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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突聞噩耗
轉眼間,半個月已經過去,沈太醫帶著人忽然來了承德離宮。
當墨魚得知沈太醫已來的消息時,心里很是欣喜,畢竟,這里的大夫醫術雖好,但終究還是比不上沈太醫的。
沈太醫來了春好殿,一如往常地向墨魚行禮問安。
墨魚急忙讓他快些免禮,急急地問道,:“沈太醫怎么來了,可是皇上派你來的?皇上身子可還好,宮里現在是什么情況,疫情如何了?……”
她的問題太多,一股腦兒地全都問了出來。
沈太醫緩緩答道,:“宮里的瘟疫有其他太醫在處理,皇上放心不下您和孩子,特地命微臣前來,微臣數天前就從宮里出發來此地了,所以宮里如今的情況微臣還不太清楚。”
墨魚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沈太醫長途奔波也是辛苦,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說。”
沈太醫神色有些猶豫,他沒有起身回去,也沒有再言語,似乎是憋著什么心事。
“怎么了?”墨魚疑道,:“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或是皇上有何交待?”
沈太醫頓了頓,繼而硬著頭皮說道,:“宮里出了件大事,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墨魚當然想知道,她一口回道,:“有事你就說吧。”
“您的心里最好還是有個準備。”沈太醫有些為難,但還是說出了口,:“寧妃娘娘出事了,在您走后的第二天,她就……離世了。”
什么?!墨魚宛若遭遇了晴天霹靂,腦袋里嗡地一震,她覺得震驚不已。這好端端的怎能發生如此可怕的事情!
她不解地看著沈太醫,下一刻,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和寧妃相識多年,如今卻連最后一面都不能相見。這是何等的惋惜。
墨魚臉色蒼白,她哆嗦著嘴唇,問道,:“寧妃是得了瘟疫嗎?”
沈太醫微微搖頭,:“不是,雖然明面上只能說寧妃染了疫病,但微臣在背地里卻查出了蹊蹺,臣在寧妃的安神藥渣中發現了毒物。懷疑寧妃是被毒害的。”
“中毒?誰會下此毒手?”墨魚失聲問道,可很快,她自己的心里就猜到了一二。
除了熹貴妃,還會有誰敢如此大膽?
沈太醫低聲回道,:“是一個叫萍兒的宮女下的毒,據微臣猜測,她極有可能是受了熹貴妃的指使。”
墨魚痛心地合上了眼睛,任由淚滴滾滾地落了下來,她還曾提醒過寧妃,定要提防著熹貴妃。可是還是沒能防住。
她悲傷地喃喃著,:“熹貴妃還真是會挑時機,趁著瘟疫來給寧妃下毒。神不知鬼不覺的,想讓眾人以為是寧妃染了疫病,可實際上,卻是她下了毒手。”
但是,為何要害寧妃?
墨魚悲痛難忍,越想越是難過,寧妃和她交好,或許這就是惹惱了熹貴妃的原因之一。
沈太醫見她臉色不好,怕她動了胎氣。于是上前為她把脈,好在她的身體一向康健。腹中的胎兒并未受到影響。
“娘娘節哀,出了這樣的事情您再生氣也是于事無補。莫不如靜下心來細細思量,來日方長,您還有的是機會為寧妃娘娘討回公道。”
為寧妃討公道?等墨魚回宮之后,此事的風頭早就過去了,她無憑無據的,哪能隨便指證熹貴妃,到頭來或許還會落得一個栽贓嫁禍的罪名。
墨魚無奈地苦笑著,:“熹貴妃實在厲害,我哪還能斗得過她?如果我沒有出宮,或許此時被害的人指不定就是我了。”
沈太醫心底一沉,這也是有可能的,熹貴妃既然能害了寧妃,那她也能用同樣的手段來害墨魚。
他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只能繼續安慰道,:“娘娘不必多想,您如今身在此地,離熹貴妃隔著十萬八千里,她是不會再有害您的機會了。”
“熹貴妃不在又如何?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爭斗。”墨魚感慨著,:“這里沒有熹貴妃,但也還是有其他的人,我誰都不了解,怎知他們不會來害我。”
沈太醫蹙眉,詢問道,:“娘娘何出此言?可是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兒?”
墨魚平復了一下情緒,低落地回道,:“我也不能確定,只是隱約覺著不太對勁,今夜晚些時候,還得請沈太醫過來一趟,替我檢查一下衛姑姑送來的安胎藥。”
“怎么,難道娘娘每日服下的安胎藥是有別人送來的?”沈太醫問道,他想著這樣可不妥當,藥物最好不要經外人的手。
更何況,已經有了寧妃的前車之鑒,他不免更加不安。
墨魚低聲道,:“你放心,衛姑姑送來的我不敢輕易服下,而是都倒掉了,每晚青蘿都會給我另熬一份藥。”
沈太醫這才放心。
他回去稍作休息,晚些時候,便應墨魚的吩咐,再次來了春好殿,他所居住的離情軒離春好殿很是相近,不過十幾步路的距離而已。
天色已黑,寧兒已經奉衛姑姑的命令送來了安胎藥,墨魚指著桌上的一碗褐色湯藥,說道,:“這便是衛姑姑送來的,我一直對她不太放心,也就沒有敢喝過,沈太醫,你來檢查一下,看看其中有沒有可疑之物。”
沈太醫照舊拿出銀物來試毒,并非發現有毒的痕跡,繼而他又把鼻子湊近碗邊,聞了片刻,他的眉宇間露出幾分不解。
沈太醫又舀了一匙湯藥,含在了口中,味道果然不對!
“好在娘娘沒有喝這破藥。”沈太醫微帶慍意,聲音也冷了下來,:“這藥的味道比正常的要重了不少,而且聞起來有香氣,極有可能是加了麝香油。”
麝香活血,長期服用必會滑胎,墨魚不免覺得驚心,她竟差點就被害了。
墨魚瞪著一雙杏眼,惶惶不安:“為何衛姑姑要這樣做,我們之間毫無恩怨,她沒有道理要來害我的,莫非她是受人指使了?我這就找她問去。”
墨魚忍不下這口氣,如若不是她小心謹慎,那她腹中的孩子早就沒了,她不能容忍別人對她的孩子下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