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婉瞧著眼前眼眶青黑、一臉疲憊的安婕妤,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看這模樣,她昨晚怕是一整夜都未合眼吧。
呂婉禁不住心中暗自嘀咕:找安婕妤合作,究竟是不是個明智之舉?
還未等呂婉開口,安婕妤的眼眶已泛紅,聲音哽咽道:“呂姐姐,你一定怪我壞了你的好事吧?”
呂婉雖心中不耐,卻也只能強顏歡笑道:“安妹妹說的哪里話,姐姐怎會怪你?只是……”
安婕妤聞言,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都怪我,把姐姐的好計劃給搞砸了。”
呂婉輕輕一笑,安慰道:“此事怎能怪妹妹?只能說是皇后娘娘太過謹慎。即便沒有此事,她恐怕也會找借口更換衣裳。”
這話正中了安婕妤的心事。她昨晚想了一整夜,也沒想出到底哪里出了紕漏。明明一切都計劃得天衣無縫,皇后娘娘怎會突然更換衣裳?定是她太過謹慎了。
既然事情已搞砸,安婕妤深知自己以后還需依靠呂婉,因此一見面便把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見呂婉并未怪罪,她才稍稍放心。
“姐姐,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是好?”安婕妤焦急地問道。
呂婉沉吟片刻,道:“我不知你做的事是否會被人察覺,但無論如何,現在都必須讓皇上更加寵愛你,這樣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更加寵愛我?”安婕妤面露苦色,看著呂婉。她也想讓皇上更加寵愛自己,可皇上每次來都只是略坐片刻,甚至在她傷好后,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更別提什么寵愛了。
呂婉神秘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個手串,遞給安婕妤:“柔兒,這個送給你。”
安婕妤疑惑地接過手串:“姐姐,這是什么?”
呂婉輕聲道:“此手鐲與太后昔日所佩頗為神似,你明日戴上它,再攜上你親手謄寫的佛經。待到春耕大典落幕,你便持這佛經前往皇莊佛堂,恭獻于佛祖之前。若我所料不差,皇上彼時定會在佛堂之中……”
安婕妤聞言,心中仍存疑惑,面上卻不顯,只道:“僅憑這手鐲與一卷佛經,便能叫皇上對我刮目相看嗎?”
呂婉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意:“這手鐲,能讓你在關鍵時刻保持心智清明。若明日真有何變故,你便用它護佑自身。至于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到時候你便會知道,無需我再多言。”
安婕妤對呂婉滿心信賴,聽她這么說連忙道謝。
時光尚早,她便急匆匆地趕回住處,欲將佛經親手抄寫一遍。
望著安婕妤離去的背影,呂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她贈予安婕妤的,豈是尋常手串,內里實則暗含一味能致人迷幻的香料。
按照書中寫的,明日春耕大典之時,皇上將遭逢一群山匪,屆時,自會有一場精彩好戲上演。
春日綿綿細雨長,柳絲輕籠薄霧間,柔美低垂惹人憐。
春耕這日天空中竟然飄落了幾絲細雨,雨中的一切都變得比往日柔美了幾分。
皇上見此心情大悅,可見又是一個豐收年!
帝后二人親臨田間,惜顏與皇上并肩而立,共植秧苗。二人相視而笑,那份默契與溫馨,恍若世間最尋常的農家夫婦……
隨著一排整齊的秧苗插下,惜顏滿懷憧憬地說:“若能伴皇上度過幾番農家時日,那該是多么美好。”
皇上亦是柔情似水朝她看去:“只要顏顏心生歡喜,朕自當竭力成全。”
呂婉雖然看不到皇上和皇后在說些什么,但是兩人臉上的愛意,她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暗暗握緊了手中的帕子,心里想著:不過是個紙片人在我面前秀什么恩愛!
她看著皇上英俊挺拔的身姿,眼中閃過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癡迷,盤算著等到自己抓住皇上的心后,要好好讓他補償自己這段日子受到的委屈。
沒用多久,春耕順利完成,皇上依循舊例,欲往廟宇進香,雖春耕之時已行祭奠之禮,但是皇上每年皆會身著便服親臨廟宇以表虔誠。
皇上轉頭望向惜顏,溫聲問道:“顏顏,可愿隨朕一同前往?”
若換作往日,惜顏在田間勞作一上午,定會渴盼休憩。但是今日早晨,叢貴人遣貼身宮女來報,告訴她安婕妤一早便往呂昭儀處去了。
叢貴人心生好奇,借喚安婕妤共赴春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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