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雕蟲小技第10章雕蟲小技→、、、、、、、、、、、、、、、、、、、、、、、、、
“楚昭,你這毒婦,本王殺了你!”
慕容驍進了屋,看到像狼崽子一樣護在楚昭面前的阿傲,更是怒不可遏,抓住他的肩膀將人狠狠甩了出去。
阿傲重重地摔在墻上,又跌落在地,疼得蜷成一團,后背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楚昭心頭一緊,沉著臉看向慕容驍:“大清早的,王爺又怎么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
慕容驍眼中怒火翻涌,出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夫人吃了你開的藥昏迷不醒,你這毒婦還在這里和一個賤奴眉來眼去,讓本王如何與你好好說?”
“什么?”楚昭感到一陣窒息,啞著嗓子道,“這不可能,我的藥沒有問題。”
“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嗎,本王憑什么信你?”慕容驍五指收緊,仿佛下一刻就要捏碎楚昭的喉嚨。
楚昭用力扒他的手,額頭的筋管因窒息而凸起。
“王爺生氣我可以理解,但我如果真想害老夫人,昨晚根本沒必要救她,王爺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慕容驍帶著殺意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手上力道絲毫未減,
楚昭拼著最后一絲力氣與他據理力爭:“王爺現在殺了我,老夫人也不會好……王爺何不讓我先去瞧瞧老夫人,我若救不醒她……王爺再殺不遲……”
慕容驍咬著牙,思忖片刻后,松開了她的脖子。
“好,本王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夫人若有個三長兩短,本王讓你陪葬!”
說罷不等楚昭把氣喘勻,攬腰將她抱起就走。
楚昭:“……”
狗男人,什么毛病,剛剛還要殺她,現在又來抱她。
怎么,抱人還抱上癮了?
“王爺,我今天可以自己走路了。”她試著提醒。
“閉嘴!”慕容驍現在的臉色比她還黑,“你病秧秧的要走到幾時,老夫人的情況刻不容緩。”
好吧!
楚昭心安理得地放棄了掙扎,這人自己都不嫌累,她有什么關系,全當坐了個人形轎子。
“王妃……”
阿傲叫了她一聲,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別擔心,我沒事的。”楚昭安撫他,“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慕容驍的臉色更陰了幾分。
“來人,把這賤奴給本王捆起來,王妃若救不醒老夫人,連他一并殺了!”
“是。”北淵應了一聲,從震驚中回過神。
王爺又抱王妃了,這是個什么情況?
楚昭有心想替阿傲開脫,又怕適得其反,便忍著沒吭聲,一切都等她看了老夫人的情況再說。
榮安堂里,蘇暖玉一見楚昭又被慕容驍抱過來,恨得牙都咬碎了。
王爺到底怎么回事,兩次去殺楚昭都沒殺成,最后還要親自把人抱過來。
以前他明明看到楚昭那張臉就要作嘔的,現在卻毫不在意地將人抱來抱去。
楚昭這該死的賤人,到底給王爺下了什么蠱?
楚昭一進老夫人的臥房,就敏銳地聞到一抹淡淡的異香。
“這是什么香?”她不經意地問道。
“回王妃,是安神香。”一個婢女過來回話。
慕容驍把楚昭放在床前的椅子上,冷著臉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心管這些,快看看老夫人吧!”
楚昭沒理他,看了眼昏迷的老夫人,吩咐婢女:“去把窗戶打開。”
蘇暖玉一驚,忙上前阻止:“不行不行,不能開窗,這春寒料峭的,外面風又大,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萬一受涼了怎么辦?”
“開一下窗而已,哪有這么嚴重,蘇側妃慌什么?”楚昭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
蘇暖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露怯了。
“姐姐別多想,妾身只是擔心老夫人。”她笑著解釋,在楚昭凌厲的目光逼視下,出了一手心的汗。
楚昭沒時間和她斗嘴,直接對慕容驍說道:“王爺,這安神香有問題,再不開窗,老夫人怕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慕容驍擰眉看她,隨即吩咐人將所有門窗全部打開。
事關老夫人的安危,不管楚昭說的是真是假,他都不敢不信。
蘇暖玉在一旁緊張地攥緊了手里的帕子。
這香是她花大價錢買來的,香味淡得幾乎聞不到,為的就是陷害楚昭,好讓王爺一怒之下殺了她。
可楚昭這賤人怎么一進門就聞出來了,她是瞎蒙的,還是真有這本事?
不可能!
哪有人躺了一回棺材,就莫名其妙變成神醫的?
這也太邪乎了!
清晨的冷風從窗子吹進來,奇異的香味被吹散,屋子里的空氣清新了不少。
楚昭叫人拿來銀針,扎在老夫人的幾處穴位上。
“王爺且放寬心,老夫人很快就會醒來。”
她安撫了慕容驍,突然轉頭看向方才那個婢女。
“來人,將這賤婢拖出去杖斃!”
滿屋子人都被她嚇了一跳,包括蘇暖玉在內。
婢女更是驚恐萬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妃饒命,奴婢實在不知犯了什么錯,還請王妃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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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楚昭冷笑,“昨兒死的那幾個想必還沒走遠,你不說,我現在就送你去黃泉路上與他們作伴!”
婢女想到王妃一天之內連殺三人,不由得瑟瑟發抖,當場便說了實話。
“王妃饒命,那香是蘇側妃身邊的春桃姐姐給奴婢的,說是上好的安神香,讓我給老夫人點上,好讓老夫人睡得安穩一些。”
蘇側妃?
楚昭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意外,似笑非笑地看向蘇暖玉。
蘇暖玉臉色一變,看向自己的婢女春桃:“你什么時候給過她安神香,我怎么不知道?”
“奴婢沒有。”春桃下跪喊冤,“奴婢昨晚確實與側妃一起服侍老夫人,可奴婢并沒有給過誰安神香,奴婢是冤枉的。”
那婢女見她不認賬,頓時急了:“就是你,就是你給我的……”
“王爺!”蘇暖玉哭著打斷了婢女的話,“王爺,妾身比誰都憂心老夫人的病,怎會隨便讓丫頭拿香給老夫人用,分明是這刁奴想逃避責任,胡亂攀扯,妾身冤枉呀!”
慕容驍沉著臉一言不發。
王府里的妾室不止蘇暖玉一人,只因蘇暖玉嬌柔貌美,善解人意,他才時時帶在身邊。
妻妾之間為了爭寵鉤心斗角本屬正常,他向來懶得理會,但如果這戰火波及到他的母親,再美的美人他也不會心軟。
蘇暖玉見他不說話,抽泣著在他腳邊跪了下來。
“王爺想想看,府里那么多妾室,為什么每次出事都有人將矛頭指向妾身,難道不是有人嫉妒妾身被王爺寵愛,故意栽贓給妾身的嗎,王爺,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主仆二人這一番唱念坐打實在精彩,楚昭看得直咂舌。
什么叫巧舌如簧,什么叫顛倒黑白,今兒個她可算見識到了。
慕容驍雖然還是一言不發,臉色卻肉眼可見地緩和下來。
“起來吧!”他彎腰扶起蘇暖玉,“本王相信你不會害老夫人,真相如何,等老夫人醒了之后,本王會讓人查清楚的。”
“多謝王爺。”蘇暖玉順勢偎進他懷里,“王爺今后還是多去其他姐妹那里走走吧,免得我們姐妹之間因為您鬧得不愉快,好不好?”
楚昭聽得直犯惡心,給老夫人拔了針,起身就走。
“你去哪兒?”慕容驍沉聲叫住了她。
“我累了,要回去歇息。”楚昭說,“老夫人很快就會醒來,我就不打擾王爺和側妃恩愛了。”
慕容驍看了她一眼,以為她在吃醋,語氣莫名地軟了幾分。
“等老夫人醒了再走吧,到時候本王讓人抬你回去,省得你身上的傷口疼。”
狗男人,你還知道老娘傷口疼?
楚昭懶得和他廢話,又默默坐了回去。
蘇暖玉窩在慕容驍懷里,和春桃對視一眼,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氣。
楚昭個賤人,還想跟她斗,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張臉。
丑八怪!
楚昭對她的小得意視若無睹。
事情還沒完,現在就開始得意未免太早了些。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老夫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慕容驍大喜,俯身在床前喚道:“母親,您醒了?”
老夫人沒理他,指著春桃和先前那個婢女厲聲道:“來人,把這兩個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房里有片刻的寂靜,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老夫人。
蘇暖玉的得意也變成了驚嚇。
只有楚昭發自內心地笑了。
她方才故意沒說明,老夫人雖然看似昏迷,意識卻是清醒的,聽力也不受影響。
蘇暖玉這種不入流的伎倆,迷惑一下男人還可以,在浸淫后宅幾十年的老夫人面前,恐怕都拿不出手。
這回看她還怎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