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緋聞錄

079蠻族來襲

“三少爺可是要看書?”

余逐流正猶豫著,就聽得身側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這一聲,險些嚇的他將書飛出去。

這許木什么時候醒的?

不對!他怎么知道燕回送了他一本書?

見余逐流不說話,許木卻是站起身來走到余逐流和花木榮之間,用自己將兩人單獨隔了出來。

瞧著他背對余逐流的樣子,可不是正應了燕回說的望風。

“你知道關于那本書的事?”余逐流終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奴才不知道三少爺說的書是什么,不過,夫人說了,為了避免三少爺看書太過忘形,所以需要奴才在旁邊提醒一二。”

看個破春宮,還得找個人望風?

這燕回是覺得自己心多大,還“忘形”,難道在她心里,我余逐流就是個色中餓鬼!

余逐流越想越氣,他還就不不看了。

眼見身后的余逐流沒了下文,許木卻是側過頭來看向他。

“三少爺,夫人提醒過奴才,一定要在您空閑的時候替你望風,所以您現在需要看書,奴才也好完成夫人的囑托。”

只聽說過牛不喝水強按頭,從來沒見過被人硬逼著看春宮的,這是要鬧那樣!

“那個女人。”

余逐流憤憤道,“簡直就是不對啊。”若只是一本春宮,燕回又何必特意讓許木來提醒自己?

余逐流看向手上的春宮野記,還是說,這書中另有玄機?

但這也可能只是燕回故弄玄虛,真等到自己看了,又好回去笑話自己是個色中餓鬼。

余逐流一開始是這樣想的,只是他沒想到這本書簡直就是燕回的惡趣味。

眼前篝火噼啪作響,不遠處時有巡營將士不時走過,而他窩在這一方小小天地里,在許木這個“望風者”的守望下,他堂堂從五品游騎將軍就在那里暗搓搓的翻閱一本春宮。

這想想也是,一言難盡

可是,余逐流只看了一眼,那顆浮躁的心就詭異的安靜下來。

在那衣衫半褪,眉眼如絲的尋歡男女身旁,竟然寫滿了蠅頭大小的字跡,也就是那看著不甚工整,甚至起錯字連天的筆墨,竟然壓下了那栩栩如生讓人見之亢奮的春宮。

沒有了余逐流添加木薪,眼前篝火垂垂欲息,許木腳腕一勾,就將腿邊的木柴踢到那篝火之上,有了木柴的加入,那篝火火苗又升,于灰燼中攀然其上。

許木看了那篝火一眼,就繼續轉過身去,盡職盡責的替余逐流繼續望風。

自那天被燕回在院中選中,他曾與燕回整整相處了四天,可也就是這四天,徹底改變了許木。

許木將身上的氈毯裹的更緊了一些,手掌卻是撫上了自己的胸膛,在那里放著燕回交由自己的身契。

“請你,幫我照顧好他”。這是燕回對自己唯一的囑咐。

而他必當守諾。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余逐流眼睛變得干澀這才意猶未盡的合上了這本春宮野記,看著手上封皮上的四個香艷大字,余逐流一時失笑。

“備周而意怠,常見則不疑,你這瞞天過海用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誰能想到哪,這讓人看上去就浮想聯翩的春宮圖里,竟然寫著勝敵攻戰的三十六計。

如果那冊輔國兵法可以算作陽謀的話,那這三十六計就是徹徹底底的“陰謀”,全是些一肚子壞水的餿主意,可不能否認的是,這卻要比那輔國兵法,還要來的實用。

余逐流一時失笑,“怪不得你每次都能將我氣成這樣,如今看來,你以前對我簡直就是心慈手軟。”

余逐流將那春宮書冊珍而重之的收進懷中,此時他心中信心更勝,若是如此他還不能在戰場上闖出一番屬于他的天地,那他簡直就是白活了。

“三少爺可是看完了?”許木依舊背對著余墨,“若是看完了,還請三少爺握著您身上掛著的那枚平安結,反思一下,今日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被許木提及自己脖頸上掛著的平安結,余逐流那久違的牙疼感覺又來了,因為這平安結里放著的不是別的,正是被許木一拳打掉的牙齒。

不過,已經被燕回無限洗腦的余逐流,罕見的沒有生氣,既然她讓自己這樣做,那必然有她的用意。

余逐流握住了那枚平安結,雖然這個樣子有些像是思春少女,但他還是依言反思起今天一天的作為。

可是還未等余逐流想出今天都做了那些事,就聽得遠處有馬蹄聲奔跑而至。

有敵襲?

余逐流站起身來,此時正值夜半,天色昏暗,所以看的有些不大清楚,只能隱隱看見那馬上揚起的兩桿旗幟。

“是傳訊官。”許木看著那兩桿旗幟道。

可隨即他眉頭一皺,“不好!那馬好像失控了!”

原來那馬行的太急,馬背上的傳訊官又不知趕了多久的路,早已經精疲力盡。

眼見那馬就要越過攔馬刺,直沖營帳,一旁的士兵早已忍不住舉起了手上長矛。

只要那馬一旦越過攔馬刺,就會闖入身后軍營,不論是何原因,他們都會就將那失控的戰馬連同馬上之人一同刺殺。

這是軍規,那怕那馬上的之人乃是皇天貴胄,那怕那上面帶著十萬火急的軍訊。

一旦闖營,必死無疑。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見橫地里跳出一人。

他兩手按住其中一匹馬的腦袋,向著地面狠狠一摜,另一邊則飛起一腳,直踢另一匹馬的面門,只聽的“咵嚓”一聲,兩匹精壯的戰馬頓時栽倒在地,只剩下雙目呲血,口吐白沫。

而那兩名傳訊官,更是嚇的半死,因為就在他們要隨著馬匹落地被拋出的時候,卻是被人風箏似的給拎在手上。

可盡管如此,他們也沒有忘記他們的職責所在。

“這位將軍,還請快去稟告大將軍”其中一人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在這種驚嚇疲倦中昏了過去,另一人精神略略好些。

“蠻族已經開始進犯我朝邊境,前方戰事吃緊,速請驃騎大將軍派軍增援!”

(天津)