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都沒用,當時匆匆一瞥,夏蟬跟著他跳下來說明她對他是動了真情的,一般人還真不會這么沒理智。
說沒腦子有些不恰當,不理智才是最能解釋當初夏蟬一舉一動的形容詞。
他從沒見過那么瘋狂的人,這次算是見到了。
現在若是都把話挑明,這就有些傷人了,他一向不愿意傷害別人,身在社會主義的好少年,頂多就是言語傷害,暴力是他最不愿參與的行為模式。
可對這夏蟬,不知道怎么的,他總有暴力傾向,幸好被他及時的有自知之明的制止了。
暫時他還是聽聽高神醫的話忍忍吧。
面對跟高阿姨一樣面容的高神醫,他真得無法拒絕,可事后總是后悔。
因為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白墨,白墨這個朋友,他一點兒不希望她出事,也不知道侯山長找到她了沒有。
也不知道她的身體現在怎么樣?只要想到他無法抽身離開夏蟬這顆牛皮糖,他就有些牙癢癢。
只要想到白墨,他的心中實在焦急萬分,可眼下,他也當真是不能撇下夏蟬不管,畢竟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
夏蟬無依無靠,現在又受了傷,盡管他很想特別渣男的說她自作自受,可也實在張不開嘴,只能哀嘆自己前世不知造了什么孽才遇到這種倒霉事兒。
靜下心想想,他們兩個現代人同心協力在古代一起發展一番事業也不錯,就算之前有啥誤會的事兒,解開不就得了?
夏蟬的神經還不穩定,據高神醫說,她極有可能因為秦君皓的過分舉動受刺激,因此他最終還是決定等夏蟬穩定下來再說,要不然他一走,這夏蟬又該瘋子般趴在地上追著他走了。
那一幕真心讓人心有不忍加不忍直視,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有這么大魅力,一個女人為了自己要死要活,當真活久見,罪過罪過……唉……
嘖嘖,搞得自己真的渣男一樣,可他真的不記得有跟夏蟬有什么糾葛啊。
他明明才17歲,她卻說他23歲,簡直天方夜譚,那白白浪費的6年時光,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記得吧?
要是真的,那簡直聳人聽聞!
說他是雙重人格?哈,怎么可能?荒謬!
這就好比突然來一個人說你是神經病,你不打他一頓都算修養好了。
能忍住不回嘴,那就是圣人般的存在,總之他是做不到!
秦君皓見夏蟬睡下,這才出了房門。
房外霧蒙蒙的天色,讓人覺得心情壓抑,總覺得不暢快,讓老天爺下場大雨的心思異常強烈。
這里是茅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人煙稀少,帶上高神醫一家兩口攏共白六戶人家。
這里的房屋很多,可實際有人的就只有這六戶,像極了現代的留守村落。
年輕力壯的都出門在外,或者舉家遷移,只有那些不愿遠走他鄉的老人留了下來。
高神醫似乎是帶著女兒路過這里,然后就定居了下來。
聽妞妞說過,高神醫是看這里遠離城鎮,村民有個頭疼腦熱恐無人相幫,她們正好居無定所,于是就在此暫時安了家,一安就是五六年。
高神醫原名高華箏,身世就像火焰般不可觸摸,一碰就燃,可以說是禁忌,甚至妞妞的身世也是如此。
經過相處,秦君皓發現高神醫確實不是高阿姨,她也確實如妞妞所言,只要一提身世,她就會甩手離開。
可以說性格好的時候特別好,壞的時候特別冷,冷的秦君皓都想大夏天生堆火取取暖了。
本以為是高阿姨,現在看來不是了……
他有些想媽媽,他怕他回不去現代,他擔心媽媽不知道怎么樣了,盡管媽媽對他不好,可他依然想確認一下媽媽的狀況如何。
發現高神醫不是高阿姨,他還是有些失落,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
媽媽不會擔憂他的,他知道,她想他死還來不及。
神絲越來越縹緲,秦君皓明知道該把神絲回籠,可事物愿為,最后他竟靠做在房外柱子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夢到了什么,他睡的并不安穩,似乎很痛的樣子,眼角偶爾甚至還有淚珠閃爍,鼻息時輕時重,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高神醫搖醒秦君皓,只交代了一句讓他回房睡后,便推開她自己的房門休息去了。
秦君皓撓撓頭,接著覺得眼睛不舒服,揉了揉才覺得視線清明了一些。
聳聳肩,夢里的場景已然模糊,只不過那種讓人恐懼的感覺依然殘留在腦海里,讓他迫切的想接著睡著,接著做那個令人恐懼的夢。
躺在床上,他喃喃自嘲:“小爺不會有自虐傾向吧?呵呵。”
再次睡著,夢已不是原來那個夢,但夢中的場景依然恐怖。
睜開眼睛,他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直到他被妞妞喊吃飯的聲音吵醒才從茫然的狀態脫離出來。
接過妞妞手里的托盤,秦君皓親自端著進了夏蟬的房間。
他在走進夏蟬房間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有了停頓,看著躺在床上依然熟睡的夏蟬時,他有些恍惚,不知道是身處夢中還是現實。
夢里的畫面閃現,夏蟬竟然曾同他,不不不,那不是他,應該說是成年后的他同床共枕過。
這件事……怎么可能發生?呵……難道夏蟬之前所說的都是真的?呵……荒謬!
搖搖頭,他再次自嘲:“小爺成為呵呵獸了嗎?最近怎么總是呵呵呵的冷笑啊~苦惱~”
“君皓,你來了。”
秦君皓嚇了一跳,他從來沒聽過夏蟬如此溫聲細語過。
曾經暗戀夏蟬的時光被喚醒,那時夢里的夏蟬就是如此溫柔的看著他,和風細雨的說著話,滿眼都是他。
“我幫你洗漱。”秦君皓脫口而出,說出口的時候,他自己又被嚇了一跳,只不過這次他是被自己嚇了一跳。
他迷惑了。
迅速把碗筷往夏蟬手中一放,秦君皓逃也似的端著臉盆出了房間,出來后正好碰到妞妞,他只說了“拜托了”三個字后,就消失在視線中。
沒錯,秦君皓害怕了,猶豫了,他現在對夏蟬的全部認知還很薄弱,今早的異常,全來源于昨晚的噩夢。
夢里,他已成年,夏蟬毅然。而唯一能讓他溫柔以待的則只有夏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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