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歡兒見到耀祖去而複返,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她其實有點喜歡這個呆子的,傻乎乎認死理,但是答應過的事從不食言,不像其他恩客只是逢場作戲,只把她當個玩物。
歡兒扶住耀祖的胳膊就要帶他進來,突然她發現他的情緒不太對。
發生了什么,難道說楚公子的家人知道他這幾天都在紅芳館了?
歡兒感覺又不太像,要是楚公子的家人真的不同意他倆在一起,早就讓人打上門來了,這種事在紅芳館也不是沒有發現過。
她猜了半天也猜不到,見耀祖一言不發,索䗼讓人拿來了酒和小菜。
歡兒輕移蓮步,緩緩靠近坐在耀祖身旁,她臉上掛著一抹善解人意的淺笑,舉起倒滿酒水的酒杯。
“楚公子,您有什么心事能告訴歡兒嗎?”
耀祖嘆了口氣,目光空洞地看著她。
歡兒見他不說話,用纖纖玉手將酒杯送到了耀祖的唇邊。
“若是公子不愿意告訴歡兒也無妨,歡兒只希望您能藉著這杯中之物暫且忘卻煩憂。”
耀祖看著歡兒,猶豫了下最終接過了酒杯,此時他心里確實苦悶極了,若是真能忘憂該多好。
他凝視著杯中清澈的酒液,然后一飲而盡。酒液入喉,耀祖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輕松與釋放。
“好酒!歡兒,今天陪公子一醉方休!”
歡兒剛開始還在一杯一杯幫他倒酒,到了后來,耀祖覺得她倒得慢,竟然拿過酒瓶對著嘴就開始喝了起來。
“公子,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可要喝醉了。”歡兒見到耀祖將整整一壺酒都給喝了進去,有些擔憂地勸阻了起來。
“公、公子沒事,快去拿酒來!”耀祖喝到興頭上,喊著歡兒給自己拿酒。
歡兒見他這個樣子,哪還不知道他已經喝多了。
她柔聲勸著:“公子,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已經喝醉了。不如今天晚上就歇在這里吧?”
耀祖聽了歡兒的話,突然用手一拍桌子:“連你也瞧不起本公子!”
歡兒沒想到耀祖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一雙眸子瞬間布滿了霧氣。
她以為他會像其余恩客一樣拿自己出氣,哪知道耀祖怔怔地看著她,突然大哭了起來。
“是不是你也覺得我是個沒用的窩囊廢?”
“歡兒一介風塵女子,承蒙公子看得起引我為知己,奴哪敢看不上公子呢?在歡兒眼中,公子是頂頂好的,仁慈又最重規矩歡,奴崇拜您還來不及呢?”
歡兒的話擊中了耀祖的心坎,他借著酒勁把在家中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她。
歡兒柔聲安慰著耀祖,又輕聲問:“公子,接下來您打算如何呢?”
耀祖苦惱地把兩只手按在臉上,哭著道:“我能怎么辦?這是我的父母,那邊是我的姐姐。我……我什么都做不了。”
“公子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嗎?”歡兒的語氣依然輕柔,但是耀祖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眼神似乎發生了變化。
“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連去官學都是靠著姐姐才進去,我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耀祖伏在桌上大哭起來,哭著哭著竟然昏睡了過去。
“既然公子什么也做不了,那就讓歡兒幫你一把吧。”
歡兒見他睡熟了,站起身來,眼中哪還有半點對他的愛意。
“全大人,奴以為遇到了良人,哪知道是個沒有任何擔當的窩囊廢。”歡兒忍不住罵了起來。
全公公看著歡兒,沒想到無意中的舉動竟然逮到了一條大魚。
“歡兒姑娘,你立了大功,以后就不必留在這紅芳館了。”
小全子對歡兒說,歡兒一聽喜得拜倒在地:“多謝全大人成全!”
她知道紅芳館的姑娘們一旦離開了這里,就是被委派到更重要的場合,一想到這,歡兒的眼睛都變得閃亮起來。
至于楚公子,她早就將他忘到了一旁,家事都不知道該怎樣處理的男子,談何為國效力呢?
耀祖一場大醉后醒來,發現天已經大亮,他看著熟悉的被褥有些疑惑。
昨天晚上他不是去了紅芳館么,歡兒姑娘還陪著自己飲酒,怎么是在自己床上醒來的?
“公子您可醒了,昨天晚上你溫書到了深夜,夫人心疼您,說給您熬了燕窩粥。”
書童一邊說一邊捧著粥碗進來,擺在了桌上。
耀祖看到這一切更加疑惑了,難道昨天那些都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