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妃溫柔的話語,彤彤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她沒吭聲,只是轉身哭著跑開了。
惜顏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連忙給翠柳遞了個眼神。
翠柳會意,立刻追了出去,想看看彤彤到底怎么了。
此時,皇上步入了延壽宮,太后見他到來,便詢問道:“貴妃可已順利誕下龍嗣?”
皇上滿臉喜色地點了點頭,回應道:“正是,母后,您又多了一位皇孫呢。待洗三之禮過后,兒臣便將他抱來給您瞧瞧。如今他尚未取名,兒臣想請母后賜個名,如何?”
太后見惜顏與八皇子均安然無恙,心中倍感欣慰。
她沉吟片刻,對皇上說道:“既然你讓哀家為這八皇子取名,那哀家便選一個‘樂’字。這既是咱們皇宮中的一大喜事樂事,哀家也期盼著他能一生笑口常開,快樂無憂。”
皇上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那便依母后所言,他就叫云樂吧。”
太后因新添皇孫,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興致也比往日高了許多。
她索䗼坐起身,品嘗起宮女呈上的鮮果。
皇上見狀,心中一動,也挨著太后坐下,笑道:“母后,您還記得先前的話嗎?您說要是惜顏能順利生下皇子,兒臣就可以考慮立她為后。”
太后聞言,揶揄地看了眼皇上:“我還知道你為何不在惜顏那里陪著,原來是惦記著我這句玩笑,特意跑來跟哀家‘討說法’了。”
太后深知此事已拖延許久,且惜顏對大夏的貢獻早已足以匹配皇后之位。
于是,她鄭重地點了點頭說:“好,哀家既已答應你,便一定會言出必行。”
皇上聽了太后的話,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仿佛看到了與惜顏和好的曙光,暗自思量:如此一來,顏顏或許就能原諒自己了吧?
太后瞧著皇上神色好轉,卻又忍不住將心頭的憂慮重提。
她知道自己年事已高,時日無多,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琳萱母女。
想到此處,她話鋒一轉,問起了皇上:“那晚乞巧節晚宴上發生的事,你可曾查出什么端倪來?”
皇上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太后說道:“目前還沒有什么實質䗼的線索,段德還在查著。
這事兒真是蹊蹺,那毒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后宮的?還有雨薇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指甲上就沾上了毒粉呢?”
說到這,皇上不禁皺了皺眉,其實直到現在,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會是雨薇做的。
太后聽了皇上的話,輕輕嘆了口氣,安慰道:“也許這一切都只是巧合罷了。
她們母女剛從樓蘭回來,就算是有心,手下又哪有可用之人呢?
你回去也好好勸勸貴妃,別讓她胡思亂想,傷了身子。”
皇上點了點頭,興奮地對太后說道:“兒臣這便回去擬旨,待惜顏出了月子,便舉行她的封后大典。”
看著兒子興沖沖離去的背影,太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她知道,皇上是真的把惜顏放在了心上。惜顏也確實爭氣,為皇上誕育了這么多子嗣,這個皇后之位,確實非她莫屬。
太平軒外,段公公領著一眾太監與侍衛,如狼似虎地在各個角落進行搜查,氣氛緊繃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琳萱與雨薇躲在太平軒里,心如鼓擂,生怕那肆虐的風暴將她們卷入其中。
周大人的音訊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讓母女二人的心境愈發忐忑不安。
她們的心,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細線緊緊懸吊在半空,隨著外頭每一點風吹草動而劇烈搖擺,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雨薇到底還是個孩子,盡管心思惡毒,此時那張稚嫩的臉上滿是恐懼,淚水如斷線珍珠,滴滴落在琳萱緊握的手上。
“母親,我們…我們該如何是好?”她的聲音顫抖著。
琳萱緊咬牙關,安慰著她:“他怎么也是我的皇兄,況且太后娘娘尚在,她定會護咱們周全。”
她的話語,既是安慰雨薇,也是給自己打氣。
正當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宮女神色倉皇,幾乎是跌撞著沖進屋內。
“郡主!大事不妙!奴婢剛剛探得消息,皇上…皇上意欲冊封那位貴妃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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