了一句這么熱的天喝這個。”立即就被周瞪了一眼亂說,讓你喝你就喝。”

周亦玉趕快放低了聲音了烏雞也好,烏鴨也好,一起拿吧。”

喝了一頓豐盛的烏雞湯,周亦玉和許連翔回到了周收拾好的房間里,這是周亦玉以前的閨房,兩個人進去一看就樂了。

房間里是紅色的錦榻鋪陳了,紅色的居多。周亦玉笑道母親這是做?”然后看了許連翔取笑他給你娶小嗎?”無錯不跳字。

只換來許連翔呻吟似的一聲責備玉姐”周亦玉當沒有聽到,笑著往床上一倒,又坐了起來對許連翔道你還是睡榻上去。”然后倒頭準備呼呼大睡了。

許連翔這一次沒有讓她再睡,反而坐到了床邊,用手拍了拍周亦玉。周亦玉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一看許連翔坐得那么近,很是親昵的樣子,周亦玉嚇跑了,跑到外面榻上坐了,說了一句你想干?”

許連翔這一次決定堅定到底,他也跟了出來外面榻上坐了,很是認真,很是嚴肅的對了周亦玉了你要生個孩子,岳父、岳母、我父母,還有我,都想有一個孩子。你給我生個孩子,你以后再鬧去,我都不攔著你。”

“嗤。。。。。。”的一聲輕笑了,周亦玉笑道你攔得了我嗎?”無錯不跳字。看看許連翔,一個文弱書生,再看一看他此時的臉色,象是有大事情放在心里一樣。

“給我生個孩子”許連翔一字一句的盯緊了周亦玉,又說了一遍。然后又鄭重說了一句人家還以為你不生,或者是以為我不能生。天天見面的錢大人,有一次背地里拉了我問,要給我介紹一個好醫生來看一看,說三貼藥一吃就靈。玉姐,你要吃那種藥嗎?”無錯不跳字。

當然一聽周亦玉就要跳了錢大人不能生還差不多,他的三個孩子,看了長了三個模樣出來,沒準是哪里拖來抱來的呢。”

許連翔悠然地道那你就生一個吧,免得你我官場上難以做人。”他看了周亦玉的樣子,就一臉的笑意。

“你就是想要一個孩子罷了,有了孩子以后,就任何事情都不會再跟著我了,是不是?”周亦玉想了一下,決定同許連翔再確認一下。

自從成了親,就象是腳上絆了一根繩子,走到哪里許連翔都是隨之而來。為了避他買了個房子,許連翔跟了來收拾。

為了再次避開,軍中去了,父親求了王爺,許連翔又跟了后備部隊押解糧草,而且專門往軍中押解糧草。

糧草送完了,王爺又來了軍令,許連翔又跟了軍中做幕僚,周亦玉煩不勝煩,已經快煩成習慣了。

好在前幾天會了高陽公主這些人,聽她們說閑話,無意中聽到了一個主見。周亦玉笑看了許連翔,聽了他也笑了說了一句你時候給我孩子?”

粗枝大葉的周亦玉在夫妻問題上沒有弄明白許連翔還是夠狡黠的。她看了許連翔笑得很暢快很快很快,不過你要說服母親,讓我們出去住去。”

許連翔也笑得很暢快我試試看。”然后對了周亦玉笑著說了一句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玉姐今天答應的這么爽快,讓許連翔有些狐疑了,然后自已在心里笑了一下,難道她不答應才叫好。

看了周亦玉笑瞇瞇的點了點頭,許連翔立即就站起來出去找周了。周亦玉看了心想,原來他有這么著急,幸好我也準備好了。

在周將信將疑的眼光中,周亦玉與許連翔還是了外面的住處去住了。

一出門,周亦玉就悄聲吩咐了跟的一個人幾句話,然后與許連翔一起到了住處,坐了下來才還沒有一會兒,許連翔就笑看了周亦玉啊,玉姐。。。。。。”

話才說到了這兒,外面有人帶了人進來了將軍,您要的人帶來了。”

進來的是一位濃妝艷抹的中年婦人,身后跟了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一進來就給兩個人行禮周將軍好,許大人好。”

然后回身了一手一個拉了兩個小姑娘近前來,一邊討好的笑了道周將軍要人,是好的才敢往這里來送。喏,將軍請看,這兩個都是黃花閨女,一進門呀就能生,您看這屁股,一看就是能生的。”

周亦玉笑嘻嘻的看了兩個羞澀的小姑娘,再看了看許連翔,他一聽了人牙子這樣,已經是紅了臉低了頭,突然明白了幾分,又抬了頭猛然看了周亦玉。

周亦玉也是一臉的得意看了許連翔,高陽公主能給駙馬安排丫頭侍候,居說有了孩子。我也學學。她覺得這件事情辦得實在是不壞,看了許連翔,笑道你喜歡哪一個,還是兩個都買了?”

房間里響起了許連翔憤怒的聲音周亦玉”然后許連翔憤然而起了,大步走了出來。

房里的人牙子和兩個小姑娘站在了一旁不了,周將軍說給納妾,現在看來了象是他們夫妻兩個人還沒有說好。

許連翔驟然發怒,拂袖而去了。周亦玉狐疑的看了他大步出去了,心里想了,難道這是文人的不好意思,提了納妾有些害羞?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跟的人進來回話了許大人讓人收拾他的一應使用,說要住到衙門里去。”

周亦玉這才覺得有些沒精打采了,主角都不配合,她也沒有精神。揮手讓人牙子你先帶了她們吧,等以后想要了,我再讓人去喊你。”讓人賞了人牙子一點兒辛苦錢。

人牙子帶了兩個小姑娘出去了,回頭又看了一眼,人都說周將軍不是個,不能生孩子,這話不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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