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福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事有蹊蹺

汪答應會與太監有私情?

墨魚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汪答應雖位分不高,但也是有幾分傲氣的,她是不可能和一個太監勾搭在一起的,絕對不可能。

可是如若不然,她又為何要與一個太監鬼鬼祟祟地獨處,還特地躲在假山后面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

墨魚想不通,她看了眼如意,只見如意也是一臉驚訝,正怔怔地望著她。

回到咸福宮后,墨魚坐在榻上暗自思忖,以她對汪答應的了解,相信汪答應是不會做茍且之事的,或許是她遇到麻煩了,才會與那太監有來往。

墨魚隨手拿開了榻上的裙子,嫌它礙眼,卻不慎被上面的針扎到了手指,她小聲驚呼了一下,看到手指上冒出了點點血珠。

如意見狀,急忙過來察看她的手,自責道,:“都怪奴婢,方才沒有把針收好,不小心扎到了您。”

墨魚下意識地把指尖的血擦凈,搖了搖頭,:“沒事的,也怪我自己不注意,光顧著想心事,才沒看見上面的針。”

她所謂的心事自然是和汪答應有關,汪答應定是有事瞞著她,她不知該不該去親自問問,猶豫再三,她還是覺得先假裝不知道的好,免得說出來之后會讓汪答應尷尬。

墨魚想起了那個太監的模樣,問向如意,:“今日咱們見到的太監,我覺得臉生,你可曾見過他?”

那太監身材瘦小,臉長得很是普通,墨魚之前對他毫無印象。

如意卻是知道他,她認真地回道,:“奴婢記得他,他在內務府當差,名字好像叫守祿,您要是想打聽他,那順貴肯定是知道的。”

墨魚當然想找到這個叫守祿的太監,要是找到了他。就可以問到汪答應的事情。

如意把順貴叫了進來問他可否認識內務府的守祿,內務府的太監有很多,同一批太監的名字都比較相近,什么守寶守財守順的。都是入宮后由管領公公給起的名字。

一提起守祿,順貴立馬就能想起來,:“奴才認識守祿,他比奴才同一年入的宮,專門在內務府當差。他這個人向來沉默寡言,很少和人來往,主子你怎么想要問起他了?”

沉默寡言?墨魚又問道,:“你都知道他的什么事情,越詳細越好,快些都告訴我。”

順貴沉思了片刻,答道,:“奴才和他沒什么交集,只是聽人說他性格挺怪的,總是冷著張臉。獨來獨往不愛說話,至于其他的,奴才就不知了,您若是想知道,奴才可以出去再打聽打聽。”

“不必再打聽了,你直接把他叫過來,我有話要親自問他。”墨魚下定了決心,吩咐道。

既然守祿是個怪人,那他和汪答應之間的關系更加讓人費解,墨魚決定要問他個明白。看看到底會是什么緣由,能夠使汪答應與一個太監有著密切的來往。

天色漸黑之后,順貴去了內務府找到了守祿,他讓守祿不要聲張。同他悄悄地回咸福宮去。守祿不認識順貴,但一聽是謙嬪娘娘的命令,自然也就不敢違抗,只好同順貴走這一趟。

到了咸福宮,守祿老實地跪在地上給墨魚請安,墨魚瞧他一副內向的樣子。看著像是個本分人,也就不想太為難他。

墨魚緊盯著守祿,輕聲道,:“你起來吧,把你叫來是有事想要問你,你也無需太過緊張,只要說了實話就行。”

守祿緩緩起身,點了下頭,一直沒有抬起眼睛。

墨魚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理清了思路,:“今日上午你都做了什么,去了何處?都跟本宮說說。”

這個問題顯然是出乎了守祿的預料,他頓了一下,繼而悶聲答道,:“奴才一直在內務府干活。”

一直在內務府?墨魚心思一轉,微不可見地輕哼了一聲,守祿沒說實話。

“本宮看你長的老實憨厚,以為你不會耍花招,沒想到你卻也是個狡猾的。”墨魚無奈地撇了守祿一眼,:“你最好仔細想想,然后再回答,本宮可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守祿想都沒想,直接答道,:“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奴才只是個內務府的宮人,一切都要聽管事的公公們差遣,您要是想知道奴才的行蹤,可以去內務府查記錄。”

墨魚聽罷,冷笑了一聲,:“本宮還真是小瞧你了,你倒是挺會說的,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本宮問你,你可認識儲秀宮的汪答應?”

守祿面不改色,:“奴才認識,汪答應是主子,奴才怎會不知道。”

“啪!”,墨魚一手將茶杯砸在了地上,眼底有了怒意,她看出了守祿不肯老實交待,不免有些生氣。

“廢話!本宮問的是你和汪答應可有往來!今日在御花園,與汪答應在一起的可是你?”墨魚厲色怒道,頓時提高了音量。

守祿臉色微變,眼神忽的堅定了起來,他一口否認,:“奴才今日未見過汪答應,還請謙嬪娘娘明察。”

這時,如意走過來逼問道,:“怎么可能,我看的真真的,那個人就是你,你可別想在我們主子面前說胡話,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守祿低下了頭,嘴上依舊堅成自己與汪答應沒有私交,他說的很是篤定,似乎不想是在撒謊。墨魚的心里打起了鼓,她沒辦法相信守祿,總覺得其中有著蹊蹺。

而且守祿的表現確實和其他太監不太一樣,即使是見了墨魚發怒,他也仍舊淡定從容,沒有露出怯色。

墨魚看著他,:“得了,你出去吧,可能是本宮弄錯了,冤枉了你。”

守祿得了吩咐立馬行禮告退,頭也不回地出了咸福宮。

待他走后,如意問道,:“主子,他說的可是實話?”

墨魚搖頭,沒有作答,她不相信守祿,這樣一來,便更加擔心汪答應。既然守祿堅決不肯承認他和汪答應相識的事實,想必他們之間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是什么秘密,墨魚都要將其查清,她沉思了片刻,忽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