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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神情狼狽,剛才回頭時,秦君皓沒錯過他眼里的驚恐。
送信腳夫緩過勁兒來,從放在桌子上的包袱里拿出信封拍在桌子上,然后咕咚咕咚喝完秦君皓為他倒的茶就一溜煙兒走遠了。
無一例外都是特別特別激動,那種期待感就甭提了,要多夢幻就有多夢幻,就好像白墨已經在心中確認了他倆關系一樣。
嘿嘿傻笑著合不攏嘴,直讓前邊兒趕車的老頭兒頻頻后望。
隨著太陽緩緩西斜,肚子越來越漲(喝茶喝太多了),他實在心焦難耐。
“老板,那送信大哥今兒個回來不回來?”
“公子別急,會回來的,這路上啊,就怕他有啥事耽擱了,別看咱們這兒無雨,可翻幾座山那天氣就不同了,這事兒,難說!”
“傻嘍~”
到了鎮子上,他等在送信腳夫經常收信的茶攤兒。
牛車上拉了兩籠雞鴨,秦君皓就面對面的觀察著它們,一會兒跟左邊的雞對視一番,一會兒又跟右邊兒的鴨對視一番,一會兒看看雞的羽毛,一會兒看看鴨的羽毛……
就這么左看看又看看,可一不留神總會想到看到信封時的場景。
咣當——
又是一壺茶送上來,秦君皓看著那茶壺,實在忍不住尋了去處方便去了。
再回來時,就見他剛才坐的那張桌子對面板凳上坐了個人正在大口喝茶。
從背影看他模樣狼狽,衣衫襤褸,似曾相識,懷著激動的心情靠近,一拍那人肩膀,那人迅速就扭過來頭,茶水噴了秦君皓一身,接著就聽到了送信腳夫的拍胸咳嗽聲。
猜測果然沒錯,秦君皓大喜過望,也顧不得身上贓物,端起茶壺又給送信腳夫倒了一杯茶壓壓驚。
畢竟他只從夢里感知到了他們倆曾經相戀相知,那個夢對他始終有些不真實。
夏蟬是他曾經暗戀的對象,并沒有真實的有進一步接觸,所以白墨的存在感就比夏蟬強上了不知多少倍。
秦君皓舉著信喊道:“腳夫哥,你腳錢不要了——”
遠遠傳來拖長了音的大吼“不要了——”,腳夫落荒而逃。
秦君皓愣愣的撓了撓頭坐下來,捏著信封的手只冒汗,緊張的要命,心跳更是快要跳出胸腔。
深吸一口氣,朝圣一般小心翼翼的撕開信封,滿懷期待。
一刻鐘后,秦君皓從癡呆的表情中反應過來,迅速從茶攤兒老板處打聽到送信腳夫的住處。
他要問個明白為何他的信原路返回!
這尼瑪耍著人玩兒呢?!他回信呢!
信封的蠟條明顯沒有被二次粘貼的痕跡,顯然這封信除了他也就無人打開過,害的他以為是一封回信,到頭來,他么的壓根兒還是他寄出去的那一封!
這三天的苦苦等待,換來的結果就是無疾而終?!
不甘,憤怒,疑惑,羞惱混合在一起,逼迫著他去找一個真相。
腳夫的住處很好找,門前一顆大白楊十分惹眼,楊樹在北方常見,南方卻是不常見。
所以秦君皓找上門來并不難。
啪啪啪的把門拍的山響,愣是沒把門內之人給拍出來。
“好你個腳夫,你這送信的活計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要是不想看干,老子天天在你家門口堵你,我看你掙不掙錢,養不養家!
你不是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嗎?!我看是你急還是我急!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你就甭想出了這個門兒!小爺就住這兒不走了!看咱倆誰耗得過水誰!”
有瞧熱鬧的都紛紛把各家門兒一開,抓著花生瓜子兒果子啥的就靠著自家門邊兒瞧熱鬧。
鄉里鄉親,最想看的就是熱鬧,似乎這樣日子才不算無聊,談資似乎最得婦女們的青睞,有些男士也不遑多讓,只不過談論的話題不盡相同罷了。
女人最愛磕家長里短,男人最愛磕誰家媳婦好看誰家媳婦母老虎……
正所謂人各有志,為了過過耳癮眼癮和嘴癮,都能讓這些個閑汗閑婦們出來露個頭兒。
“這小哥兒干嘛呢?不會是冬瓜偷了人媳婦兒吧?哈哈哈~”
“呸!不要臉的!指不定冬瓜欠人錢了,他老娘可病得不輕!”
“就是就是,還有他家那一歲小娃子,不知怎么得也病了呢!”
“啥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
“就昨個兒晚上唄!我們這隔著一堵墻,昨晚竟聽冬瓜媳婦哭了,聽得我一夜沒睡著,可憐見兒的!”
議論聲在秦君皓周圍炸響,他不著痕跡低頭后望,好家伙,不知不覺,他這身后跟了一群疑惑小眼神兒。
這周圍議論議論就罷了,他也不當一回事兒,可這突然一群小乞丐圍過來,著實讓他暗罵“我艸”。
這影響似乎有點兒惡劣啊!他會不會把送信腳夫一家人置于萬劫不復之地?
人言可謂,這一傳十十傳百,指不定會傳出什么消息來。
從腰帶里摸出幾枚銅錢分給看戲的幾個小乞丐示意他們走遠點兒,接著他目光冷冷的向周圍幾家開門看熱鬧的閑人掃去。
“諸位!老婆孩子熱炕頭,各家自掃門前雪,這熱鬧跟諸位沒關系吧!”
“這人誰呀?竟然敢瞪我?哼!”一個婦人被秦君皓一瞪,本來還覺得這小哥兒俊美的想法立馬拋之腦后,腿的沖秦君皓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就摔門回去了。
其他人似乎看熱鬧的精神很大,不僅沒有被秦君皓的氣勢所迫,甚至還更來勁兒了!
“我們出門兒曬太陽也賴著它了,嫂子們,你們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看著就兇神惡煞不像好人!看他把冬瓜欺負的都不敢出門兒了,我們這要不要去尋個官差來瞧瞧?!”
球!這些個好事之徒,小爺膚白貌美,俊郎無雙,哪個就成不法之徒啦!
影視劇中窮山溝里去往城鎮的路上總會出現一輛牛車載著主角前往。
今個兒,秦君皓總算趕上了一趟,上次去鎮上他可一路走著去有些回的,若不是他體力好,估計得累趴下。
秦君皓走后,其他人做了什么想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這倆字那趕車老頭兒說了很多遍,可秦君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愣是一句沒聽到。
愛情讓人盲目,尤其是初戀。
他正心懷忐忑的坐在一輛去往鎮上的牛車上。
在秦君皓心里,白墨就是他的初戀,至于夏蟬,他這會兒根本就想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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