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緋聞錄

056三年蛻變

一住筆趣閣,精彩。

長寧大長公主的公主府與皇宮位于一條軸線上,所以要想去她的公主府,需得經過京城的主道。

牡丹花宴這一天,整條街道撒掃干凈,為免沖撞了今日的客人,長寧大長公主命令府上的侍衛分立街道兩側。

可是盡管如此,路旁還是圍滿了京中百姓,正在低聲議論著這場花宴。

一匹匹精神抖擻的神駿名駒,拉著雕飾精美的馬車于寬敞大道上駛過,無論是寶馬香車里坐著閨閣千金,還是騎在馬上的名門公子,都是他們艷羨議論的對象。

“這謝御史家不愧滿門清貴,就連這馬車也看著樸實無華。”說這話的是一個穿著短打的漢子。

“你知道什么。”那漢子身后站著的一人道:“那馬車雖然看著平常,卻是用了上等的青檀雕琢,就是隨便掉上一點木渣也夠你一年嚼用。”

“原來這木頭還這么名貴,我以為只有尹尚書家鑲嵌云母金箔的馬車,才是名貴,沒想到這木頭卻比真金白銀的還要來的值錢。”

“雖然尹尚書官至二品,可是他人卻是風流了些,不僅一連娶了幾房妻妾,更是生了一堆兒女,他那俸祿養活一家已是極致,恐怕這馬車是他最后用來撐面子的。”

那漢子看向身后之人。

“你怎么那家的底細都知道些。”

那人聞言卻是笑了兩聲。

“你若在京城住的久了,這些事自然也都能知道一些的。”

“原來是這樣。”那漢子轉過頭去繼續看熱鬧,這一看卻不由的驚嘆一聲。

“好俊的兒郎!不知這又是那家府上的公子?”

不止是他,路旁眾人也是紛紛贊嘆。

只見來者乘著兩匹黑馬,雖不是什么寶馬良駒大宛良種,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在沙場上見過廝殺,沾過血的戰馬。

不提這馬如何,只說那騎馬之人也是讓人見之難忘。

除卻兩人的面容,最引人注意的卻是他們身上穿著衣裳。

不是京城時下倍受追捧盛行的寬袍儒袖,也不是公子哥們喜歡的白衣罩紗。

衣裳類似習武之人穿的勁裝,可又比勁裝來的工整正式,收緊的袖口,腰間掌寬的腰封,將兩人本就修長的身形勾勒的猿臂蜂腰。

他們騎在戰馬上,雖然沒有文士雅士那股儒雅風流之氣,可是卻有一股錚錚鐵血的氣勢與行動間流露。

這樣的裝扮,軍隊氣息濃郁,似是不像前來參加宴會,可偏偏他們胸前的樸子上,卻是繡了一尾銀色的金魚。

那金魚活靈活現,搖曳著如花朵一般綻開尾巴,翩然于上。

在衣服上繡有花草蟲魚的不少,可是見到有人將金魚繡在衣服,還是讓人覺得有些既怪異又艷麗。

可也是這種相駁又相得益彰的組合,卻是將兩人圣身上的氣勢勾勒的淋漓盡致。

兩人面上俱是肅穆,如同警戒著一切風吹草動的守護者,守候著身后的馬車。

如此架勢,更讓人不斷想要去猜測馬車主人的身份。

這一次就連身后那個“什么都知道一點”的京城人士,也是沒了聲音。

“我怎么瞧著像是輔國公府上的公子?”

不知是誰喊了這么一聲。

“金魚,余?鎮國公府上可不就姓余。”

頓時,這一句話卻像是點燃起了百姓腦中的回憶,“可不是,鎮國公下葬那天我還在這與他送行哪。”

“我那天也在,說來余將軍真是赤膽忠心!”

想到當日情形,已有人忍不住喊出了那句——“國公大義。”

周遭靜逸了一剎,可是很快這聲音就傳染起來。

“國公大義!”

“國公大義!”

燕回放下了手上掀起的車簾,這就是想要的效果。

盡管歷時三年,她也要讓這群百姓一看到國公府的人出現,就會想到當日送葬的情形,想到那句“國公大義”。

道路兩邊的聲音不僅落進燕回耳中,也落進其他人的眼里。

“真不敢相信,那騎馬開路的是余老三?”

說話這人,正騎在馬上與花木榮同行,從前,他們是一起喝酒尋花的“好友”,而其中玩的最兇的卻數余逐流。

不怪身側之人一副難以置信模樣,就連花木榮想想余墨以前,再看看如今都感覺余逐流像是又投了一次胎。

“不怪這余老三變化大,那是你們沒有攤上他的好繼母,要不然,你們也能各個成梁成棟。”

“繼母?”花木榮身旁之人頗有疑惑。

“說來我們里面,可就木榮你與那余老三近乎,快來說說那國公夫人是不是真如傳言所說傾國傾城,竟然能惹得沈國舅都忍不住出手,指不定是何等的人間尤物。”

那人賊笑兩聲,卻是沒有再說下去,不過那意思卻是心知肚明。

花木榮搖搖頭,“說來你們可能不信,不過我雖然去過國公府,但是這國公夫人我可是一次也沒有遇到過。”

“花木榮,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那人卻是不信花木榮的言論。

“我何必騙你們,我是真沒見過。”

誰知那人聞言,笑得越發齷齪起來。

“這余老三以前的性子我們可是知道的,可是自打有了這嫡母后,那可是一次也沒出來玩過,他這母親又是個年紀輕輕就守寡的,指不定兩人……”

看著自己從前的“好友”,花木榮第一次對自己質疑起來,他以前就是跟這樣的人稱兄道弟。

從前只覺得這些都是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同伴,又都是門第相當的世家公子,這才一直玩在一起,他一直覺得世家公子哥大約都是少時玩的瘋一些,等到成家之后,再由父輩安排一二,尋上一兩個閑職,混吃等死。

可是看到今日已經天差地別的余逐流,在看看身側,這才高低立現。

看來父親說的對,他真的要好好審視一下自己了。

“我先失陪了。”花木榮一夾馬腹,與身旁之人告辭離開。

“這花木榮,又發的什么瘋。”

那人對著花木榮不滿的嘀咕一句,這才重新在馬上坐好,又恢復成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