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悠閑生活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上當

歷史時空

因此張由儉毫不猶豫的將自個兒往后的前途與這件事結合了起來,雖然說他只要安份守已做一個撫國公,好好守成往后日子也是好過的,可是人往高處走,越是擁有的多的人,越是想要更多!

當今皇上所出的幾個皇子中,雖然唯有六皇子才是皇后嫡出,地位特別也深得皇上寵幸,可是比起其他幾位皇子來說,他出生得時日晚了些,幾個成年的皇子已經羽翼豐滿,在朝廷里的威望和人脈的經營不是六皇子所比的,因此他毫不猶豫的向二皇子投了誠。

雖然撫國公府這些年的地位下滑了許多,不過比起一些勛貴來說,自然地位又要高上一些,再加上老撫國公雖然去世,不過皇上一向十分信任他,誰又能皇上會不會將這份寵幸加撫到他身上?

因此二皇子接到張由儉投誠時,自然對他比旁人又有所不同,使得張由儉心里感到得意歡喜的同時,替二皇子辦起事來更是盡心盡力,立誓要將二皇子捧上大寶,往后撫國公的榮華富貴才能更上一層樓,綿延子孫后代!

當然,世家子弟都不是傻的,能繼承撫國公爵位的張由儉更不是傻的!他能貿然開口,不給太子周臨淵面子,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已經去世的老撫國公雖然一生沒建樹,也并不同哪位皇子走得特別近,不過他年輕時卻是援助過好幾個貧寒學子,并且明里暗里幫了他們一把,在他的幫助下,這些人現在都已經分別在朝里任了御史一職,上次葉正華的事情就是他暗中指使那些人上書參奏當朝太子殿下的。

這些御史大夫不見得每一個都是清正廉明,可是卻都希望的敢于直言能流芳百世,因此得了這個差事,不管是看在老撫國公的面子上,還是于往后有好處,自然是義不容辭。

張由儉現在直言不晦,在這些精明的朝臣眼里自然張由儉這出言反駁太子的行為是傻到家了,可是在不明事理的外人眼中,以及一些迂腐的讀書人眼里,就變成他盡忠報國,不屈于強權,不服當朝太子爺的強大勢力,敢于當面駁斥他!

周臨淵見張由儉臉上隱隱帶了些得意的神色,自然他心里面在想些,不過張由儉在他心中還沒有份量,不如鎮南王般,因此自然不用給他面子,見他囂張不客氣,這個地位尊貴的少年自然有本事比他更不客氣:

“你算是個?難道父皇要本宮反省還是你能指使的不成?”

這個帽子扣得有些大了,張由儉臉色一下子變成豬肝色,在場許多大人都聽得分明,甚至許多人眼里都露出興味的神色,雖然大家之前逼迫葉明俊的行為一致,可是畢竟不全都是同一個主子的,除了二皇子之外,還有分侍其他皇子的,因此這時見了張由儉吃虧,哪里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撫國公這話說得不妥了,我皇圣明,胸中自有溝壑,哪里是撫國公可以去多加猜測的。”

人群里一位穿著寶藍色錦衣的中年人點了點頭,看著張由儉皺了皺眉頭,一副全心為他著想的神色,看得張由儉一陣咬牙,連忙跪了下來,再也不見之前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反倒是叩了好幾個響頭,才悶聲說道:

“由儉決不敢妄自揣摩皇上的心意,之前是由儉放肆了,還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同由儉計較!”

周臨淵冷冷哼了一聲,等他在地上一直叩了好幾個響頭,跪了一陣子才漫不經心的說道:

“撫國公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須知禍從口出的道理,這次本宮就可以當你無心之失,可是某一天保不準因為這件事而墜了撫國公府幾十年來的聲譽!”

張由儉一聽這話差點吐出血來,只是周圍的勛貴大臣卻是眼睛一亮,都不約而同的看了太子殿下一眼,想他這話是無意中說出,還是大有深意,不過眾人都牢牢將這話記在了心里,決定等到下次找時機好好利用一下這件事!

眾人各位其主,其中好些人都吃過張由儉那一邊御史的虧,那些御史也不是怕死的,猶如瘋狗一般,不管有理沒理,不管對方是誰,只要逮著了事情就上奏參人,圖的就是想要死后留下清名,又是油鹽不進,怕的就是朝廷太平,恨不能日日都有事情發生,好讓他們有了用武之地般。隱隱中又都聽這張由儉的話,完全讓眾人沒有了下嘴的余地,大家早就將這一撥人恨透了,只是一直苦于沒找到機會能回擊而已,現在哪里還會輕易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周臨淵眼波流轉,眾人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讓張由儉平身,這時這位撫國公大人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肆意,反倒是吃了個悶虧長了個心眼兒,之前沒有算計到周臨淵,就這位太子爺并不如傳聞中的那般無用,能將他的主子二皇子輕易扳倒,想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他之前只是太過大意,又是一路順風順水,連之前指使幾個御史參奏周臨淵十分順利,將他的自信心膨脹得大了,這時候反倒是收斂了許多。

張由儉先是十分恭敬的對周臨淵行了個禮,好似之前的尷尬根本不存在一般,臉色平靜帶了點笑意,甚至隱隱有了些恭敬,雖然明他是演戲,不過也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心思,要不是額頭上還帶了些叩頭的紅印,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眾人的幻覺般。

不過在場的勛貴朝臣都是如老狐貍一般,因此對張由儉的做派并不感到訝異,反倒是認為這個新的撫國公大人并不如他表現出來的一般囂張無能,懂得隱忍的人,心思不可能那般直白。

只有明繡的看法不同,她心里多少有些瞧不起這個撫國公,不過這些事兒也與她無關,因此心里鄙視了一下他,也就挪開了視線,只是看著周臨淵,等他做決定就是。

張由儉心里窩火,不過臉上表情一派平靜,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多少起了警惕,也暗恨周圍這些人不替解圍,因此也有心想要給他們些顏色看,他之前也是眾人里頭的一員,自然大家在想些,因此率先站出來說道:

“之前是由儉太過冒失了,太子殿下說得也有道理,這些銀票確實建宅子是不夠的。”他一邊說,一邊還臉色平靜的又從懷里掏出幾張大面額的銀票來,他身旁幾個眼尖的朝臣見到上頭一張面額是一千兩的,他隨手抽出的幾張,怕是有不下于五千兩銀子,這么一來,大家臉色又變了,心里將這帶頭挑事兒的張由儉罵了個狗血噴頭。

雖然之前太子周臨淵出言污辱,可是在場的眾人都是老狐貍,忍一時風平浪靜權當沒聽見也就罷了,偏這張由儉要充能事出頭,被太子又奚落一番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做出這種事兒,擺明了是要拖眾人下水,想明白了之后,大家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之前相互之間借銀兩的人更是臉色發青,五千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再加上之前明繡說得清楚明白了,說的是這不過是首先付的定金而已,這要是等到宅子造完,連定金都是幾千兩,余下的銀子怕不得上萬兩了?

不過是一個鄉下宅子,往后連去都不會去一次,就算是拿到手后轉手賣掉,最多能賣出幾百兩銀子頂了天了,其它的銀子不都全是打水漂了?想到這兒,眾大臣心里暗暗后悔,都覺得當時不該去找了這個名目算計葉明俊,現在不光是羊肉沒吃到,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騷!

周臨淵嘴角微微翹起,現在這個局面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這些勛貴朝臣一個個跟泥鰍似的滑不丟手,能這么輕易暗算到他們,還真是靠了這位撫國公大人了。不過他的目地卻并不止如此,雖然每人出幾千兩銀子已經是很大筆巨款,造房已經足夠了,不過之前這些人存心不良想要借著葉明俊暗算他,卻是他不容許的。

他從不是吃虧的人,吃了虧一定要讓人家百倍千倍的還!因此見張由儉臉色恭敬的雙手捧著錢,周臨淵卻沒讓人接,只是將那撫國公大人晾在原地,可是他卻絲毫不見尷尬,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這份忍勁兒,和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形象完全不符,倒是使得周臨淵心里起了警惕,淡然的說道:

“撫國公倒是慷慨,不過既然皇叔帶了頭,大家雖然不能比例鎮南王,可是各位卻也不能落了諸位的風采,因此我看就比照著皇叔的份例,每人消減三成就夠了!”

他說完,一邊將鎮南王之前打下的條子取了出來讓人拿給在場的各位看,等到眾人都看明白了鎮南王蒼勁有力的字樣,上頭寫著五萬兩幾個大字時,都忍不住一陣頭暈目眩,這么推算下去,就算是減少三成,也有三萬多兩,眾人只覺得面目無光,眼前一陣黑暗,身子俱都抖了一抖。

鎮南王扯了扯嘴角,周臨淵這是在借著他名號給眾人施壓,不過他卻對此事無所謂,畢竟鎮南王的稱號擺在那兒,他也無懼于任何人,就算別人對他有看法,也不會蠢得當面說出來,暗地里的報復他則更是不俱,多的是方法收拾這些人。

只是對于周臨淵,他心里則是又有了更深的看法,深深望了這個以前并不太在意的侄子一眼,順著他的話,擺出一副令人琢磨不透的模樣來,看得幾位大臣又哀怨的收回目光去。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眾人的寫照,有那囊中羞澀的,忍不住心里暗暗叫苦,雖然有張由儉的例子在前,不過卻也不能無端就承諾下來如此多的銀兩,因此斟酌了一下之后,翼翼的問道:

“稟太子殿下,下臣平日里不過就靠俸祿,日子剛剛夠溫飽而已,又并無其它進項,這三萬兩銀子實在是太多了些,您看能不能再少上一些?”

他即稟明了的情況,又暗地里說了并沒有貪污受賄,希望能博得些周臨淵的好感,雖然這希望渺茫,可是也想試一試,因此說完就低下頭去,做出恭敬之極的模樣來。周圍人聽他這么說,不由眼睛一亮,連連相互迎合。

這三萬多兩銀子作為定金實在是太多了些,不管是有錢沒錢的,誰也不希望當那個冤大頭,更何況這定金要是如周臨淵的愿輕易付了,到時候宅子修好誰他又會報出多少數字來?

如此這么一想,眾人都有志一同的擺出苦臉,再也不見之前得意的神色,見有了人開口,周臨淵并沒有回話,勛貴朝臣們只當他是有些認同了,因此又有人壯著膽子開口:

“這三萬兩實在是太多了些,就是在京里買宅子也不過是五萬之數而已!”

一聽這話,周臨淵不由揚了揚眉毛,也有人心里暗暗叫不好,這人是給了太子周臨淵一個機會,都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果不其然,周臨淵作出怒氣騰騰的模樣,一下子從椅子上頭站起身來,指著那官員的鼻子罵:

“你們之前不是常常拜訪葉明俊,送錢送,不就是為的要這宅子嗎?”無錯不跳字。他說完頓了頓,滿意的看到眾人尷尬的臉色,才又接著冷哼道:

“哼哼,現在本宮給你們一個機會能讓你們得償所愿,你們這些人反倒都是推三阻四了,這么看來,之前想找葉明俊買宅子倒是借口了,說不準是有其它目的!本宮到時候倒要奏明父皇,請他給本宮主持公道!”

一聽這話,眾人不由大驚失色,就算他們是有其它目的的,不過這時候哪里能開口承認,都硬著頭皮跪到了地上,連連開口說道:

“下臣惶恐!”

鎮南王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彎了彎,看著一臉囂張放肆的少年,不得不承認之前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他心思如此狡猾,三言兩語就將這些平素里十分難纏的大臣們誆上了船不說,反倒自個兒還占盡了優勢,就算明明是敲詐眾人的行為,卻也讓人挑不出他一絲的來!

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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